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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決定,陳建仁和高中生去警衛(wèi)室,劉姨和她老公去餐廳。
根據(jù)希薇亞的說法,一層副本難度并不高,我們要做的就是去探詢地圖上的地點,獲取線索,或是尋找逃離的辦法。
陳建仁他們打算直接去看看能不能走大門。劉姨他們則是先去確保食物補給,畢竟人總得吃飯喝水,如果我們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食物是必不可少的。
至于我們……
偌大的病房只剩我、那女孩,還有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掛著微笑的游戲管理者。
她的心情好像很好,雖然我不清楚原因,也壓根沒有關(guān)心的想法。
我正忙著教育小孩。
「等一下遇到奇怪的東西怎么辦?」
她遲疑了一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
「……跑?」
「錯,不準跑,站到我身后閉上眼睛?!?br />
為什么?我?guī)缀跄芤姷剿^頂冒出的問號。
因為鬼只要殺不死我,在我身后就是安全的。到處亂跑反而是給了它們可趁之機。
所有恐怖電影里,第一個死的永遠是落單的,尤其是小孩,一部電影不死兩個好奇心深重到處亂跑的死小鬼,都對不起它砸重金搞出來的特效。
雖然看她怕成這樣,應(yīng)該不至于因為好奇就到處亂跑,但被鬼嚇到到處亂跑,結(jié)果也差不多。
反正我如果死了,這孩子肯定也活不久。
但這些考量全說出來,我嫌浪費口水,她也不一定能聽懂。我思索兩秒,決定隨便敷衍過去。
「反正聽話就對了?!?br />
她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
我重新蹲下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會太兇惡。
「你叫什么名字?」
「……寧星羅?!?br />
「那好,星羅?!刮艺J真叮囑:「跟緊我,跟不上叫我,看到奇怪的東西叫我,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也叫我?!?br />
我自己都覺得好像有點敷衍過頭了,不過她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乖乖拉住了我的衣角。我站起身,只見希薇亞看著我的眼神有點復(fù)雜,忽然,她沒頭沒尾的吐出一句話。
「你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
「……什么鬼?」
她卻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你想去哪?」
我看著地圖,留給我們的選擇只剩下院長辦公室、治療室和員工宿舍??雌饋矶疾惶?。
院長辦公室里有誰?當然是院長,而一個恐怖游戲里的精神病院院長……反正我們的目標只是逃離這里,能不見最好。
員工宿舍也差不多,聯(lián)想到這里的「員工」都是什么東西,我連靠都不想靠近那里一步。
所以,我們的選擇只剩最后一個。
「治療室?!?br />
「挺好的,適合你,順便治治你的精神病?!瓜^眮喡柭柤纾?「那就快走吧?!?br />
「你也要去?」
「不行?」
也不是不行啦,只是我的行動會不得不束手束腳而已,如果只有星羅還可以隨便找藉口敷衍過去,眼前的女人看起來卻完全不像很好騙的樣子。
而且你不是很討厭我嗎?雖然我承認自己在感情方面比較遲鈍,但你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特別差吧!
雖然很想這么吼出聲,但一個正常的普通大學生應(yīng)該是不會也不敢拒絕的,所以我只好點頭同意。
反正大不了找個沒人的地方做掉她。
「……可以?!?br />
她美麗的臉上浮現(xiàn)一個小小的微笑。
「我就喜歡你看我不順眼又干不掉我的樣子?!?br />
這話是可以說的嗎!也未免太惡劣了吧——
治療室距離我們所在的病房不算遠,我們在希薇亞的指引下穿過交錯的走廊,即使還要顧及星羅的腳程,也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眼前的厚重鐵門上纏著層層疊疊的粗大鐵鍊,上頭還掛著一把鎖。除此之外,鐵門上還用紅色油漆寫著大大的兩個字:「禁入」。
嗯……是油漆吧,應(yīng)該。
星羅不著痕跡地往我身后縮了縮。
我上前扯了扯鎖鍊,沒想到竟然意外的脆弱,輕輕一拉,就整個松脫開來。
「走吧。」
我回頭,卻看到星羅在和我對上視線的一瞬間,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獸一樣,眼中流露出了明顯的畏懼。
我向她伸出手,卻被躲開了。
「怎么了?」
「……你還敢問?」
希薇亞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正常人都是想辦法找鑰匙,哪有人直接扯斷鎖鍊的?」
「???」我困惑的開口:「可是這鎖鍊已經(jīng)壞的差不多了吧?隨便一扯就斷掉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