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景年強(qiáng)忍著舊墻壓身的劇痛,拼盡全力想要支撐起身體時,幾頭猙獰的殘像,踏著兇狠的步伐,闖入了這片死寂的廢墟。
景年望著那幾頭殘像,驚慌萬分,卻又不敢發(fā)出聲音。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媽媽和阿爸藏起來,絕不能讓這些可怕的怪物傷害到他們。
可他卻被重墻死死地壓在地上,身體動彈不得,只能徒勞地掙扎著。當(dāng)殘像那龐大的身軀緩緩靠近阿爸和媽媽時,景年的心臟猛地一緊,他的瞳孔因恐懼而急劇收縮,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他不斷地在心中祈禱著,祈禱這些殘像不會吃人,祈禱上天能放過他的阿爸和媽媽。
然而,他的祈禱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殘像們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如刀的獠牙,朝著地上的二人狠狠咬去。那獠牙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利刃,每一口都帶著無盡的兇狠與殘忍。
“住口!”
景年憤怒地吶喊著,他只覺喉嚨一甜,小嘴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他的小手奮力地往前抓,想要抓住一絲希望,掙脫身后那沉重的墻磚??蔁o論他如何用力,如何拼命掙扎,都像是蚍蜉撼樹,根本無法掙脫身后那如巨石般的墻體。
“不要!”
景年失聲痛哭,他嘶吼著,吶喊著,聲音變得沙啞,卻依舊無法阻止殘像那殘忍的動作。殘像的血盆大口沒有絲毫留情,不斷地撕咬著地上的兩人,鮮血四濺,染紅了這片廢墟。
“媽媽,阿爸!”
景年雙目變得通紅,淚水傾瀉,他大聲哭喊,聲音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抖。可漸漸地,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母在自己眼前被殘像啃食,直至化作一攤血水。
景年的后背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刃硬生生地撕裂開一樣,發(fā)出“呲啦”的怪響。細(xì)嫩的皮膚被一道黑色的能量擠破,露出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不斷噴涌,染紅了他的后背。
可此時的景年卻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心中的痛苦早已讓他失去了痛感。他的瞳孔驟縮成針尖,眼神空洞而無神,仿佛靈魂都被這殘酷的現(xiàn)實抽離了身體。
“吼——!”
一聲怒吼如洪鐘巨響,震徹九霄。
一頭兇獸如離弦之箭般沖入殘像群中,它形似雄獅,周身覆蓋著濃密且堅韌的鬃毛,每一根都閃爍著冷冽的光澤,仿佛是用鋼鐵鑄就。它的頭顱寬闊而威嚴(yán),雙目如炬,似兩團(tuán)燃燒的烈火,透著不可一世的霸氣。它張開巨口,鋒利的獠牙如利劍般寒光閃閃,仿佛能吞噬世間一切邪惡,讓殘像們都不禁為之膽寒。
狻猊在殘像群中縱橫馳騁,不斷與殘像撕咬搏斗,每一次出擊都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它發(fā)出一聲聲驚人的巨吼,殘像們在這吼聲中紛紛露出驚恐之色,卻又不甘心就此退去,依舊圍攻著狻猊。
景年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的兇獸與殘像的激戰(zhàn),他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崩塌了。父母慘死的畫面在他腦海中不斷回放,他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他的人生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意義,活下去的念頭也早已被絕望吞噬。
就在此時,異變再起。
天空烏云翻滾,雷霆乍現(xiàn),一道道金色的閃電如蛟龍般在云層中穿梭,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一條身形巍峨如山岳的巨大神龍,于萬丈高空之上悠然盤旋,龍軀上的鱗片閃爍著耀眼的金光,宛如神明降臨。祂猛然仰起高貴的頭顱,發(fā)出一聲震徹寰宇的巨吼。吼聲如滾滾驚雷,裹挾著排山倒海之勢,在天地間回蕩。
剎那間,一股恐怖的頻率能量猛地爆發(fā)而出,所到之處,空氣為之震顫,云層為之翻涌,整個天地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似要搖搖欲墜。
緊接著,無數(shù)金雷如傾盆大雨般傾灑而下,沿著整座島嶼的邊緣,不斷轟擊。每一道金雷落下,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大地都在為之顫抖。
滅世般的頻率能量從高空席卷而下,所到之處,殘像們瞬間被湮滅,化作一縷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狻猊在雷霆中不斷躲閃,它的動作敏捷而矯健,每一次都能險之又險地避開金雷的攻擊。然而,金雷太過密集,它終究還是難以完全躲避。就在它來到景年身前,張開巨口想要叼起景年時,天空的雷霆忽然猛地劈下,如同一道金色的巨柱,將狻猊和景年籠罩其中。
景年呆呆地看著眼前如神話故事般的場景,眼神中滿是呆滯與無神。直到他被雷霆擊中,身體如遭重?fù)?,意識逐漸模糊,最終失去了知覺。
狻猊卻并未放棄,它強(qiáng)忍著雷霆的轟擊,叼著景年那幼小而孱弱的身軀,扛著那恐怖的雷霆之力,不斷往西邊逃離。
待狻猊來到??诤螅还煽植赖哪芰繌纳砗笙矶鴣?,那力量強(qiáng)大到讓狻猊都難以抵擋。它被這股能量狠狠地推入海中,冰冷的海水瞬間將它和景年淹沒。漸漸地,狻猊也失去了意識,但它那叼著景年的動作卻始終沒有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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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景年只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萬千螞蟻瘋狂啃咬,那疼痛與瘙癢交織在一起,不斷沖擊著他的神經(jīng)。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火灼燒,又似被冰刀割裂,讓他忍不住在昏迷中痛苦地扭動。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無比詭異,仿佛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jì),又好似僅僅只是一瞬間的恍惚。他記憶中那些刻骨銘心的畫面,如同被迷霧籠罩,父母的死亡,那慘烈的場景,似乎發(fā)生在很久以前的遙遠(yuǎn)時代,又仿佛就在昨天,清晰得讓他心痛如絞。
奇特的能量在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穿梭、游走,不斷帶來各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那感覺時而如春風(fēng)拂面般輕柔,時而又如狂風(fēng)暴雨般猛烈,讓他的身體仿佛經(jīng)歷著一場脫胎換骨的蛻變。直到他被冰冷的海水無情地喚醒,才從這混沌的狀態(tài)中掙脫出來。
景年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