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治療書·十八
陸風煦聽完白景喻的話笑了一下“哈,白哥你別給我開玩笑了,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陸風煦?!卑拙坝鬣u眉道“你覺得我會用這種事情和你開玩笑嗎?”
“……”陸風煦收起笑臉不再像剛才那樣嬉戲打鬧
“白哥,你知道我對二十多年前的爆炸案的重視程度。同樣沈秋溟是我愛人,我也不能因為你的一兩句話就懷疑我的愛人?!?br />
陸風煦靠在靠背上深呼吸后說“白哥,我需要證據(jù)。一個能強硬到能讓我懷疑我深愛的人的證據(jù)。”
寂靜的空間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以及陸風煦因為不安而急促的心跳聲
陸風煦現(xiàn)在不安,很不安,非常不安。
那該死的預感又來了
白景喻拿出手機點開一份資料推到陸風煦面前
“二十一年前白鴿的勢力龐大基本上已經(jīng)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當時我并沒有調(diào)去公大只是……”
白景喻神情落寞下來“只是你父親的小弟?當年你父親主臥底我負責接應,他深入白鴿內(nèi)部而我在外圈提供幫助。你父親是一個英雄,真正的英雄?!?br />
陸風煦接過資料看起來,那是當年臥底案件的資料,是絕密的文檔。
“到白鴿臥底時期的最后階段,我們的證據(jù)已經(jīng)收集的差不多了,只差臨門一腳。當時已經(jīng)安排了萬全之策只要你父親從組織里面脫離出來,我們就能全面進攻將白鴿一舉拿下。”
“后來因為藍的泄密,白鴿得到消息悄然開始轉移重要物資和資料,而集中到西郊區(qū)的廢棄廠里再通過水路轉運到海外就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本來你父親并沒有去西郊區(qū)的廢棄廠的打算,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也決定先退一步。”
“可是你父親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消息,突然前往了西郊區(qū)的廢棄廠并給上級撥打電話匯報情況。最終當我們趕到時……”
白景喻抬眼望向陸風煦
“你們一家三口已經(jīng)成為了他們手里的人質,我不清楚關于二十多年前的爆炸案你還有多少記憶。說實話,當時你能逃出來都是一個奇跡,而我們卻不清楚你是怎么逃出來的?!?br />
“我們發(fā)現(xiàn)你的地方距離爆炸地點已經(jīng)有一段距離了,而給我們發(fā)消息讓過去找你的消息是由你父親的手機發(fā)出來的。這足以說明當時除了你們一家三口和跟隨轉移的人員以外還有其他人在場?!?br />
“根據(jù)他將你救出來這一點,我們當時暫定他為友軍,我們不知道他是如何在威力這么大的爆炸現(xiàn)場將你救出來的,但這不重要,你還在就好。”
“當時你父親傳回來的資料顯示這場爆炸案的策劃人員是白鴿里位于領導地位的第二位,代號——娘娘。而這位娘娘我們早有記錄,深入臥底白鴿的人員不止你父親一個,還有其他的戰(zhàn)友。”
“當年有一位戰(zhàn)友也是被發(fā)現(xiàn)從白鴿組織離逃出來,最終還是犧牲。他被發(fā)現(xiàn)的時機比逃離的時機要早,但在你父親的掩護下差一點就逃離成功了。”
白景喻嘆了一口氣,連續(xù)說這么多話其實嗓子已經(jīng)有些啞了,但更難受的是他的心臟。
沉甸甸的,喘不過氣。
英雄值得被所有人牢記,而有些英雄的名字卻永遠被深埋地底。
就像陸風煦的父親和母親,他們至今墓碑上都沒有刻上名字,甚至尸骨也在爆炸中化為灰燼。
真正意義上的尸骨無存,連墓碑都只是一個衣冠冢。
“他是犧牲在我懷里的,他很年輕和我當時差不多。24歲的年紀明明應當鮮艷明媚卻以最痛苦的死亡方式死去,內(nèi)臟全部破裂大出血?!?br />
“他死前將最后一個消息傳遞出來,他說娘娘名叫沈秋溟。”
白景喻說完看著已經(jīng)望著資料陷入呆滯的陸風煦,他覺得得給孩子一些消化的時間于是起身去拿咖啡。
陸風煦覺得腦子里面懵懵的,一片空白。
沈秋溟是娘娘?是二十年多前爆炸案的策劃人?是……
我的殺父母仇人?
可是他當時才多大?那么小……
明明資料上寫的很清晰,但陸風煦感覺一個字都看不懂,一個字也進不去腦子。
不會的……會不會是重名的?怎么會呢?
陸風煦仿佛找到了突破口,腦子里一直重復著“是重名的,一定是重名的,不可能的,怎么會呢?”
可是心里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
你看,明明現(xiàn)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你怎么還是不相信呢?
你不是心里早就有猜測了嗎?
你深愛的人是有目的的接近你的呀~
他對你的愛是真的嗎?
會不會一切都是有目的呢?他的愛會不會是裝的呢?
陸風煦喘不上氣了,他根本不敢往那方面想
一個溫柔貼切的人,一個對你很好的人,一個是喜歡你的人,一個……你深愛的人
有一天,窗戶紙被捅破,一切的甜蜜都成了偽裝,那究竟什么是真的?
什么是愛?沈秋溟真的愛自己嗎?
陸風煦突然不敢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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