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血咒破旱魃
光明之劍的金光如烈日般灼燒著旱魃的手掌,它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嘶吼,枯瘦的手猛地松開劍刃,掌心已被燙出一道焦黑的印記。林浩借勢翻身落地,手腕翻轉(zhuǎn)間,劍刃劃出三道金色弧線,直逼旱魃的咽喉、胸口與眉心——那是僵尸最薄弱的三個要害,可對旱魃而言,這攻擊卻像撓癢一般。
“鐺!鐺!鐺!”三聲脆響,劍刃撞上旱魃的皮膚,竟濺起火星。它的皮膚堅硬如玄鐵,僅留下三道淺淺的白痕。旱魃低頭看了看胸口的痕跡,幽綠的眼洞轉(zhuǎn)向林浩,猛地揮出一拳。這一拳帶著滔天熱浪,林浩只覺一股熱風撲面而來,呼吸都變得灼熱,他倉促間橫劍去擋,整個人被震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老槐樹上,喉頭一天,噴出一口鮮血。
“林浩!”清玄道長見狀,立刻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用朱砂畫著復(fù)雜的符文,“這是‘鎮(zhèn)邪符’,能暫時困住它!你快調(diào)息,我來牽制它!”他將符紙擲向旱魃,符紙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纏上旱魃的四肢。旱魃掙扎了兩下,符紙發(fā)出滋滋的聲響,竟開始燃燒起來,片刻后便化為灰燼。
“沒用的!普通的鎮(zhèn)邪符根本困不住旱魃!”清玄道長臉色凝重,“它吸收了古墓百年的陰氣,又被黑袍人用血祭喚醒,力量早已超出了普通邪祟的范疇!”
黑袍人趴在地上,看著這一幕,瘋狂地大笑:“哈哈哈……我說過,沒有人能阻止它!朱承運將軍,你終于可以為我大燕復(fù)仇了!”
“大燕?”陳教授突然驚呼,“明朝哪里來的大燕?除非……你是前朝的遺孤?”
黑袍人緩緩摘下青銅面具,露出一張布滿皺紋、毫無血色的臉。他的頭發(fā)全白,卻梳得一絲不茍,眼神中透著瘋狂與怨恨:“沒錯!我是大燕皇室的后裔!當年朱承運那賊子,率軍攻破我大燕都城,殺我皇室宗親,毀我宗廟!我潛伏百年,就是為了喚醒他,讓他親手毀滅大明的江山!”
林浩掙扎著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你瘋了!朱承運早已死了,現(xiàn)在的他只是一具被你操控的怪物!你這樣做,只會讓無辜的人遭殃!”
“無辜?”黑袍人冷笑,“當年大明的軍隊攻破都城時,可曾想過我大燕的百姓是無辜的?我就是要讓他們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就在這時,旱魃突然朝著黑袍人撲了過去。黑袍人臉色大變:“你……你要干什么?我是喚醒你的人!”
旱魃根本不理會他,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將他舉了起來。黑袍人發(fā)出一聲慘叫,身體迅速干癟,體內(nèi)的陰氣被旱魃源源不斷地吸收。片刻后,黑袍人化作一攤黑灰,散落在地上。
“它……它連自己的主人都殺?”陳教授嚇得渾身發(fā)抖。
清玄道長嘆了口氣:“旱魃本就是無智的怪物,只知殺戮與吸收陰氣。黑袍人喚醒它,不過是自尋死路。”
旱魃吸收完黑袍人的陰氣,體型又高大了幾分,身上的熱浪更加灼人。它轉(zhuǎn)過頭,幽綠的眼洞盯著林浩和清玄道長,再次發(fā)出一聲咆哮,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林浩握緊光明之劍,準備迎戰(zhàn)。清玄道長突然拉住他:“等等!我想到一個辦法!旱魃雖然強大,但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怕水!尤其是至陽的活水,比如晨露、雨水!”
“雨水?可現(xiàn)在沒有下雨??!”林浩急道。
“我可以用道家法術(shù)召喚雨水,但需要時間!”清玄道長說,“你必須想辦法拖住它,給我爭取時間!”
林浩點了點頭:“好!你放心,我一定能拖住它!”
他再次沖向旱魃,光明之劍上的金光更加耀眼。這一次,他不再攻擊旱魃的要害,而是朝著它的四肢砍去。雖然無法造成致命傷害,但也能暫時牽制它的行動。
旱魃被林浩激怒,不斷地揮舞著拳頭,周圍的碎石被它打得粉碎,樹木也被攔腰折斷。林浩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在旱魃的攻擊間隙穿梭,好幾次都險些被擊中,身上添了好幾道傷口。
清玄道長在一旁,雙手快速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nèi)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yǎng)育群生。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wèi),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內(nèi)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氣騰騰。金光速現(xiàn),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隨著他的咒語,天空中漸漸烏云密布,雷聲陣陣。片刻后,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雨水落在旱魃身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它的動作明顯變得遲緩起來,身上的熱浪也減弱了不少。
“有效!”林浩大喜,“再加把勁!”
清玄道長繼續(xù)念咒,雨水越來越大,形成一道道雨簾。旱魃在雨中痛苦地嘶吼,身體開始冒煙,體表的皮膚漸漸剝落,露出里面的骨頭。
林浩抓住機會,縱身一躍,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光明之劍上,朝著旱魃的眉心刺去。這一次,劍刃沒有被彈開,而是順利地刺入了旱魃的眉心。
旱魃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體內(nèi)的陰氣源源不斷地從眉心涌出,被光明之劍吸收。片刻后,旱魃的身體化作一灘黑灰,散落在雨中。
雨漸漸停了,天空中出現(xiàn)了一道彩虹。林浩和清玄道長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陳教授也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終于……結(jié)束了?!绷趾瓶粗厣系暮诨?,喃喃自語。
清玄道長點了點頭:“是啊,結(jié)束了。不過,這件事給我們提了個醒,邪祟雖惡,但人心的貪婪與怨恨,才是最可怕的東西?!?br />
陳教授看著遠處古墓塌陷的地方,若有所思:“不知道朱承運將軍的墓里,還藏著多少秘密。不過,我想我們不應(yīng)該再打擾他了?!?br />
林浩和清玄道長都表示贊同。三人收拾了一下東西,朝著山下走去。
當他們走到山谷口時,林浩突然回頭,看向古墓的方向。他總覺得,這件事并沒有這么簡單?;蛟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