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戲耍
芥川龍之介完全沒有預(yù)料到自己引以為傲的羅生門竟在這一箭之下猶如紙糊!
但作為一個強者,常年游離于生死一線令他迅速做出了反應(yīng),他拋棄了一切防御的手段,調(diào)動異能試圖逃離!
在被箭射中的千鈞一發(fā)之際,芥川龍之介與之擦身逃過。
可還來不及松一口氣,他就敏銳地感知到身后一道如出一轍的壓迫氣息在迅速逼近——
風祭居云在第一箭射出之后并沒有停手,而是又拉弓瞬發(fā)了一箭!而箭也射向的方位則正是此地!
他預(yù)判了芥川龍之介的逃跑方位!
所以當芥川龍之介察覺到箭矢的時候就注定他已經(jīng)逃不開這一箭!
但芥川龍之介沒有任命,他舍棄了逃避,甚至扭轉(zhuǎn)了身軀去主動去接下這一箭!
他想借此保住自己的要害!
然而在箭矢貫穿肩頭的那一刻,芥川龍之介就意識到了自己失算了,因為這并不是普通的箭!
一股難以言喻的可怕力量從傷口處瞬間席卷了全身!
原本做好了以傷換傷準備的芥川龍之介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能在這一瞬全部消失不見!
但這不是最恐怖的,因為緊隨這股異變其后的是他的身體!
芥川龍之介清楚地感受到他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生機與活力在這一刻被吞噬一空!
沒了供養(yǎng)肉身的意識,就像是運行在電腦里的軟件,在被拔掉插頭的那一剎與外界中斷了聯(lián)系就被中斷!
所以,我是被殺死了嗎……
黑手黨的眾人看到了堪稱驚駭?shù)囊荒?,他們眼里?zhàn)無不勝的橫濱野犬如同折翼的鷹,從空中狠狠地砸向地面濺起無數(shù)灰塵!
死寂瞬間籠罩了整片大地!而打破它的,則是一道撕心裂肺的傷痛呼喊:“你竟然殺了芥川大人,我要你償命!”
街道外急匆匆趕來的少女正好撞見這一幕,她猛地掏出了槍瞄準了風祭居云所在的方位,而后,用盡渾身力氣扣下了扳機!
然而子彈傾瀉而出的聲音卻遲遲沒有傳來,替代它的是少女驚恐的呼喊:“你對我的手做了什么!”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少女原本維持著標準持槍的手像是被剪斷牽引線的傀儡,在重力地作用下猛地垂下!
兩把槍脫手掉在了地上發(fā)出咔噠的脆響。
風祭居云隨意地掃了眼,發(fā)現(xiàn)款式極為眼熟,忍不住呢喃一聲:“啊,連黑手黨的軍火生意都做,該說不愧是巨鱷么?”
至于憤慨呼喊著的少女,則被他直接無視:“我一般不會對非異能者出手,主動找死者除外,所以識相一點,好么?”
但被憤怒填滿的少女怎么能夠聽進去?手不能用,她可以用腳、用嘴……她要動用一切所能用之物殺了對方!
不過其余幸存的黑手黨成員卻沖上前苦口婆心地勸說她:“樋口大人,不要沖動!當務(wù)之急是將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全部稟告給首領(lǐng),這樣才能給芥川大人……報仇?!?br />
聽到這話,樋口一葉終于從盛怒中找回了一絲冷靜,也是在這時,風祭居云再次挽弓射出了第三箭!
“小老鼠,發(fā)現(xiàn)你了。”
箭矢瞬間跨越了數(shù)千米的距離射中了一棟廢棄高樓!整個橫濱的民眾將看到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
明明是鋼筋水泥制成的高樓卻像是遇到了火焰的冰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
不過一呼一吸間,高聳的樓房從橫濱之中消失。
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一幕立時引爆了這座歷經(jīng)戰(zhàn)火的城市居民脆弱的神經(jīng)!
人們開始高喊:“異能者打過來了!”
騷亂也隨之開始爆發(fā),并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席卷整座城市。
但始作俑者的風祭居云卻蹙眉對此感到不滿:“竟然還是讓他跑了……”
風祭居云在追與不追直接進行了短暫地抉擇,最后在瞥見廣場上的時鐘指針即將走向4后,選擇了放那只小老鼠一馬。
“預(yù)約的家政也該到了,算算時間,惠也快回來了,所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br />
他解除了鷹骨,那把攝人心魂的可怕骨弓則重新化作了無害的手環(huán),被青年扣回了修長的手腕上。
風祭居云環(huán)顧四周:“諸位,還有誰有要說的嗎?”
五分鐘前還耀武揚威的眾黑手黨在見識過他出手后,嚇得成了夾緊尾巴瑟瑟發(fā)抖的狗,沒有一人敢與他對視。
“既如此,那就下此再會了,希望你們能吸取今朝的教訓(xùn),對身有殘疾之人心存敬畏。”
風祭居云擺擺手,再眾誠惶誠恐地目光中走向電車車站。
但氣氛卻非但沒有隨著他的離開而重新活躍,反而愈發(fā)死寂,因為風祭居云所展露出的恐怖實力,也因為他們頂頭上司的戰(zhàn)亡……
往日這些被人忽視的底層,卻成了最先一批真切感知橫濱局面將遭到的動蕩的人。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匯報干部請他們做決斷……”
“可是就連芥川大人也……其余干部們真地能——”
“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