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圣手書生
張文遠(yuǎn)回歸衙門最高興的要屬高克疾了,但是膈應(yīng)他的人也不少,比如朱仝、雷橫、何立成等人,這些人都是宋江的鐵桿,張文遠(yuǎn)踩著宋江的身體上位,無疑成了他們的敵人,何況他還欠他們很多錢呢,但現(xiàn)在他可是高克疾身邊的紅人,他們也不敢上門討要,只等哪一天高克疾被梁山的賊寇殺死了或者調(diào)走了再找他算總賬。
除了高克疾以外,還有一個人也很高興,那就是蕭讓了。他本就是個書生,又醉心于書法之道,極善用各種字體書寫公文,對刑獄之事一竅不通不說,還特別厭惡和下里巴人打交道,張文遠(yuǎn)接替了他的刑房押司的工作,讓他去做宋江原來的工作,是正中他的下懷。
主簿簫謙見張文遠(yuǎn)主動讓賢,讓自己的兄弟才入六扇門一個月就升了兩級,心里非常高興,對張文遠(yuǎn)的看法就發(fā)生根本的改變,逢人就夸他已經(jīng)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
張文遠(yuǎn)承受了一頓高克疾的狂風(fēng)驟雨之后就來到了自己原先的簽押房,蕭讓正在那里等他,見他來了忙起身招呼,“張押司,你終于來了,小生在此等你多時了。”
張文遠(yuǎn)看了蕭讓一眼,見他大約三十歲的年紀(jì),身量中等,偏瘦,雖然穿著比較樸素,但卻自帶一股書卷氣,不愧“圣手書生”的名號,笑道,“蕭先生,我也是久聞你的大名啊,今日終于得見,幸甚,幸甚。”
他這話真是一點兒水分都沒有,但蕭讓卻不以為然,把手里的折扇橫在胸前作謙虛狀,“哪里,哪里,小生不過一落魄書生,如何當(dāng)?shù)闷鹧核具@等美譽?”
“當(dāng)?shù)闷?,?dāng)?shù)闷穑 眱扇舜蛄藥拙渥煺?,張文遠(yuǎn)就轉(zhuǎn)入了正題,“蕭先生,我正好有一件事想麻煩你,今晚上可有空,我在宏景樓訂一桌飯菜,與先生細(xì)說?!?br />
蕭讓沒有直接答應(yīng)他的邀約,反而十分認(rèn)真地問道,“不知張押司有何事相托?”
張文遠(yuǎn)見他不肯上道,只得提前把事情說了出來,“是這樣的,我張家人丁頗為興旺,后輩侄子頗多,但一直沒有一個學(xué)堂,我想在族中開一個族學(xué)供子弟蒙學(xué),可惜我讀書不成,在士林沒有一點兒人望,不知去哪里請先生。蕭先生在士林久負(fù)盛名,不知可否幫我請一個先生來坐館?”
張文遠(yuǎn)的馬屁拍得潤物細(xì)無聲,蕭讓十分受用,加之又是興辦學(xué)校,傳揚孔孟之道的善舉,握著折扇在手里拍了幾下,滿口應(yīng)承道,“此小事耳,小可正好有幾位友人賦閑在家,這就寫信與他們,他們都是飽學(xué)之士,又熱心傳道受業(yè),定不會推辭的?!?br />
張文遠(yuǎn)大喜過望,“如此可就多謝先生了,在下求賢若渴,先生可在信中言明,我愿每年出百貫錢為聘?!?br />
這個時代一百貫錢價值六七百塊錢人民幣,一百貫錢也就是六七萬,張文遠(yuǎn)開出的工資和后世的中小學(xué)老師差不多,算不上多么優(yōu)厚,但這個時代的私塾先生一個月也就掙兩三貫錢,一年五十貫已經(jīng)頂天了,他直接翻了兩到三倍,連蕭讓自己都差點兒心動了,要不是鐵飯碗更有吸引力,他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了。
說定了代為招牌的事,蕭讓就告辭了,張文遠(yuǎn)再次提出請他出去吃飯,他也拒絕了,說要馬上回去寫信,等請到先生了之后再一起吃喝。張文遠(yuǎn)也沒有強留,高縣尉遺留了不少案卷,他們馬上又要出差幾天,必須盡快處理了才行。不過,才看了幾份案卷,他就麻爪了,媽耶,自己只是個人民教師啊,居然跑到一千年前來當(dāng)法官了,跨行業(yè)也沒有這樣跨的吧,這特么不是扯淡嗎?
才看了幾分卷宗,張文遠(yuǎn)就一個頭兩個大了,想起原主的記憶還留存了一些,只得搜腸刮肚,拼命地回想,實在想不起來了就去翻《宋律》,忙了一下午才處理了十幾件案件,至于有沒有錯判漏判,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頭昏腦漲地回到家,張文遠(yuǎn)一頭就扎在了閻婆惜的床上,大叫道,“頭好疼!”
閻婆惜還以為他昨晚上宿醉未醒呢,小聲規(guī)勸道,“相公,你以后再也不敢喝那么多酒了,萬一傷了身體,叫奴家下半輩子如何過活???”
張文遠(yuǎn)見她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自我,連規(guī)勸自己都是這樣底氣不足,想起她在宋江面前的跋扈模樣,心中不禁一嘆,欸……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啊。
“你瞎說什么呢?我哪里是喝醉了,我今天在衙門里忙了大半日,審定了幾十份卷宗,弄得頭暈?zāi)垦?,欲仙欲死!欸……真是三日不念口生,三年不做手生,這才幾天沒碰那些東西啊,竟然忘了大半了,快來幫我按按頭!”
閻婆惜一怔,急切地問道,“相公重回衙門做事去了?”
“啊,是啊!”張文遠(yuǎn)大大咧咧地說,“先前被宋江那賊廝陷害了,如今他伏了法,可不就該我平反昭雪了嗎?”
閻婆惜一邊給他揉肩捏腿、按摩頭部,一邊扯著嘴罵,“那個殺千刀的賊配軍,趁我娘倆落魄時強占了我的身子,當(dāng)時我舉目無親,只得依了他,哪曾想他是個始亂終棄的,新鮮了沒幾天就把我棄在一邊,這等無情無義之人活該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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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遠(yuǎn)見她罵得惡毒連忙出口制止,“行了,行了,罵兩句出出氣就行了,小心被外人聽了去,說你出口成臟,影響你的形象!”
他斗倒了宋江,又重新回到縣衙當(dāng)了押司,閻婆惜對他是百依百順,見他不喜歡自己說粗話就像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地住了口,俯下身在他的臉上啪啪地親了兩下,喜滋滋地說,“好相公,奴家早就說了你肯定會出人頭地了,今日果然應(yīng)驗了呀。你不是一直想從后面嗎,奴家今夜就允了你!”
張文遠(yuǎn)前世也是個愛玩的人,和趙小波一起也是花樣百出的,鑒于這個世界還很保守,醫(yī)療水平也很低下,他一直不敢玩得太花,只在某一次心血來潮試探了一下,見她實在受不了就放棄了,后來就再也沒提過了。
聽到她再次提起這事,他沒來由地就臉紅了,感覺她的大腿也不是那么柔軟了,尷尬地說道,“算了吧,我們要杜絕不潔的性行為!”
閻婆惜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哦……什么是不潔的……性行為?”
張文遠(yuǎn)一陣頭疼,只得給她普及了一下后世的生理衛(wèi)生知識,“雖然欲望是無窮無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