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蓖跽裾f，他伸出手，不是去碰林一，而是指向靠在墻邊的秦川，“因為，如果找不到那個‘餐廳’，廚師……會壞掉?！?br />
  “壞掉？”

  “對?！蓖跽竦谋砬樽兊脽o比凝重，“你聞到的香味，是他身體里的‘能量’。他現(xiàn)在醒了，能量就在不停地消耗。如果他不能盡快吃到那個‘最大聲的食材’，他就會像一個放久了的糖果，香味會散盡，然后……徹底壞掉?！?br />
  他停頓了一下，補(bǔ)充了一句最關(guān)鍵的話。

  “一個壞掉的廚師，什么都做不出來。”

  這個解釋，終于觸及了林一最核心的利益。

  一個無法制作面條的廚師，對他來說，毫無價值。

  林一的小臉，繃緊了。

  他看了一眼秦川，又看了一眼王振。

  最終，他點了點頭。

  “那我們快走。”

  王振松了口大氣，感覺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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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身，走到墻邊。

  三四米的高度，對一個成年人來說不算什么，但帶著一個半昏迷的人，還有一個孩子，就成了難題。

  “我先下去?！蓖跽裾f，“然后我接著你們。”

  他看了一眼秦川。

  秦川還保持著那個抬手指著遠(yuǎn)方的姿勢，像一尊詭異的雕像。

  那雙眼睛依舊空洞，但似乎比剛才多了一絲……執(zhí)著。

  “你……能自己動嗎？”王振試探著問。

  秦川沒有回應(yīng)。

  他的世界，似乎只剩下遠(yuǎn)方傳來的“噪音”。

  王振嘆了口氣，只能靠自己。

  他將秦川的身體調(diào)整了一下，讓他靠得更穩(wěn)，然后自己手腳并用，從墻壁上那些可以借力的凸起處，慢慢爬了下去。

  雙腳落地的瞬間，膝蓋一軟，差點跪倒。

  身體的透支，已經(jīng)到了極限。

  “林一，你先下來?！彼鲱^喊道。

  林一毫不費力，像一只壁虎，幾下就滑到了地面。

  “把他放下來?！蓖跽駥α忠徽f。

  他站在下面，張開雙臂，準(zhǔn)備接住秦川。

  林一看了看秦川，又看了看下面的王振，似乎有些不情愿。

  “小心點，別把廚師弄壞了?！蓖跽裼侄诹艘痪?。

  這句話起了作用。

  林一爬上墻沿，學(xué)著王振的樣子，開始把秦川往下面推。

  秦川的身體，像一袋沉重的貨物，順著墻壁滑落。

  王振咬緊牙關(guān)，用盡全身力氣，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他。

  巨大的沖擊力，讓王振的胸口一陣劇痛，喉嚨里涌上一股血腥味。

  他強(qiáng)行咽了下去。

  將秦川靠在墻上放好，王振的視野，已經(jīng)開始陣陣發(fā)黑。

  他靠著墻，大口喘息，試圖從這片冰冷的空氣里，榨取一絲力量。

  秦川身上的甜香，混合著泥土和腐草的味道，形成了一種奇異的氣味。

  “王叔叔，你還好嗎？”林一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王振擺了擺手，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靠在墻上的秦川，又有了動作。

  他沒有再指向遠(yuǎn)方。

  他放下了手，然后，邁開了腿。

  第一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第二步，穩(wěn)住了身形。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看身邊的任何人。

  就那樣，邁著僵硬而執(zhí)著的步伐，朝著他剛才手指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了起來。

  他的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孤單而詭異。

  “廚師……他自己走了！”林一叫了起來，聲音里帶著新奇。

  王振撐著墻壁站直身體。

  他看著秦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

  秦川，或者說，現(xiàn)在驅(qū)動著這具身體的東西，正在被那個未知的“聲音”所吸引。

  它在尋找它的“食物”。

  而他們，只能跟在后面。

  “走。”王振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他跟了上去，和秦川保持著三五米的距離。

  林一小跑著，跟在王振身邊。

  “王叔叔，”他仰頭問，“那個‘最大聲的食材’，會是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