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鏡影追兇
我揮出陰陽玨,黯淡的光芒撞上鏡片雨,激起一連串火星。突然,整面墻的鏡子同時發(fā)出尖銳的嗡鳴,鏡中倒映的不再是工廠內(nèi)部,而是翻滾的黑霧。我的倒影咧嘴笑了,那笑容從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滿口碎玻璃般的牙齒:"猜猜看,這次誰會被鏡淵吞噬?"
地面突然劇烈震動,兩人高的青銅鏡從地底升起,鏡面布滿蚯蚓狀的血紋。瞿浩的身影沒入鏡中,鏡中世界的黑霧化作粗壯的黑色觸手破土而出。那些觸手上纏繞著腐爛的人臉,嘴巴大張著發(fā)出高頻的尖嘯,符文在黏液里明滅不定,腥臭的液體滴落在地,瞬間腐蝕出滋滋作響的深坑。
"來??!"觸手纏住我的脖頸,腐臭氣息噴在臉上,"讓我看看你的信念能撐多久!"陰陽玨在重壓下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嗡鳴,我感覺肋骨快要被勒斷?;秀遍g,白發(fā)道長的話在耳邊響起:"鏡淵懼光,更懼人心。"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炸開。陰陽玨突然迸發(fā)金光,將觸手燒出焦黑的窟窿。趁勢翻身躍起,我將最后力量注入武器,斬向青銅鏡中心的血紋。鏡面轟然炸裂的瞬間,一張泛黃的紙條從碎片中飄落,暗紅字跡在光束下格外刺目:鏡淵未滅,血祭重生。
"血祭..."我對著空蕩的工廠低語,手電筒光束掃過墻面,發(fā)現(xiàn)那些血痕竟組成復(fù)雜的陣圖。遠處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但我知道,這場與鏡淵的博弈,才剛剛開始。潮濕的風(fēng)穿過破窗,卷起一張沾血的鏡片,上面倒映著我警惕的面容——而在我身后,無數(shù)鏡面碎片正在悄然拼接。
霉味刺鼻的檔案室里,老式白熾燈在頭頂滋滋作響,我指尖撫過泛黃古籍的瞬間,后頸突然泛起細密的涼意。羊皮紙記載的字跡像是活過來般扭曲蠕動,那些用朱砂繪制的鏡紋圖騰滲出暗紅液體,在桌面上蜿蜒成細小的血河。窗外驚雷炸響,閃電照亮玻璃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手印——十根手指的指節(jié)都呈現(xiàn)出不自然的彎折,仿佛被生生拗斷后貼在窗上。
三個月前鏡淵危機看似平息,城市卻陷入更深的詭異旋渦。深夜的街道飄蕩著鏡面摩擦的刺耳聲響,如同無數(shù)指甲同時刮擦玻璃;醫(yī)院急診室接連收治皮膚浮現(xiàn)鏡紋的患者,那些紋路如同鏡子碎片般鑲嵌在血肉里,隨著心跳規(guī)律地明滅。最駭人的是第七例死者,在監(jiān)護儀發(fā)出長鳴的瞬間,整個身體突然化作無數(shù)鏡面碎片,噼里啪啦砸在地面,拼湊出半張扭曲的人臉。
古籍記載將我的目光引向三百年前的鏡師之戰(zhàn)。那場戰(zhàn)役的慘烈程度超乎想象,戰(zhàn)敗的邪惡鏡師將自己的心臟煉成銅鏡,以十萬生魂為祭妄圖撕裂鏡淵。最終正義鏡師們用生命為代價將其封印,卻留下了足以毀滅世界的后手——血鏡迷陣。泛黃的手繪陣圖上,九面主銅鏡呈九宮格分布,每面銅鏡都用活人鮮血勾勒符文,當(dāng)月圓之夜最后一滴血滲入陣眼,鏡淵深處的惡魔將徹底蘇醒。
我攥著記錄鏡紋圖騰的筆記本沖進暴雨,積水倒映著街邊店鋪的霓虹,卻詭異地扭曲成無數(shù)雙眼睛。根據(jù)受害者家屬提供的線索,所有出現(xiàn)鏡紋的人都曾接觸過刻有相同圖騰的銅鏡。這些銅鏡形態(tài)各異,有的是古舊的梳妝鏡,有的是現(xiàn)代的鑰匙扣,卻都在接觸者皮膚上烙下了死亡印記。當(dāng)我在第七位死者遺物中發(fā)現(xiàn)那枚袖珍銅鏡時,鏡面突然滲出黑色黏液,在桌面上拼出三個血字:來找我。
古玩市場的青石板路布滿青苔,潮濕的霧氣中混雜著腐朽氣息。在巷子盡頭,一家名為“鑒古齋”的店鋪緊閉著雕花木門,銅制門環(huán)上纏繞著干枯的藤蔓,仿佛某種生物的血管。我剛扣響門環(huán),門軸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店內(nèi)彌漫著檀木與血腥混合的古怪氣味,數(shù)百面鏡子在黑暗中泛著幽光,每一面都映出我扭曲變形的倒影。
柜臺后的老者如同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干尸,皮膚皺縮得近乎透明,眼窩里燃燒著兩簇幽綠的火焰。當(dāng)我掏出筆記本的瞬間,他的指甲突然暴長三寸,在柜臺上抓出五道深可見木的溝壑。“走!”他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不該看的東西,看多了要瞎眼?!钡易⒁獾剿砗蟮牟┕偶苌?,正擺放著半面刻有相同圖騰的銅鏡,鏡面蒙著的黑布下隱隱透出紅光。
我猛地扯下黑布,銅鏡表面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血字,記載著血鏡迷陣的破解之法。老者發(fā)出非人的嘶吼,整間店鋪的鏡子同時炸裂,鋒利的碎片懸浮在空中,如同蓄勢待發(fā)的暗器。我抄起桌上的鎮(zhèn)紙砸向老者,卻見他的身體化作萬千鏡面碎片重組,額頭浮現(xiàn)出與銅鏡相同的圖騰?!熬琶嬷縻~鏡,藏在城市最陰暗的角落?!彼穆曇魪乃拿姘朔絺鱽?,“等你集齊時,就是成為陣眼祭品的時刻!”
暴雨傾盆而下,我在狼藉的店內(nèi)找到那本殘破的典籍。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張照片,照片上是二十年前的古玩市場,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血液凝固——正是現(xiàn)在的古董店老板,可他的面容在二十年里竟沒有絲毫變化。典籍最后一頁用血寫著警示:血鏡迷陣需特殊血脈之人開啟,而擁有這種血脈的鏡師,都長著與鏡淵相通的蓮花胎記。
我顫抖著撩起衣領(lǐng),脖頸處的蓮花疤痕在雨夜中泛起詭異的光澤。遠處鐘樓傳來午夜鐘聲,手機突然收到陌生短信,只有一張地圖和九個閃爍的紅點。當(dāng)我放大地圖,冷汗瞬間濕透后背——九個紅點的位置,恰好對應(yīng)著城市里九座發(fā)生過離奇死亡事件的建筑。窗外驚雷再次炸響,映出玻璃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巨大人臉,那面容與古籍中記載的邪惡鏡師竟分毫不差。
我揮出陰陽玨,黯淡的光芒撞上鏡片雨,激起一連串火星。突然,整面墻的鏡子同時發(fā)出尖銳的嗡鳴,鏡中倒映的不再是工廠內(nèi)部,而是翻滾的黑霧。我的倒影咧嘴笑了,那笑容從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滿口碎玻璃般的牙齒:"猜猜看,這次誰會被鏡淵吞噬?"
地面突然劇烈震動,兩人高的青銅鏡從地底升起,鏡面布滿蚯蚓狀的血紋。瞿浩的身影沒入鏡中,鏡中世界的黑霧化作粗壯的黑色觸手破土而出。那些觸手上纏繞著腐爛的人臉,嘴巴大張著發(fā)出高頻的尖嘯,符文在黏液里明滅不定,腥臭的液體滴落在地,瞬間腐蝕出滋滋作響的深坑。
"來??!"觸手纏住我的脖頸,腐臭氣息噴在臉上,"讓我看看你的信念能撐多久!"陰陽玨在重壓下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嗡鳴,我感覺肋骨快要被勒斷?;秀遍g,白發(fā)道長的話在耳邊響起:"鏡淵懼光,更懼人心。"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炸開。陰陽玨突然迸發(fā)金光,將觸手燒出焦黑的窟窿。趁勢翻身躍起,我將最后力量注入武器,斬向青銅鏡中心的血紋。鏡面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