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鮫人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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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的黑潮底下,藏著鮫人的巢穴。這些半人半魚的怪物從不上浮到透光層,只在百米深的暗礁區(qū)活動——那里水色如墨,沉船殘骸堆成迷宮,正好掩蓋他們黑紫色的皮膚。成年鮫人不過一米五高,卻生得極其猙獰:頭顱扁平,眼窩深陷,兩枚青灰色魚鰭從眉骨延伸到耳后,激動時會簌簌顫抖;嘴裂幾乎咧到耳根,里面參差不齊的獠牙泛著黃漬,能輕易咬穿海龜?shù)挠矚?;手腳都長著半透明的蹼,指尖是三厘米長的黑爪,抓在礁石上能留下深深的刻痕。最顯眼的是他們后頸到尾椎的背鰭,像一排倒生的骨刺,游動時劃破水流,帶起細(xì)碎的血珠——那是同類爭斗或捕獵時留下的痕跡。
鮫人是天生的掠食者。他們?nèi)壕釉诔链摾?,幾十上百只擠在一起,用利爪在銹鐵上劃出磨牙般的聲響。夜幕降臨時,便成批游出巢穴,借著月光圍獵遷徙的魚群。他們游速極快,擺動的尾鰭能掀起小型漩渦,黑紫色的身影在魚群中穿梭,爪起爪落間已有數(shù)尾海魚被開膛破肚,血霧在水中彌漫開來,引得更多鮫人瘋搶。若是遇上落單的潛水員,他們會先繞著目標(biāo)轉(zhuǎn)圈,用喉嚨發(fā)出“嘶嘶”的低吼,待對方驚慌失措時突然發(fā)動攻擊——有老潛水員見過同伴被拖入深海的場景,氧氣瓶上的抓痕像被巨斧劈過,水面浮起的血跡里,還混著幾片撕碎的潛水服。
但鮫人最可怕的不是兇猛,是記仇。曾有漁船在礁石區(qū)布網(wǎng),誤捕了一只幼鮫,漁民見它丑陋,便用鐵鉤刺穿了它的背鰭。當(dāng)天夜里,整艘船就被拖進(jìn)了深海,第二天只在灘涂上找到幾截斷裂的桅桿,上面布滿密密麻麻的爪痕。更狠的是三十年前的“紅潮事件”:一伙盜獵者用炸藥炸死了十幾只鮫人,想取他們的油脂賣錢,結(jié)果返航時被上百只鮫人圍攻,船板被啃出無數(shù)孔洞,連求救信號都沒發(fā)出去。三個月后,附近漁村的漁民發(fā)現(xiàn),海岸線的礁石上掛滿了骸骨,每具骸骨的頭骨都有被咬碎的痕跡——那是鮫人在宣告報復(fù)的終結(jié)。
讓鮫人惹來殺身之禍的,是他們體內(nèi)的油脂。這種半透明的蠟狀物質(zhì)藏在皮下脂肪層,割開時會滲出淡金色的液滴,帶著海水的咸腥。用它點燈,火焰是純粹的白光,既不冒煙,也不產(chǎn)生焦味,一盞油燈只需拇指大的一塊油脂,就能燃上整整三個月。古籍里記載,秦始皇陵的長明燈就用了鮫人油,“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而在明清時期,一兩鮫人油能換十兩黃金,比宮廷的龍涎香還要金貴。
盜獵鮫人是件玩命的事。他們得趁著滿月夜出海——這時鮫人會浮到淺水區(qū)交配,行動較緩。盜獵者用帶倒鉤的魚叉瞄準(zhǔn)他們的背鰭,一旦命中,就得立刻收網(wǎng),否則受傷的鮫人會發(fā)出尖銳的嘶鳴,引來整個族群的圍攻。有次在瓊州海峽,一伙盜獵者剛叉中一只成年雄鮫,就看見海水里冒出無數(shù)青灰色的魚鰭,像一片移動的暗礁。他們砍斷漁網(wǎng)逃跑,船尾還是被撞出了大洞,有個新手來不及躲,被一只鮫人抓住了腳踝,硬生生拖進(jìn)了水里,只剩下半截小腿留在船舷上。
如今南海的鮫人越來越少,沉船殘骸里的巢穴大多空了,只有偶爾在深潛器的探照燈下,才能看見一閃而過的黑紫色身影。但老漁民們還是不敢在礁石區(qū)下網(wǎng),他們說鮫人記性好,幾百年的仇都記得。去年有個年輕漁民不信邪,在傳說中的鮫人巢穴附近炸魚,結(jié)果當(dāng)晚就被什么東西撞翻了小船,他抱著木板漂了一夜,天亮?xí)r被救起,腿上的抓痕深可見骨,傷口里還留著幾片魚鱗——那魚鱗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紫光,像是在無聲地警告:別惹我們。
或許在更深的海底,那些黑紫色的身影還在沉船里磨牙,爪尖滴落的血珠混進(jìn)洋流,帶著亙古不變的兇性。而他們皮下的油脂,依舊是黑暗中最誘人的光,引著貪婪的人走向深海,走向那些等待復(fù)仇的獠牙。
深海巨蚌,南海明珠,雞蛋大小,
一些年深日久成為靈獸的巨蚌,里面的珍珠轉(zhuǎn)變成靈珠,拳頭大小,靈珠粉可以讓人青春永駐,是駐顏丹的主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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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的黑潮底下,藏著鮫人的巢穴。這些半人半魚的怪物從不上浮到透光層,只在百米深的暗礁區(qū)活動——那里水色如墨,沉船殘骸堆成迷宮,正好掩蓋他們黑紫色的皮膚。成年鮫人不過一米五高,卻生得極其猙獰:頭顱扁平,眼窩深陷,兩枚青灰色魚鰭從眉骨延伸到耳后,激動時會簌簌顫抖;嘴裂幾乎咧到耳根,里面參差不齊的獠牙泛著黃漬,能輕易咬穿海龜?shù)挠矚?;手腳都長著半透明的蹼,指尖是三厘米長的黑爪,抓在礁石上能留下深深的刻痕。最顯眼的是他們后頸到尾椎的背鰭,像一排倒生的骨刺,游動時劃破水流,帶起細(xì)碎的血珠——那是同類爭斗或捕獵時留下的痕跡。
鮫人是天生的掠食者。他們?nèi)壕釉诔链摾?,幾十上百只擠在一起,用利爪在銹鐵上劃出磨牙般的聲響。夜幕降臨時,便成批游出巢穴,借著月光圍獵遷徙的魚群。他們游速極快,擺動的尾鰭能掀起小型漩渦,黑紫色的身影在魚群中穿梭,爪起爪落間已有數(shù)尾海魚被開膛破肚,血霧在水中彌漫開來,引得更多鮫人瘋搶。若是遇上落單的潛水員,他們會先繞著目標(biāo)轉(zhuǎn)圈,用喉嚨發(fā)出“嘶嘶”的低吼,待對方驚慌失措時突然發(fā)動攻擊——有老潛水員見過同伴被拖入深海的場景,氧氣瓶上的抓痕像被巨斧劈過,水面浮起的血跡里,還混著幾片撕碎的潛水服。
但鮫人最可怕的不是兇猛,是記仇。曾有漁船在礁石區(qū)布網(wǎng),誤捕了一只幼鮫,漁民見它丑陋,便用鐵鉤刺穿了它的背鰭。當(dāng)天夜里,整艘船就被拖進(jìn)了深海,第二天只在灘涂上找到幾截斷裂的桅桿,上面布滿密密麻麻的爪痕。更狠的是三十年前的“紅潮事件”:一伙盜獵者用炸藥炸死了十幾只鮫人,想取他們的油脂賣錢,結(jié)果返航時被上百只鮫人圍攻,船板被啃出無數(shù)孔洞,連求救信號都沒發(fā)出去。三個月后,附近漁村的漁民發(fā)現(xiàn),海岸線的礁石上掛滿了骸骨,每具骸骨的頭骨都有被咬碎的痕跡——那是鮫人在宣告報復(fù)的終結(jié)。
讓鮫人惹來殺身之禍的,是他們體內(nèi)的油脂。這種半透明的蠟狀物質(zhì)藏在皮下脂肪層,割開時會滲出淡金色的液滴,帶著海水的咸腥。用它點燈,火焰是純粹的白光,既不冒煙,也不產(chǎn)生焦味,一盞油燈只需拇指大的一塊油脂,就能燃上整整三個月。古籍里記載,秦始皇陵的長明燈就用了鮫人油,“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而在明清時期,一兩鮫人油能換十兩黃金,比宮廷的龍涎香還要金貴。
盜獵鮫人是件玩命的事。他們得趁著滿月夜出?!@時鮫人會浮到淺水區(qū)交配,行動較緩。盜獵者用帶倒鉤的魚叉瞄準(zhǔn)他們的背鰭,一旦命中,就得立刻收網(wǎng),否則受傷的鮫人會發(fā)出尖銳的嘶鳴,引來整個族群的圍攻。有次在瓊州海峽,一伙盜獵者剛叉中一只成年雄鮫,就看見海水里冒出無數(shù)青灰色的魚鰭,像一片移動的暗礁。他們砍斷漁網(wǎng)逃跑,船尾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