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以前家里窮
“我沒什么眼神?!?br />
聞喜不明白了,應(yīng)該生氣的是她吧?她只是單純看了他一眼而已,她怎么了?
分明是席玉錦硬要搭她的車,讓她白白等了那么久不說,現(xiàn)在還給她擺出這副興師問罪的架勢?這合適嗎?
另外,她真的很想問問席玉錦禮儀的老師,是不是放水了?他一個omega,握著她的手還不算,整個人都快壓到她身上了,不知道ao有別嗎?
“呵,你當我沒看到?”席玉錦不依不饒,剛才聞喜那輕飄飄卻藏著厭煩的眼神,針似的扎得他渾身冒火,“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多等會兒,就敢給我甩臉子?”
前幾天故意污蔑他的賬還沒算,現(xiàn)在還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金色發(fā)絲垂落,在琥珀色的眸子里投下細碎陰影。他自上而下打量著身下的女a(chǎn)lpha,神情帶著幾分輕蔑,開口時卻不由自主地湊近:“聞喜,你現(xiàn)在享受的一切,哪樣不是席家的?你敢討厭我試試!”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垂,聞喜拳頭硬了。嘖,都怪聞澤那個沒用的東西,他要是沒白死,她哪里會寄人籬下受這種氣。
她靜靜看了席玉錦幾秒,忽然笑了:“小少爺最近瘦了好多呀,是禮儀老師太嚴苛了嗎?我只是怕你回去的太晚,哥哥會擔心?!?br />
霓虹燈光透過車窗淌了進來,彩色光影在她臉上掠過像是斑斕的夢。
席玉錦心頭的火氣悄無聲息消弭,與此同時,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多曖昧。他輕哼一聲,明明耳尖燒得通紅,卻仍梗著脖子維持最后的驕傲,“要你管?”
“席白鈞又不在家怕他干什么?還有,你哥都死了,你叫誰哥哥呢?”
聞喜保持微笑,嘴巴這么毒,看來不是聞澤的姘頭。
幾秒后,席玉錦故作自然地坐直身子,很快又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我最近確實瘦了點,怎么,和之前比,很難看?”
“不難看,小少爺?shù)纳聿囊恢焙芎?。?br />
殷紅的唇微微翹起,席玉錦矜傲點頭:“那是當然,你也知道我學(xué)舞蹈的,保持身材很重要?!?br />
“啊,原來是這樣?!?br />
其實聞喜沒覺得有什么差別,這不過是她用來解圍隨口說的話而已。席玉錦剛剛的話雖然很畜生,但也很真實。
哎,還是那句老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從那天她故意摔倒后,席玉錦就總是愛找她茬。雖然很討厭卻也意外地好糊弄,可終究還是比較麻煩。
大概是察覺到剛剛她回答的敷衍,眼瞅著席玉錦又要說話。聞喜搶先一步,來了個一石二鳥。
她猛地皺緊眉頭,半躬著腰手捂著肚子,喉間溢出一聲隱忍的悶哼。
“怎么了?”席玉錦臉色驟變,當即讓司機變道去醫(yī)院。
“沒事,就是肚子餓了?!甭勏矓r住他,露出個虛弱的笑,“以前家里窮,所以……”
她只說了半句,席玉錦已經(jīng)自行腦補出她從前生活的不易。他不禁后悔,早知道下課后就不在教室磨蹭那么久了。
“我又不知道你有胃病,而且你怎么不早說啊……”
有錢人家的少爺,哪怕是道歉也不會低下他那高傲的頭。
聞喜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輕聲道:“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br />
“要不,要不下次你別等我了。”席玉錦猶豫道。
“好,”聞喜直接同意。
她答應(yīng)的太利落,席玉錦反倒愣住了。他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因為他只要一張嘴,聞喜就捂著肚子疼的厲害。
過了會兒車子緩緩?fù)O?,聞喜推門下去,席玉錦緊跟其后。
“聞喜,聞喜,你慢點啊,胃不疼了嗎?”
“疼,疼得厲害,得趕緊吃飯?!?br />
“那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干什么!”
“聞喜你站住!”
*
聞喜的祈禱沒能奏效,接下來幾天的課上,張老師依舊不在。
孟回霜笑著解釋,溫柔輕緩的聲音,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張老師懷孕了,接下來這段時間,就由我陪大家上課了?!?br />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雖然已經(jīng)和大家熟悉了,但課上我可是不會放水的。”
話音剛落,教室里就響起一片打趣的求饒。
“孟助教別這么無情嘛!”
“孟學(xué)長最帥啦,拜托拜托手下留情~”
……
哎,事已至此,先畫畫吧。
埋頭苦畫半天聞喜揉了揉發(fā)酸的脖子,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旁邊人的畫上。
那是一幅中秋賞月圖,舒緩柔和的配色讓整幅畫都透著股暖意。
“同桌你畫得真好看?!?br />
周子柘的手猛地一抖,沾著顏料的畫筆險些涂錯地方:“真的嗎?”
“真的呀。”聞喜認真點頭。
自從認識周子柘,她再也不用擠公交了。他會幫她占座,還會她帶好吃的便當。總之,是個不錯且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