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趁著等待轉車前往高專的間隙，虎杖悠仁談及了心底的疑問，但詢問的對象卻是五條悟。

  從六本村離開再到東京這一路上,虎杖悠仁最終還是沒有邁過心里那道坎向禪院惠開口提問。

  執(zhí)行完任務回來一起相約回高專的五條悟就成了最好的詢問對象。

  面對懷揣著真誠的虎杖悠仁，五條悟并沒有錯過他不時瞥向另一側站臺的目光,禪院惠正在那里靜靜等候開往市區(qū)的電車回家。

  他同樣看出了虎杖悠仁的拘謹，并對此感到無奈,卻也明白水到渠成的道理，只能暫時按下蠢蠢欲動的心,難得展現(xiàn)出了作為一個老師的一面,為他的學生耐心解惑。

  他道出了其中不為人知的內(nèi)情：“你們零零后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或許也曾聽聞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黃金歲月。”

  “經(jīng)濟飛速騰飛、家庭的收入也變得富裕，各行各業(yè)都在大力發(fā)展，更有人喊出賣掉東京買下美國的口號……”

  “六本村雖然荒僻,但日本發(fā)展的比較早，所以它老一輩的村民們還是勉強跟現(xiàn)代社會接軌?！?br />
  “公車行駛的那條通勤線路，你們應該有注意到吧？”

  “窗外的風景很美麗，在經(jīng)濟騰飛的那個年代，一個旅游公司頗有前瞻性地看上了六本村附近的發(fā)展?jié)摿?，他們說動了政府建造了這條路?！?br />
  “并在后續(xù)的運營過程中在周邊的幾個大城市里面重點提及自然、遠足的觀念，吸引了大批的有錢有閑的游客前來駐足?！?br />
  “坐落在遠足步道起始處的六本村因為它的風貌，在這波熱潮中令那些村民們賺得盆滿缽滿，甚至開始有樣學樣地跟著他們的客戶在城里安家?！?br />
  “但隨著經(jīng)濟的崩盤,一切全完了?！?br />
  “寄予厚望的房產(chǎn)變得無人接收，但高昂的貸款卻并未縮減；倒閉潮席卷全國，大批的中產(chǎn)失業(yè)；上市公司的股價狂跌，重金購得的股票成為一張廢紙……”

  “各行各業(yè)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其中就包括六本村。”

  “賴以生存的旅游行業(yè)遭到了重創(chuàng)，一月、兩月、甚至半年都沒有經(jīng)濟來源，外部的賬單還有生存的壓力，最終六本村內(nèi)部徹底爆發(fā)開來?！?br />
  “不過最終的結果不是想著解決，而是逃避，他們從極端開放轉變?yōu)闃O端保守。”

  “為了躲避銀行的收債跟其他的麻煩，大部分村民們開始固守在村子里不再踏出村子一步，同時拿起了他們拋棄多時的鋤頭開始耕地準備自食其力。”

  “你們應該知道六本村里面有三個話語人的事吧？一個掌管宗族、一個掌管耕地事宜，另一個則是醫(yī)生?！?br />
  “這其實就是農(nóng)耕時期標準的領導配置，只不過歷史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證明了這一套雖然能玩轉，但很難?！?br />
  “連續(xù)兩年糧食欠收，飯都吃不起，人心開始不穩(wěn)，曾見識過繁華的村民就又萌生了出去的想法?！?br />
  “但在這個時候，有個人卻站了出來，他拿出了一個方法，卻不是為了解決糧食短缺，而是用來控制住人心?！?br />
  說到這里，五條悟頓了頓，詢問虎杖悠仁跟被吸引、放下手機湊過來的釘崎野薔薇：“你們應該猜到那是什么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宗教？”

  五條悟點頭：“對待意志薄弱的人，沒有什么方法比用信仰操控更省事省力的方法。”

  “將苦難歸咎于神明對于不忠的懲罰，引人畏懼，將收獲劃分為賞賜，教會感恩。用不了多久，異樣的聲音越來越少，村民的信仰也越來越忠貞?！?br />
  “漸漸的，那個人品嘗到了信仰所能帶給他的益處不僅是尊敬，不管他提出多么苛刻的要求，只要包裹上神諭的外殼，那些村民就會無條件地滿足他?！?br />
  “在長久的權利浸淫下，人心滋生了貪欲，咒靈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誕生——沒錯，你們這次去拔除的咒靈并不是它的初次降生。”

  “一級咒靈’山神’，它第一次的誕生在三十年前，且那時的它也不像這么弱，甚至等級只逼特級，以至于衍生出屬于它的結界?！?br />
  “擁有神志的它沒有殺死這群村民，因為它已經(jīng)意識到配合著自稱神官的男人扮演好’神明’的角色，欣然接受供奉、再不時展露一點威勢，就能獲得大量的力量增長?！?br />
  “這樣的戲碼，一直持續(xù)了半年之久?！?br />
  “一直到一個曾來過六本村的咒術師意外路過發(fā)覺整個村神隱的現(xiàn)象，在深入探查才發(fā)現(xiàn)其中隱秘?！?br />
  “在上報之后，高層隨即下發(fā)任務，一代目的山神隨即被拔除?！?br />
  “但誰也沒有想到，咒靈竟然會二度復生，并在屢次拔除后保持著三至五年一次的規(guī)律復生……”

  虎杖悠仁跟釘崎野薔薇經(jīng)過一陣換算，滿臉都是：“三十年，也就是那個咒靈起碼復生了有六次以上？”

  釘崎野薔薇聯(lián)想到咒靈產(chǎn)生的原因跟自己的見聞，只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悲憤：“這得有多少活生生的人受到戕害？”

  “被拔除了六次，難道就沒有人去管管嗎？”

  面對兩人的詢問，五條悟嘆了口氣，道出了原因：“咒靈一次比一次弱，所以咒術界派遣的人選也變?yōu)榱讼衲銈冞@樣的新生，畢竟你們也知道咒術師是很稀缺的嘛……”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兩人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六本英悟?qū)Υ麄冚p車熟路的模樣不難猜出，因為來的人是新生，所以大概率只會拔除咒靈了事就立刻離開。

  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