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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惡種這個殺人魔是誰?
風祭居云此話一出,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三、三倍?”
“那豈不是有二十多……嘶!”
隨即另一個問題也迅速在眾人心底浮現(xiàn)——
中島敦問出了大伙兒的心音:“這個殺人魔是誰?”
禪院惠也從驚訝中回神,不過他倒不像中島敦那樣等待著答案,而是已然換上審視的目光掃視全場。
試圖從中找出被遺漏的端倪。
另一側(cè),就連原本已然認命等待著將自己帶走的大岳昌浩也被這番話吸引抬起了頭。
風祭居云沒有直接說答案,而是道:“身份啊,這個不急,我說說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吧,我感覺你們聽完之后就能夠得知答案了。”
“歸根結(jié)底,全是湊巧?!?br />
“關于這次追捕對象的資料,窗搜查的很詳細,例如行程報告,詳盡到哪一分去了哪兒、又停留了多久其實都有注明?!?br />
“在其中有一條很有意思,因為他竟然能跟近期警視廳大力通緝的連環(huán)投毒致人死亡的罪犯作案現(xiàn)場完全吻合。”
釘崎野薔薇并不清楚這件事情,所以毫不拖泥帶水地拿出手機搜索風祭居云剛剛說的關鍵詞。
通過媒體的報道,她了解了風祭居云所說的這起案件始末。
大約是在三個月之前,東京出現(xiàn)了第一起毒藥致人死亡案件,死亡者是一個社畜,然而這起案件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理由一言難盡,近段時間東京不知道想是中了什么邪,案發(fā)指數(shù)呈幾何倍增!
就連吃泡面加不加調(diào)料包這種小事,都能最終演變成為一起慘絕人寰的殺人犯,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就是為了殺人而殺人。
所以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警方只是在初步深入調(diào)查之后就宣布以自殺結(jié)案,哪怕這起案件的特征其實完全不符合自殺者的常規(guī)。
首先,自殺者所用的大多都是農(nóng)藥一類容易日常能夠找到的東西,而這起案件的毒藥則是□□,還是最高等級的濃度,非專業(yè)人員完全提煉不出來。
警方對此的解釋是死者是有計劃的自殺,追尋儀式感。
其次,則就是案發(fā)地點。
在日本這種壓抑、內(nèi)耗、為迎合群體不斷犧牲自我的高壓社會大環(huán)境以及教育下,自殺者一般都會專門地選擇人煙稀少的地方自殺,為的就是不給家人給其他可能受自己影響的人添麻煩。
但這次的死者中毒的地方卻是在甜品店。
不僅如此,這家甜品店更是坐落在人來人往的鬧市區(qū),也因為他的死導致這家曾經(jīng)營業(yè)額不錯的店鋪直接倒閉。
警方對此的解釋更是好笑。
他們鏗鏘有力地說道:這是死者用自己的生命為東京三千萬的社畜跟壓榨他們的上司敲響的警示鐘,告誡他們要捍衛(wèi)自己的權(quán)利……
但緊隨其后發(fā)生的兩起死法同樣、死亡地點大致,但死者身份卻天南地北的案件狠打了日本警方的臉。
這時,那個令人膽寒的名稱才在眾人腦海中浮現(xiàn)。
「無差別投毒殺人案」
警方終于重視起來,可是不管他們投入多少人力物力,既是追蹤毒藥的來源,又是查監(jiān)控,找人證,卻連犯人哪怕是一絲一毫的信息都沒有掌握。只能在一無所獲的絕望中睜著不滿紅血絲的雙眼,看著一起又一起的案件發(fā)生。
截至目前,這三月里已經(jīng)有二十一名死者遇害!
這正好對應了風祭居云剛剛說的數(shù)字。
釘崎野薔薇立刻用地圖軟件將這些案發(fā)地點按照時間前后標記成為一副脈絡圖,甚至不需要完全釘完,她其實就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釘崎野薔薇猛然抬頭看向風祭居云:“您說的是,難道是他?”
她手指的不是別人,正是廠房外、因為大岳昌浩而被帶走,所以哭的不成樣子的少年——帆谷文雄!
因為窗查出的行蹤情報跟她標記復原的行程高度重合。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循著她的手指落在了這個少年身上。
帆谷文雄猛地瑟縮了一下身體,仿佛是不堪他們目光的審判與驚懼,彷徨地發(fā)出弱小、求救的嚶嚀。
這讓大岳昌浩氣憤不已,他猛然爆起,高喊道:“你們在胡說什么?文雄他才八歲,怎么可能會是兇手!”
但幾人卻堅定了目光,因為這一處行跡幾乎完全吻合以至于完全無法用巧合來解釋。
然而這時,一向跟七宮他們?nèi)艏慈綦x的松鶴隆卻一反常態(tài)地站了出來,將帆谷文雄護在了身后:“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文雄不可能會是兇手!他善良到就連撞到小動物都會道歉?!?br />
即便是直面他們所有人的目光,松鶴隆卻依舊強撐著不露半點怯,甚至反過來質(zhì)問:“你有什么證據(jù)嗎?你說什么難道就是什么嗎?”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亂說,或者是血口噴人——”
“你要說文雄是兇手,就拿出實質(zhì)性的鐵證來??!”
禪院惠皺緊了眉頭,風祭居云卻抬手制止了他。
“小惠,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