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星湊過來瞅草圖，下巴差點砸到腳面："大人，這螺旋槳...會比明輪效率高？"李勇頭也不抬："老宋，相信我！對了，我們盡快上條鐵路線。"然后才接著說道：“蒸汽軌道車以后就叫火車，先修一條從金山到松江再到上海的試驗線路，至于與機床的結(jié)合，首先在軍工廠和紡織廠全面展開。經(jīng)費上不封頂！”剛說完這句話，馬上習慣性的瞄了沈佩玉的一眼。

  誰知沈佩玉立即興奮的說道：“我先撥一百萬給你們，要加快進度，我們沒事就可以坐火車到上海，還要坐輪船去一次四川，你說好不好湯姐姐！”說完就挽住湯青雨的胳膊。

  "還有公路機！"李勇轉(zhuǎn)身指向遠處水泥路的官道，"燒煤的蒸汽機在公路上跑不快，而裝一大車煤跑，效率太低。"他摸著下巴琢磨，"陜西延長縣那疙瘩不是產(chǎn)‘火油’嗎？黑得跟墨汁似的，燒起來比煤猛多了！"宋應星一拍大腿："延長縣的原油？老臣早年間聽說過！那油點著了能竄三丈高！"

  鄭芝龍看著這群人熱火朝天地討論，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他盯著李勇筆下飛舞的炭筆——那支筆仿佛有魔力，輕輕一劃就能點石成金。兩年前他還覺得這金山之主不過是個會打仗的莽夫，如今才明白，人家是在給大明的未來畫藍圖！

  "老鄭啊！"李勇突然轉(zhuǎn)頭，笑得像只偷到魚的貓，"你那福建水師的破船該換代嘍！"他指了指江心的蒸汽船，"等螺旋槳輪船造出來，給你留艘最快的——跑淡水河喝茶，來回只要兩天！"

  鄭芝龍喉結(jié)滾動，雙手抱拳："大人！鄭家愿為先鋒，先在閩浙海域試航蒸汽戰(zhàn)船！"他抬頭時，眼里閃爍的不再是惶恐，而是灼熱的野望——誰不想駕馭這鋼鐵洪流，成為新時代的海疆之王？

  宋應星他們就李勇經(jīng)常接受前瞻性的指導，早已經(jīng)麻木，反正，這哥們說什么好象總是對的，經(jīng)常一個點撥，立即讓科技人員們茅塞頓開，所以大家非常喜歡他來巡視和檢查，很多難題，在討論中總是被他幾句無心之話，就解開了。

  科學院的議事廳里，檀香混著墨汁味還沒散盡，李勇突然一拍扶手："諸位！該給大明修‘血管’了！"他拽過宋應星手中的亞洲輿圖，牛皮紙在案幾上鋪開時發(fā)出"嘩啦"一聲響——像極了即將展開的霸業(yè)藍圖。

  李勇突然想到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今天必須該提前規(guī)劃了--鐵路網(wǎng)。李勇對宋應昇說道："老宋！"李勇用筆，在圖上虛劃出三道橫杠兩道豎線，"金山馬上成立個跟科學院平級的交通部，宋應昇你辭去科學院副院長，就當這個交通部部長，你來專管這事兒！"他教鞭尖兒戳得地圖"噗噗"響："三橫——北京直通里海，海參崴捅到烏拉爾山，金山連到勃固；兩縱——海參崴到普利安哥港（今胡志明市），北海（貝加爾湖）直達淡馬錫！"

  眾人倒吸涼氣的聲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鵝。鄭芝龍扶著桌角穩(wěn)住身子："大人，您這...三分之二個亞洲都劃進來了？"李勇笑了笑："西域那幫騎馬的爺們兒，老子不稀罕用騎兵攆他們！"他教鞭重重一頓，"我要讓火車頭噴著黑煙進喀什，機關槍架在里海邊上唱《滿江紅》！向西收復西域，不靠騎兵，老子要靠火車和機關槍。"古代中國為什么守不住西域，落后的交通和后勤，讓帝國維持邊疆的成本太高。

  "機關槍？"王五瞪圓了眼睛，活像聽見有人要娶嫦娥。李勇一拍腦門——得，又嘴瓢了！他干咳兩聲，拽過宋應星和沈星奕當擋箭牌："就是燧發(fā)槍的升級版！"三人在黑板上畫起歪歪扭扭的草圖：后裝槍管"咔嗒"一推，銅殼子彈"哧溜"進膛，發(fā)射藥"砰"地噴出火光。"以前弗朗機就是后裝炮，優(yōu)點是射速快，但火炮漏氣嚴重，有效距離也就打百步，"

  李勇比劃著，"現(xiàn)在蒸汽機床能車出高精度，配上無煙火藥和新式火藥......如果能連續(xù)擊發(fā)！"他突然做出一個打馬克沁機槍的樣子，"突突突！這就是機關槍，你們說那幫騎馬的哥們兒，是不是就得抱著腦袋當縮頭烏龜！"

  李勇認真的說道：“明年后裝槍和后裝炮必須單獨立項！經(jīng)費上不封頂！”沈佩玉一個白眼挖了過來，心想：“看來李勇今天是有點飄了，上不封頂都敢說三次，回去看老娘如何收拾你?！辈贿^金山今天打劫了蜀王和沐王府，搶了西班牙人的銀礦，錢已經(jīng)多到只是一個數(shù)字，“老娘不差錢，但是不接受你這個態(tài)度！今晚是不準上床，還是跪搓衣板......”。

  宋應星捏著炭筆的手直抖："總兵大人，這鐵路要是鋪到里海......"話沒說完就被李勇打斷："先修上海到北京！再鑿北京到里海！"他指著輿圖上蜿蜒的路線，"收復西域？火車頭比騎兵快十倍！機關槍一掃，什么哈薩克、準噶爾，全得乖乖蹲地上唱《征服》！從此馬上的民族就會變成能歌善舞的好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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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五突然舉手："那火藥......"李勇一拍大腿："明年也單獨立項！無煙火藥、新式火藥！"他轉(zhuǎn)頭沖沈星奕擠眼睛，"老沈啊，你那蒸汽機床可得加把勁——要車出最高精度的槍械配件！"

  夕陽西下，議事廳的窗欞將影子拉得老長。李勇望著輿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忽然又想起偉人的那句老話："要致富，先修路。"他抓起朱砂筆在里海位置畫了個圈："這兒，未來大明的西域火車站的終點！"墨跡未干，仿佛已聽見火車汽笛穿透帕米爾高原的回響......

  崇禎四年十二月初七晨，軍營的議事大廳。有了鄭芝龍的加盟后，水師將做非常大的調(diào)整，而且陸軍的布局也非常不平衡。馬上就要召開年度會議，李勇認為軍改問題，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重新考慮的時候。這次，索性就通知陳子龍、趙禮、龔其勝、湯克嚴以及鄭芝龍一起討論軍改問題，這種大事，小秘湯青雨和出納沈佩玉是必須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