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葉凌霄鮮血的滴落，光幕再度產(chǎn)生了劇烈反應(yīng)，邊緣裂痕一閃即逝，而葉凌霄和沈清璃此刻都明白，這鮮血似乎成了與護(hù)靈之力溝通的關(guān)鍵線索，于是他們決定不再冒進(jìn)試探。

  鮮血滴落的瞬間，光幕劇烈波動，邊緣裂痕一閃即逝。葉凌霄沒有再讓血繼續(xù)流下，而是迅速收手，用袖口壓住傷口。沈清璃也在此時后撤半步，指尖從眉心移開，殘玉符悄然滑入懷中。兩人對視一眼，皆未言語，卻已達(dá)成默契——試探到此為止。

  血能觸之，靈力不可近。這已是目前唯一可循的線索。

  葉凌霄和沈清璃對視一眼，短暫交流后，均意識到僅憑滴血引動光幕反應(yīng)這一現(xiàn)象，距離觸及核心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們需要進(jìn)一步探究這護(hù)靈之力的根源與應(yīng)對之法。 但僅憑滴血引動，無法觸及核心。他們需要知道這護(hù)靈之力從何而來，為何只對血有所回應(yīng)。葉凌霄閉目，體內(nèi)血晶之力緩緩流轉(zhuǎn)，卻不外放，僅以經(jīng)脈為道，模擬出極細(xì)微的共振頻率。他不再試圖沖擊，而是借自身血脈的律動，感知周圍空間的起伏變化。沈清璃則蹲身，掌心虛貼地面，靈識如細(xì)絲般延展，貼著石臺基座邊緣緩慢爬行，避開光幕正下方的區(qū)域，以防再度引發(fā)反制。

  石臺冰冷，表面無紋，卻隱隱傳來一種低頻的震顫。那不是來自護(hù)靈光幕，而是更深之處。

  “每隔七息，地面會輕微震動一次?！鄙蚯辶У吐曢_口，聲音幾近耳語，“在靜默波來臨前，總有半息的預(yù)兆。”

  葉凌霄睜開眼，點頭。他已察覺那震動的節(jié)奏，與血晶之力的搏動略有呼應(yīng)。他將左手掌心貼地，不再依賴靈力傳導(dǎo)，而是以血肉直接承接地脈波動。右臂血紋仍在隱隱發(fā)燙，但他刻意壓制其蔓延，避免靈力失控。

  兩人開始繞行石臺，步伐緩慢，每三步便停頓一次，同步感知。沈清璃右手握著寒玉佩，將其輕抵石面，借玉佩裂痕的微震預(yù)判靜默波的到來。果然，每當(dāng)玉佩震顫加劇，不過瞬息之后，空氣便如被抽空般陷入死寂——這便是護(hù)靈光幕釋放出的無形的靜默波，它會將周遭所有靈力場清空，使得靈識瞬間斷裂，如同墜入無聲深淵。

  待靈力場恢復(fù)，沈清璃立即重新釋放靈識觸須，沿著上次中斷的位置繼續(xù)延伸。這一次，她發(fā)現(xiàn)靈識在接近石臺東南角基座時，捕捉到一絲異常的流向——并非向上匯入護(hù)靈光幕，而是向下沉入地底，且?guī)в形⑷醯臓恳Α?br />
  “它不是憑空生成的?！彼吐暤?，“能量有來路?！?br />
  葉凌霄走到她所指的位置，單膝跪地，手掌全然貼在石面上。他閉目，將血氣沉入掌心，借身體為橋，感知地底脈動。血晶之力在經(jīng)脈中凝而不發(fā)，僅作為內(nèi)感的引子。片刻后，他眉頭微動。

  “下面有東西?！彼f，“不是死物?！?br />
  沈清璃立刻取出一枚玉簡殘片，指尖蘸血，在表面寫下一組簡短符文。她將殘片輕輕嵌入石縫，位置恰好在能量流向的交匯點。符文以血為墨，緩緩滲入石質(zhì)，釋放出極淡的血息，如同呼吸般微弱。

  兩人靜默等待。

  光幕未動，靜默波如期而至，清空靈力場。待其退去，沈清璃迅速探查殘片所在區(qū)域。符文依舊完整，血息未散，而地底那股牽引力也未因血息釋放而增強或減弱。

  “它沒察覺?！彼f。

  葉凌霄伸手，將殘片從石縫中取出。符文未損，血色未褪。他凝視片刻，忽然道：“血息太散，不足以形成通路。但既然它不排斥，說明血可以成為媒介?！?br />
  沈清璃點頭：“你是說，我們可以用血建立一條‘通道’，避開靈力干擾？”

  “不止是通道。”葉凌霄緩緩起身，右臂血紋隨動作微微抽搐，“是路徑。護(hù)靈之力從下方升起，而血能觸之，說明它認(rèn)得某種源頭。我們不必強攻，只需順著它的‘血脈’走。”

  沈清璃沉吟片刻，從袖中取出另一枚玉簡殘片，這次她未蘸血，而是以指甲在表面劃出三道細(xì)痕，形成一個倒置的三角符號。她將殘片翻轉(zhuǎn)，背面朝上，輕輕按在石臺基座的另一側(cè)。這一次，她不再釋放任何靈力，僅以殘片本身的重量壓住石縫。

  片刻后，地面再次震顫。這一次，震感比之前更清晰，且集中在石臺正下方。葉凌霄再度跪地，手掌貼石，血氣沉入。他忽然察覺，地底那股脈動與他掌心的血氣產(chǎn)生了微弱共鳴，仿佛下方之物在回應(yīng)他的存在。

  “不是單純的物質(zhì)?！彼吐暤溃八凇粑！?br />
  沈清璃迅速靠攏，蹲在他身旁，也將手掌貼地。她的靈識再度延伸，這一次，她終于捕捉到地底的輪廓——非金非石，似液似晶，呈不規(guī)則團(tuán)狀，深埋于石臺之下約三丈處。更關(guān)鍵的是，其周圍有三處靈力旋渦，緩慢旋轉(zhuǎn)，彼此間隔一百二十度，形成環(huán)形屏障。這些旋渦如同吞噬靈力的巨口，任何靠近的靈力都會被無情絞碎。

  “旋渦不攻擊。”她低聲分析，“但會吞噬靠近的靈力。我們?nèi)魪娦刑饺耄`識必被絞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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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霄收回手，掌心已微微發(fā)麻。他盯著石臺地面，忽然道：“血息能通過，說明旋渦對非靈力波動不敏感。我們?nèi)粢匝獮橐?，循隙而下，或許能繞開旋渦。”

  沈清璃看向他：“你是說，用血畫出一條‘路’，讓護(hù)靈之力誤以為那是它自身的一部分？”

  “正是?！比~凌霄抬起右手，血紋蜿蜒如舊。他用左手食指劃過血紋最深處，鮮血再度涌出。這一次，他未讓血滴落，而是將血珠凝于指尖，緩緩按向石臺表面。

  血珠觸石的瞬間，地面震顫加劇。光幕邊緣泛起微光，但未爆發(fā)，也未排斥。血珠順著石面緩緩滲入，如同被吸收。

  沈清璃屏息，靈識緊隨血息的流向。她發(fā)現(xiàn)，那血息并未被旋渦吞噬，而是沿著某種隱秘的縫隙，悄然下沉。路徑曲折，卻避開了三處旋渦的中心區(qū)域。

  “有路?！彼吐暤?，“但極窄?！?br />
  葉凌霄收回手，指尖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