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遼南多事
遼東的邊界在地圖上畫得明明白白——那是明朝遼東都司的轄區(qū)??蛇|東的百姓卻活得像個"身份謎題":他們既是明朝子民,又成了后金眼中的"香餑餑"。史學界至今還在爭論"遼民"到底算哪根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群人從來就不是鐵板一塊。
所謂遼民,成分復雜得像東北亂燉——漢族、蒙古族、女真族、朝鮮族攪和在一起,元朝遺民和明朝歸附民還愛搞"身份疊加"??脊艑W家挖出來的墓志銘和族譜,活脫脫一部"遼東民族連連看"。更絕的是,這幫人還自帶"分裂基因":今天給明朝當民兵,明天就可能給后金帶路,活像大明北疆的"人形自走間諜"。
當年熊廷弼就吐槽過:什么"遼人守遼"?純屬放屁!真正的遼民早被豪強地主們打包成了"軍閥2.0版"。這些將門軍閥一邊修堡寨搞私兵,一邊把遼東當自家后花園。朝廷給軍餉?他們轉(zhuǎn)手就克扣士兵;后金打過來?他們跑得比誰都快——畢竟保命比保大明重要多了。
努爾哈赤更是把遼民玩出了新高度。攻下城池先搞"財產(chǎn)清零":貴重物品充公,鍋碗瓢盆上交,連老太太的銅勺子都不放過。但人家也不是光搶,還搞起了"戰(zhàn)時共產(chǎn)主義":丈量土地分給八旗貴族,驅(qū)使遼民當免費長工,收割的糧食全歸官倉。最絕的是"計口授田"政策——表面看是廢除苛捐雜稅,實則是把遼民變成"人肉電池",為后金戰(zhàn)爭機器持續(xù)供電。
明朝士大夫:遼人守遼,穩(wěn)如泰山!實際情況:遼人賣遼,比誰都狠!努爾哈赤:感謝友軍送來的勞動力!這場"遼民羅生門"最終成了大明的噩夢——當后金用遼民的口糧喂飽自己的軍隊,用遼民的手藝打造兵器,用遼民的情報刺探軍情時,明朝的遼東防線早就從內(nèi)部瓦解了。
努爾哈赤拿下遼東后,這片沃土立馬變成了八旗子弟的"自助餐廳"。貴族老爺們揣著"戰(zhàn)利品分配證"圈地跑馬,新晉將領(lǐng)們忙著把漢人百姓打包成"莊屯套餐"。耕地產(chǎn)出像被扎了吸管的奶茶,一滴不剩地灌進八旗軍的糧倉。農(nóng)奴制?那都算文明說法——真實情況是遼民要么被屠刀送走,要么被繩子拴在田埂上,活脫脫成了后金的"人形干電池"。
逃亡成了遼民的生存必修課??珊蠼鹪缇筒枷绿炝_地網(wǎng):抓回來的逃亡者直接"物理超度",藏匿逃奴的村子集體"連坐套餐"?;侍珮O上位后總算開了點竅——畢竟再這么折騰下去,遼東真要變"鬼城"了。他一邊給漢族"民人"發(fā)"良民證",一邊嚴禁殺俘(至少明面上不準),還從漢人堆里挖了批知識分子當"文化外援"。最絕的是突然愛上種地,把"搶錢搶糧"的套路改成了"搶收成自己種"。
這套"胡蘿卜加大棒"的組合拳打下來,后金總算沒把遼東玩成廢土。雖然剝削依舊殘酷,但至少逃亡率終于從"春運級別"降到了"黃金周水平"。只不過在史書里,這段"從殺人狂到放貸人"的黑歷史,往往被輕描淡寫成"政策調(diào)整"。
崇禎三年五月二十六日清晨,當李勇等人在雞籠港前社寮島山頂目送張拓疆啟程進行環(huán)球航行時,天色剛剛從夜幕的遮蔽中透出微光。東江副將沈世魁帶領(lǐng)著200名精銳士兵,即皮島捕奴隊的第九小隊正在行動,此刻同時行動的,共有十二支這樣的“特種”部隊。他們駕駛著三艘中型沙船,如同幽靈一般從遼南的大洋河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后金的遼南腹地。在黎明前的寧靜中,他們迅速前進,最終抵達了預定目標——一個位于后金核心區(qū)域30公里處的屯田小村莊。
沈世魁的目光緩緩掃過這個寧靜的村落。他輕輕一揮手,手下那些訓練有素的精兵迅速展開,形成一個扇形,將村子嚴密包圍。頓時,原本靜謐的村莊被打破平靜,驚起的飛鳥在清晨的天空中驚慌失措地盤旋。
士兵們逐戶進行搜查,不論男女老少,無一例外。村民們驚慌失措,尖叫著,眼中充滿了迷茫與恐懼。沈世魁面無表情地站在村口,目睹著士兵們將村民們驅(qū)趕并集中起來。他的任務是將這個村子的所有居民帶回己方陣營,至于其背后的動機,無人能夠知曉,只留下這個原本寧靜的村莊陷入了無盡的混亂。
在返回途中,意外地發(fā)現(xiàn)另一支明軍也在附近設(shè)伏,準備采取行動。當彼此發(fā)現(xiàn)時,雙方都感到尷尬,因為計劃伏擊沈世魁的隊伍竟然是廣鹿島主尚可喜。兩人相視一笑,一個你懂的表情,盡在不言中,心中互罵“你個老六,麻麻x,想搶老子的生意”,沒辦法兩個人現(xiàn)在都是債臺高筑,借了李勇不少的錢,現(xiàn)在工作積極性空前高漲。
沈世魁笑著問:“老尚,本月收獲如何?”
尚可喜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們下手比你們晚,喝了點剩湯,就兩三千人,你們呢?”。沈世魁也明白這家伙的話,一句也不信,他其實都搞到3萬兩銀子的人,也假意道:“都差不多,都差不多。到皮島,我請你喝花酒,最近有好多朝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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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東江實在太卷,撞車經(jīng)常發(fā)生,想賺點錢真的好難。
兩小時后,一個牛錄300人的后金騎兵闖入村莊,卻發(fā)現(xiàn)人去屋空,沒有留下任何戰(zhàn)斗的痕跡。即便是家畜如牛和雞,也無一幸免,全被帶走。領(lǐng)頭牛錄章京氣得一通哇哇大叫,這些明朝人實在無恥,本月類似的落空局面已超過十次。每次都是如此,令我們后金武士的絕世武功無從施展。每日四處征戰(zhàn),卻連軍功的影子都摸不到,真是令人憤慨。
如今的東江地區(qū),活脫脫成了一鍋煮沸的開水——咕嘟咕嘟冒著泡,熱鬧得不像話。這里的兵痞們或許在戰(zhàn)場上是群"戰(zhàn)五渣",可要是論起抓壯丁、綁票的本事,那簡直能拿"地獄級副本通關(guān)大師"的勛章。各路軍閥和小頭目們早就嗅到了金錢的銅臭味。金山銀號那"招聘勞力"的告示,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張張閃著金光的支票。于是乎,遼南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