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弒神四
公尺的距離,我抬手一劍砍掉牠的頭。
正當(dāng)我松一口氣時(shí),不遠(yuǎn)處爆發(fā)尖叫聲,我定睛一看腿一軟,差點(diǎn)要癱倒在地。
目光所及處紅光漫天,一隻鳥類從我眼前飛過后停在了對面房屋的屋頂,那屋頂轉(zhuǎn)瞬間變?nèi)计鹆诵苄芰一稹?br />
「民鳥…怎么會…」
山海經(jīng)西山經(jīng)所提到的民鳥,渾身翠綠,能浴火。
村民的呼救聲在我耳邊震耳欲聾,為什么村民會不顧我得叮囑跑出門呢…
因?yàn)槟请b鳥啊…房子都燒起來了。
在民鳥地促使下場面更加混亂,從家中跑出來的村民或中毒、昏迷、火焰焚身、肉體被奪魂魄遭噬。
在村民的尖叫聲下我提劍走出,一手持劍一手畫符,我毫無意識像瘋了一般的斬殺肥遺、驅(qū)散惡鬼。
.
.
嘎啊——!
又是一隻惡鬼朝我襲來,我提劍抵擋,手里破靈符迅速打出,面前被擊中的惡鬼遭火焰吞噬。
啊啊啊——!
身后陡然傳出凄厲的哭喊聲,我立馬回頭,一個(gè)被火焰焚身的村民朝我襲來,我愣在原地,就是這一愣讓他抓住我的手。
「都是你?。?!都是你?。?!」火焰迅速爬上我的手臂,高溫刺痛我的皮膚,我回過神推開了他后拍熄衣服上的火。
「是你?。?!」他喊叫著張牙舞爪朝我撲來。
「是你害了我們!都是你害死的!!」我皺眉抿唇,最終抬劍一揮,一顆頭顱落地。
「薛北黎!」那人狠瞪著我,身體筆直的倒了下去。
沒有時(shí)間緩神,身后不斷有惡鬼朝我襲來…
.
.
混亂持續(xù)了一個(gè)小時(shí),我癱坐在地。
視線所及處皆是橫躺在地的村民,他們或死亡或昏迷,除此之外還有幾隻民鳥跟肥遺的尸體。
我呆愣在原地,臉頰頓感一片濡濕。
空氣中醞釀濃重的濕氣,不到幾秒鐘便是大雨傾盆,這場雨澆濕了民鳥燃起的火焰。
「…」我抬頭望黑壓壓的天空,抬手抹了濡濕一片的臉頰。
那是雨嗎?還是眼淚?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這應(yīng)該是近期最后一場雨了。
一見肥遺,天下大旱。
白帝城下雨翻盆,這大雨持續(xù)了好久…
存活的村民因?yàn)閯倓偟哪菆龌靵y緊閉家門,不敢輕易外出,我呆坐在死氣沉沉的街道上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任由著大雨淋濕我的衣服、頭發(fā)。
「嗚….嗚…」破碎的嗚咽聲溢出,我垂下頭雙手摀住臉,雙肩顫抖。
我蜷縮起身子,緩過來后才是一陣痛,像是心臟手術(shù)的病人在手術(shù)中麻藥突然褪去,一陣鑽心的痛,痛得出奇。
.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邊逐漸亮起了光,原本的瓢頗潑大雨成了細(xì)雨如煙,待在屋內(nèi)的村民直到這時(shí)才敢出門。
「我的孩子!!」
「爹爹!!娘親!!」
耳邊再次充斥著雜音,我面無表情地提劍站起,泡了水的衣物頓時(shí)成萬斤重,我一個(gè)踉蹌差點(diǎn)跌坐在地,用劍插入土里穩(wěn)住身子才不至于如此狼狽。
我緩步走回招待館,從包里面拿出一個(gè)藥囊再次走出來,將丹藥分給每一個(gè)被肥遺咬傷而昏迷的村民后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了招待館。
.
.
「小姑娘,你還好嗎?」我坐在餐桌前吃著冷掉了肉包子,衣擺還在滴水,我沒有去注意。
「沒事的,爺爺你不用擔(dān)心。」我想要擠出一個(gè)笑容,嘴角卻遲遲揚(yáng)不起來,到最后只得作罷。
吃完了包子,我翻出帶來的乾凈的換洗衣物,換上后躺回躺椅上呆望著天花板。
.
.
「是你害了我們?。《际悄愫λ赖模?!」
「薛北黎!」
.
.
愧疚感撲面而來,以為已經(jīng)止住的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卻一滴都沒有竄出眼眶。
叩叩叩——!
招待館響起急促的敲門聲,我匆匆將眼淚擦掉站起身來開門。
「神女大人…」是村民。
「有什么事進(jìn)來再說吧?!刮颐嫔届o的掃了他們一眼,而他們看著我的眼神里帶有異樣。
我皺眉,順著他們的視線看了下自己,是凌晨那陣混亂里面留下來尚未處理的傷。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