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對著手中地契和輿圖流口水："這水田要是種上稻子..."

  周立勛拍著胸脯說："我們金山農資公司包銷！"

  董祖常數(shù)著軍票問："爹，咱能不能買個島？"

  就這樣，董氏家族在周立勛的"專業(yè)指導"下，完成了從"松江惡霸"到"南洋農場主"的終極蛻變。至于明年會不會被越南土著當"外來戶"收割？那重要嗎？反正他們手里有槍、兜里有票、地里還有"期貨水田"！

  崇禎四年三月初二，吳之凡成立一個“蘭芳公司”（李勇的惡趣味），其實就是官辦“地下黑幫”，開著軍火船，帶著南洋華商四處送“外賣”，串聯(lián)所有的南洋華人，華人原則上必須“自愿”加入，然后就可以喜提武器（要給錢，非免費提供）。

  崇禎四年六月初十，巴達維亞"八閩祠"會客廳內，檀香與火藥味詭異交織。荷蘭人買辦甲必丹蘇鳴崗（社區(qū)居委會主任版）弓著腰進門，正撞見吳之凡叼著華子煙，身后站著五個腰插短銃的黑衣大漢——活脫脫黑幫談判現(xiàn)場。

  "蘇大人，請坐！"吳之凡翹著二郎腿，彈了彈煙灰，"最近蘭芳公司火得發(fā)燙，你們甲必丹府該換招牌咯~"

  蘇鳴崗也是八面玲瓏之人，最近蘭芳公司名聲鵲起，華人紛紛加入，巴達維亞的華人已經不是他這甲必丹說了算，關鍵是加入的人，身上都有了家伙，說話聲音都比前大了三分，好幾起土人與華人發(fā)生爭端，就被“突突”了，連荷蘭人看到華人眼神也越來越清澈，“吳大掌柜，有話直講，蘇某洗耳恭聽?！?br />
  吳之凡也不繞圈，直接說道：“繼湄公河三角洲之后原勃固王國的土地也成為明國的海外飛地?！?br />
  蘇鳴崗心頭大駭，原來他是鐵了心投靠荷蘭人謀一生富貴，“這兩年局勢比馬六甲海峽的浪還急，西班牙人被趕出菲律賓，文萊國王跪著遞降書，還沒反應過來，柔佛蘇丹連夜認祖歸宗，葡萄牙人抱大腿求庇護。這才多久，安南改成"跤子都督府"，這是滅國的節(jié)奏，這還沒完，暹羅和東吁又成了大明小弟，這這.......”鳴崗額頭沁出冷汗。

  "吳大掌柜，您這是要...？"蘇鳴崗聲音發(fā)顫。

  吳之凡抖開一紙文書："聯(lián)軍剛拿下勃固，李勇大人下令：凡南洋困頓華人，皆可貸款移民新飛地，包分土地奴隸！"他壓低聲音："荷蘭人那邊...懂的都懂。"

  蘇鳴崗瞬間讀懂潛臺詞——這是要挖荷蘭人的墻角！他想起去年荷蘭東印度公司強征華人勞工的暴行，再看看吳之凡身后黑洞洞的銃口，冷汗唰就下來了："請...請吳大掌柜明示？"

  吳之凡冷笑："荷蘭人給華人發(fā)稅單，我們給華人發(fā)地契！"見蘇鳴崗面露難色，他猛拍桌子："別忘了荷蘭人為什么讓你當上甲必丹的？"

  蘇鳴崗渾身一震——三年前正是這位"吳大掌柜"的老爸牽線，讓他坐穩(wěn)了甲必丹位置。如今大明勢力如日中天，荷蘭人卻還在用老一套壓榨華人...

  "明白！"蘇鳴崗咬牙應下，心里盤算：如何把巴達維亞的華人偷偷運往新飛地？至于荷蘭人那邊...呵呵，等他們發(fā)現(xiàn)勞工都跑光了再說吧！

  這場談判像極了現(xiàn)代獵頭挖角——吳之凡畫大餅，蘇鳴崗算計風險，最終贏家卻是正海上漂的李勇。

  如今在南洋，腰間別著火銃的華人走路都帶風。無論是在巴達維亞的碼頭、萬丹的市集、巨港的橡膠園，還是占碑的錫礦場，這些手持"一長一短"火銃的明人后裔，終于不用再對土著們假笑賠不是。

  "以前咱們有錢，他們表面鞠躬哈腰，背地里卻罵'支那豬'。"檳城華人商會會長陳海哼著鼻音，"現(xiàn)在可好，有個土著敢瞪眼，當場就是'突突'一槍！"他拍了拍腰間的燧發(fā)槍，"這玩意兒比孔夫子的論語還好使——畢竟真理只在射程范圍內！"

  吳之凡在蘭芳公司的會議上敲著桌子："華人想要尊嚴？得讓那些蠻夷先學會害怕！"他身后掛著幅手繪地圖，湄公河與伊洛瓦底江三角洲被紅筆重重圈出："這兩塊飛地就是咱們的'海外汴梁'！"

  數(shù)據(jù)說明一切，巴達維亞華人火銃持有率突破60%，萬丹華人自衛(wèi)隊規(guī)模達800人，巨港錫礦區(qū)建立"十戶聯(lián)防"火銃體系，占碑種植園組建"護產隊"，配備300支燧發(fā)槍。

  在蘭芳公司的運作下，南洋華人正在上演"大遷徙"，商人帶著賬本涌向勃固新城，農民扛著鋤頭奔赴湄公河三角洲，礦工牽著騾隊進駐伊洛瓦底江礦區(qū)，連妓院老鴇都盤算著在飛地重開"煙花巷"。

  "這他娘才叫生活！"馬六甲華人鐵匠羅鐵柱擦著火銃，"在老家被官府欺負，在南洋被土著欺負，現(xiàn)在總算能挺直腰板——咱可是拿著大明天威的明人！"

  火銃成"華人資格認證"，沒銃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華人，"真理射程論"讓南洋從孔夫子到燧發(fā)槍的文明進化。

  如今兩處飛地建設堪比"南洋版闖關東"，這場面像極了美國西部拓荒——只不過持槍的是華人，被震懾的是昔日囂張的土著。

  同一時期，西方殖民者在南洋其實也就幾萬人，短短幾個月時間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風暴眼之中，如一葉扁舟在暴風驟雨中劃行，這是要變天的節(jié)奏。

  南洋象高壓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