晚上李航宇坐在床上，看著夕夕中午發(fā)來的照片。照片里，欣欣一襲藕粉色緞面旗袍，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改良的收腰設(shè)計將她纖細(xì)的腰線勾勒得淋漓盡致，裙擺開衩處隨著她的步伐若隱若現(xiàn)，既不失傳統(tǒng)旗袍的典雅，又多了幾分現(xiàn)代的靈動。

  他盯著照片看了足足三分鐘，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這身必須買。"李航宇猛地從床上彈起來，翻出抽屜里的工資卡，心里快速盤算著——這個月的飛行補(bǔ)貼、這季度沒休的假期、甚至可以考慮接個夜間加訓(xùn)的活兒……

  張垚探頭過來看了一眼，吹了個口哨："豁，嫂子這身絕了??！不過這種定制旗袍可不便宜，一般都是四位數(shù)起步。"

  李航宇眼皮都沒眨一下："買。"

  "你瘋啦？就這么兩片布？"

  "我又不是買不起。"李航宇把手機(jī)鎖屏，聲音低而堅定，"她穿上好看，就買。"

  兩天后，請假獲批，李航宇站在那家旗袍店門口。他推門進(jìn)去，店員微笑著迎上來。

  "先生，需要什么幫助？"

  "我要這件旗袍。"他翻出夕夕偷拍的照片，指著畫面里巧笑嫣然的欣欣，"她那天試的尺碼。"

  店員眼睛一亮："??！我記得這位小姐！"她一邊熟練地翻找一邊笑，"她當(dāng)時穿這件可太好看了，像畫里走出來的似的。"

  李航宇站在旗袍店的暖光下，指尖輕輕撫過那件藕粉色的緞面旗袍。布料流淌著珍珠般的光澤，和他手機(jī)照片里欣欣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樣。

  熨燙機(jī)的蒸汽氤氳而起，店員笑著壓低聲音："當(dāng)時她姐姐還調(diào)侃她說：‘你姐姐我可買不起，等哪天讓你男朋友給你買，結(jié)果您今天就來了...’"

  李航宇笑笑沒接話。他低頭看著手機(jī)照片里，欣欣溫柔的笑著，身上的旗袍襯得她像個仙子。

  收銀臺前，李航宇手里捏著剛刷完的銀行卡小票——3999，還行，不算太肉疼。

  店員小心翼翼地將那件藕粉色旗袍裝進(jìn)禮盒，嘴里還不住地夸："您女朋友當(dāng)時穿這件真是絕了，那天她一出來，整個店的客人都看呆了……"

  李航宇嘴角不自覺地上揚(yáng)，結(jié)果下一秒，店員又笑瞇瞇地遞過手機(jī)："對了，她還試了這件墨綠色的，您看看？"

  屏幕上的欣欣穿著墨綠色暗紋旗袍，緞面在燈光下泛著流水般的光澤，襯得她膚白如雪，氣質(zhì)清冷又矜貴。

  李航宇眼睛都直了："這件也……"

  "。"店員微笑，"真絲緙絲面料，全手工刺繡，全球限量三件。"

  "……"

  李航宇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腦子里飛速計算——這得是他小半年的飛行補(bǔ)貼。

  "算了。"他艱難地移開視線，"這件要買了，她肯定罵我有病。"

  店員捂嘴笑："您女朋友很持家呀？"

  "不是持家，"李航宇嘆氣，"是怕我吃土。"他拎了拎手里的禮盒，"就這一件吧，應(yīng)該夠讓她消氣的。"

  李航宇拎著禮盒走出店門，陽光照在臉上，他忍不住又點(diǎn)開手機(jī)看了眼那張墨綠色旗袍的照片。

  等下次發(fā)了獎金……

  不，還是算了，欣欣真會退掉的。

  他搖搖頭，把手機(jī)塞回兜里，大步走出商場。

  今天恬恬要帶兩個妹妹去看建筑展。早上九點(diǎn)，恬恬拿著化妝刷，仔細(xì)地給欣欣描著眼線。

  "大姐，我也要化！"夕夕趴在梳妝臺邊，眼巴巴地看著。

  "你還小，化妝品對皮膚不好。"恬恬頭也不抬，手法嫻熟地給欣欣掃上腮紅。

  夕夕不服氣："我都18了！"

  "虛歲18。"欣欣閉著眼任由恬恬擺布，不忘補(bǔ)刀，"大姐說不能化就是不能化。"

  夕夕氣鼓鼓地坐到一旁，看著兩個姐姐一個化著精致淡妝，一個涂著溫柔豆沙色口紅，小聲嘀咕："化的在好看，你倆也沒我高..."

  恬恬手里的化妝刷一頓，緩緩轉(zhuǎn)頭："再戳我痛處，今天畫展不帶你了。"

  夕夕立刻捂住嘴，眨巴著眼睛表示投降。

  十分鐘后，三人準(zhǔn)備出門。

  夕夕換上恬恬幫她挑的淡綠色連衣裙，裙擺輕盈，襯得她像株初夏的小荷葉。而恬恬和欣欣則穿了同系列的白色套裝——恬恬的是利落的西裝裙，干練優(yōu)雅；欣欣的是收腰連衣裙，溫柔知性。

  "鞋！鞋！"夕夕指著她倆的細(xì)高跟，又看看自己的小白鞋，"你倆小心崴腳！"

  恬恬拎起包包，微微一笑："高跟鞋一穿氣質(zhì)立馬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