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愛情而已5
的動作相當遲緩,上官淵于心不忍、便道:「我來吧?!?br />
不待墨御軒回應,他便逕自欺近墨御軒替他解了衣帶。涼風中那清淡的芙蓉幽香又朝他襲來,裊裊纏繞著他、好似火石一般在他體內(nèi)擦出火苗,燃起一簇火焰、讓他有些躁熱。他微微別過頭、但眼角不自禁又瞥向上官淵,看著他是如此地貼近、近得幾乎可以感受到他的溫熱,在昏暗的篝火下這動作又更顯曖昧,令墨御軒心跳如擂鼓鳴金,可卻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不知墨御軒的反應,上官淵只輕手輕腳的件件掀開他的衣裳,動作溫柔、神情專注,彷彿手上的是天地間最重要的事情。如此慎重其事的對待,讓冷風也變得溫暖,徐徐吹進墨御軒的心田,融了田間長年不化的冰雪,令他銳利的眸子軟了一圈。
不一會兒,墨御軒衣襟敞開,平坦健壯的胸膛裸露在瑟瑟秋風中,眼前那怵目驚心的傷口極深,讓上官淵顰眉,「很疼吧?!?br />
見他臉上似是憐惜又似心疼的神情,墨御軒不自覺地勾起唇角。
他微微應了聲:「恩?!?br />
上官淵搖搖頭,取出腰間的水袋、襟口里的手絹,想將手絹沾濕替他清理傷口。
這時墨御軒凝視著他說道,「你怎么身上總有女人的味道?」
上官淵一面低頭澆水淋在手絹上搓揉,一面笑得頑劣:「沒辦法,青樓的姊姊們實在太熱情了?!?br />
俊臉上的痞氣,像針似的、刺得他眼疼,墨御軒別過頭、說道:「小小年紀就這么常跑青樓,小心衰竭而亡?!?br />
此刻,篝火里的火花像噴進他心坎似的,燙得他興起一股抹不平的煩躁,使他平靜的語氣里竟也帶出料峭冷意,驅走了方才的暖意,讓夜風更加透涼、冰寒如骨。這內(nèi)熱外冷的冰火二重天,將他攪得天翻地覆、難以平靜。
他不高興?可是為何不高興?
上官淵專心的浸濕手絹,沒注意他語氣里的變化,只笑著打趣道:「行啊,將軍,話越說越多,成為話癆指日可待?!?br />
「閉嘴?!鼓幰а赖馈1车乩锼尖庵?,平日是不是太寵他了,讓他有恃無恐無法無天的什么話都敢說。
聞聲,上官淵抬頭見墨御軒不悅,噗哧一笑,「逗你的呢,別生氣?!闺S即便拿著沾濕的手絹,準備替他清理傷口。
此時墨御軒瞥了上官淵一眼,便見著他握著的手絹邊緣繡著一個『璃』字,倏然、墨御軒瞇起眼問,「那手絹是姑娘給你的?」
上官淵楞仲、停下動作,「是......我妹給我的,怎么了嗎?」
「你腦子有病嗎?怎么拿你妹妹的手絹給本帥用。」墨御軒挑眉說道。
暗忖他不知道姑娘手絹送給男人是甚么意思嗎?而且手絹還是他妹妹的,這豈不是亂倫?
上官淵眨了眨眼,不太理解是哪里不對,沉默半晌,他恍然大悟似的,訕笑道:「哎呀,反正她又不知道,也不會要將軍負責,而且我妹跟我是雙生子,漂亮的很,將軍想娶我還不樂意呢。而且要不是將軍有潔癖,我還捨不得借您呢,別嫌了,湊合湊合著用。」
「......」墨御軒無言。
居然還說捨不得?他是真的不懂還是裝傻?至此,那貌美矜貴的臉龐彷彿結成了冰,無須開口也能讓人感覺出他的不悅。
上官淵看著眼前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迸射出似厲鬼索命的戾氣,讓他不由嚥了一口唾沫。現(xiàn)在也沒別的東西可以代替呀,他真不知道一條手絹而已為什么要這么生氣。他不敢再發(fā)話,低著頭趕緊把傷口擦乾凈,隨后從兜里取出傷藥,將淺綠的膏藥沾在指尖、輕輕地替墨御軒抹上。
又道:「唉,別生氣,趕快擦擦就好了?!?br />
墨御軒不語冷著臉,眼眸半垂凝視上官淵,由著他涂抹。當他冰涼的指尖劃過肌膚時,便似有道電流竄入他的心坎,有些麻又有些癢。溫熱的鼻息隨著他的吐息灑落在胸膛上,那原本即存在的火苗,彷彿瞬間燃成燎原大火,麻痺了他的傷疼、成了一種致命的誘惑令人窒息。
墨御軒蹙起眉心、不著痕跡的倒抽一口氣,驀然、他奪過上官淵的傷藥。
「你離本帥遠一點!」
事情、好像即是在那時候變了調(diào),只是當時他不明白這些莫名的不悅、煩燥,各種無法解釋的情緒從何而來?為何而來?
但、他現(xiàn)在似乎有些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