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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探出半個腦袋看看有沒有郭千秋的蹤跡。
于桃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身處哪一個時間點(diǎn)。
如果是現(xiàn)在的時間線,那么整座公寓樓實(shí)際上除了郭千秋和那個醫(yī)學(xué)生,再也沒有別的什么住戶。
可若是過去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時間線,要是被抓住了……于桃不敢想。
偏偏根據(jù)墨菲定律來講,越是什么不期望發(fā)生的事情,便越是容易發(fā)生。
于桃抱著牌位謹(jǐn)慎地從樓梯間走出來的時候,冷不防被一只粗糲的大手緊緊地拉住了。
于桃嚇了一跳,對上了一張稱得上粗狂的臉。
男人看起來應(yīng)該做慣了體力活,白色工字背心下是一身隆起的古銅色肌肉,抓著于桃的手臂,輕松地就像是抓住只小雞仔似的。
“這不是……襄庭那個瞎子媳婦嗎?”
男人不懷好意地拉住了于桃的手腕。
于桃腦子一懵,立即意識到,他是回到了過去的。
于桃雖然不知道自己具體回到了哪一個時間點(diǎn),但還是從那些對話里聽出,這些人對自己并不算是十分友好。
于桃瑟縮一下,下意識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腕。
明明知道他是襄庭的妻子,可是男人卻還是很不禮貌地用粗俗且稱得上狂熱的目光,一寸一寸掃視著于桃的臉,和從寬松睡裙里露出的每一寸肌膚。
良久他才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聲:
“襄庭倒是把你這個小殘廢養(yǎng)得很好?!?br />
原本只是摩挲于桃腕骨的手頓時變得狹昵起來,從手腕一路蹭到于桃的手臂,隱隱還有要往他衣服里面探的趨勢。
于桃被摸得止不住地發(fā)抖,想也不想就拿著牌位要敲他。
這些人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要騷擾他。
真是煩死了。
或許是沒想到于桃會反抗,那人硬是挨了于桃一下驚得松開了手。
牌位的尖角不偏不倚砸在了男人的臉上,溫?zé)狨r血一下子順著額角淌出。
他像是沒有痛覺似的,只是慢吞吞地用手抹了一把。
然后他慢慢地笑起來:
“太太,你想跑到哪里去?”
于桃自己也知道這一下沒給他砸暈,后面肯定更難找到機(jī)會了,只好抱住牌位轉(zhuǎn)頭就跑。
男人也不著急追,額頭上的血源源不斷地淌下,他手上擦不干凈,一邊走,手掌便擦過墻壁,在墻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襄庭已經(jīng)死了,尸體都被分成了幾塊,找都找不回來了。”
“太太,您還想著誰來保護(hù)你?”
他扯開唇角,冷冷地站在原地,突然提高了聲音:
“他回來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是直覺還是告訴于桃,他完蛋了。
幸福公寓以前并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凄涼的光景,因?yàn)樽饨饘?shí)在是很便宜,住著很多魚龍混雜的人,說熱鬧倒是也算是熱鬧。
可是如果這些人全部都變成了惡鬼呢?
房門一扇扇打開,一個個面色蒼白,渾身是血的人用同樣充血暴突的眼珠死死地瞪著于桃。
“他終于回來了,我們等了好久……”
“終于,終于可以……”
“這么久了,是誰藏著他?”
于桃就算是個傻子也該明白,自己和這群人生前必然有著什么深仇大恨,不過他還不明白自己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半瞎子到底有什么可以和人結(jié)仇的地方,怎么想都是襄庭干壞事連累他了吧!
想是想不明白的,但是傻子也該知道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是跑路。
于桃氣得大叫:
“能不能下次找個不這么費(fèi)勁的副本!我真的,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了!”
他自從大學(xué)體測過后,再也沒有試過這么長時間且高強(qiáng)度的跑步了!
“我記得,你明明告訴過我!這是個休閑游戲吧!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啊!”
于桃跑得聲音都在抖了。
身體撞到門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響,又強(qiáng)迫自己爬起來拖著灌鉛似的兩條肌無力的腿逃命。
0377:“這個……呃……這個,害,你也知道,我們無限流,逃命是基操嘛?!?br />
于桃在心里默默對它豎了個中指。
索性那些鬼動作并不算快,于桃往下一路逃到不知道第幾層,隨便找到一扇沒有關(guān)好的門把自己藏了進(jìn)去。
一進(jìn)門就被滿滿的灰塵嗆到。
這里隔音不好,于桃也不敢大聲咳嗽,只好捂著鼻子用力揮了揮眼前飄起的塵土。
這里應(yīng)該是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一些舊家具上蓋著的苫布都已經(jīng)發(fā)灰發(fā)黃。
看起來倒是很普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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