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回程,身懷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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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去時帶起的勁風(fēng)卷起地上的枯葉,打在云昊身上。
未落陽望著唐玉消失的方向,瞇起眼睛,語氣帶著幾分警告:“云弟弟,這個唐玉你以后可要小心哦!陣宗向來眼高于頂,你得了祭陵機緣,難免遭人惦記。”
云昊握緊腰間的御魂鐘,黑煞紋絡(luò)在皮膚下若隱若現(xiàn),他冷哼一聲:“他最好別招惹我?!?br />
如今修成至陰黑煞身,又得黃泉引,他早已不是當(dāng)初任人拿捏的少年。
那些來自玄靈世界的天驕,若敢挑釁,他自會讓對方知道,大虞修士也不是好欺負的。
隨著眾人陸續(xù)離開,祭陵外漸漸恢復(fù)平靜。
云昊望著空蕩蕩的山谷,心中卻翻涌著巨浪。
場中只剩下,未落陽、玄機子、嬰仙、流月、苗胭脂幾人。
至于鼠王老金和猴子青風(fēng),此刻都安靜在云昊身后。
未落陽的目光如鷹隼般盯著云昊,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秘密。
鼠王老金蹲坐在云昊肩頭,青風(fēng)則齜牙咧嘴,警惕地瞪著未落陽。
“云弟弟,你在石棺之內(nèi)就沒有什么機緣?” 未落陽扭動著腰肢,像只狡黠的狐貍般湊上前,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探究。
云昊瞳孔微縮,周身黑煞紋絡(luò)泛起微光,寒意從他周身彌漫開來:“沒有?!?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字字如刀。
未落陽撇了撇嘴,眼中滿是不信:“切,不說拉倒?!?br />
她跺了跺腳,發(fā)間的玉鈴鐺叮當(dāng)作響,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荒原上格外刺耳。
嬰仙輕輕搖了搖頭,:“未落陽,此間事了,你還不離開?八卦什么,怎么,云昊若是有所得,你還想惦記不成?
你自己不也得到了一件寶物,還貪念如此深,這可不是好事?!?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水,卻暗含威嚴,如同長輩訓(xùn)斥晚輩。
未落陽瞬間炸了毛,杏眼圓睜:“嬰仙你管的太寬了吧?我只是問問而已,你不也得到了一塊巫族石碑嗎?
你和云弟弟走這么近,還不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
她叉著腰,胸脯劇烈起伏,活像一只被激怒的孔雀。
嬰仙周身氣息陡然暴漲,衣袍無風(fēng)自動,全身氣勢大作:“未落陽,你當(dāng)真以為我是好脾氣不成?”
威壓如潮水般席卷而來,地面的枯葉紛紛被震得粉碎。
未落陽毫不退縮,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把通體赤紅的軟鞭,鞭梢吞吐著火焰:“怎么?想打架?來呀!”
她的聲音尖銳,充滿挑釁,發(fā)絲被氣勁吹得凌亂,卻絲毫不減她的氣勢。
玄機子見狀,一個閃身擋在兩人中間,寬大的道袍被兩股力量沖擊得獵獵作響:“兩位師妹啊,剛剛脫離陷阱,大家各有所得,自當(dāng)各自離去,好生參悟,可別動手,給師兄我一個面子?!?br />
他苦笑著,一邊用眼神安撫嬰仙,一邊對未落陽使眼色。
云昊向前一步,周身黑煞之氣翻滾,形成一道無形屏障:“未姑娘,以后還請別挑撥我和大祭司的關(guān)系,請你自便吧!”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在他心中,嬰仙多次在關(guān)鍵時刻相助,這份信任早已根深蒂固。
未落陽被云昊的話刺得心頭一痛,眼眶瞬間紅了,她冷笑道:“好好好,云小子,我也幫過你,你是一點都不記本姑娘的好,既如此,我走?!?br />
說完,她猛地轉(zhuǎn)身,御劍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轉(zhuǎn)身的剎那,眼眶微紅充滿委屈。
玄機子望著未落陽離去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云道友切莫怪落陽師妹,她就是那樣的性格,并沒有壞心思,絕不是惦記你身上的東西。
她自幼被寵著長大,說話做事直來直去,實則心地善良,在祭陵中也多次冒險相助,只是性格如此罷了?!?br />
云昊沉默片刻,微微點頭。
他何嘗不明白未落陽的性格,只是涉及黃泉引的秘密,他不得不謹慎。
想起未落陽在祭陵中為他擋下陰煞之魂攻擊的場景,心中也有些愧疚。
玄機子看向嬰仙,目光中帶著幾分不舍:“嬰仙師妹,我也先走一步,日后或許會去大虞叨擾師妹,當(dāng)然小道還會去找云道友,不知道道友可歡迎貧道否?”
他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
云昊抱拳行禮,神色真誠:“自然歡迎道長來大虞做客。若有道長相助,大虞定會增添一份保障,日后若有需要云某之處,也請道長盡管開口?!?br />
“哈哈哈,如此,貧道先走一步。” 玄機子大笑一聲,腳踏祥云,悠然離去。
身影越變越小,最后消失在云層之中。
嬰仙望著玄機子遠去的背影,高聲喊道:“玄機師兄,記得來一趟祭司宮,師妹有些事請教。”
她的聲音清脆,在天地間回蕩。
“師妹放心,師兄定然會去……” 玄機子的回應(yīng)從天際傳來,隱隱帶著幾分灑脫。
待玄機子徹底消失,嬰仙收回目光,看向云昊。
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欣慰,又有幾分關(guān)切:“我也早日回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