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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出現(xiàn)在顧鳶眼前了。
“你真想和我結(jié)婚?然后在婚禮上把這件事拿出來給所有賓客當做談資”
郁朝云閉了閉眼,一時竟有些暈眩。
這是好意嗎?如此薄涼殘忍的好意?
他郁朝云不要!
某些手段他不用,不代表他就真的對顧鳶毫無辦法!如果郁朝云打定主意將顧鳶鎖在家里、床上;整個南城難道有哪怕一人能阻止嗎?
他不愿這樣做,無非是
無非是!不愿讓顧鳶死罷了!
一盆涼水當頭而下。
當郁朝云想到顧鳶可能會死時,甚至連怒火都刺骨冰冷的恐懼澆熄了下去。
顧鳶看他僵著臉不說話,于是又往他這里走了幾步。
郁朝云于是能從對方眼中瞧見自己——一位能輕易毀掉顧鳶的權(quán)貴。
他可以用最殘酷、無情的手段留下這株暗夜鳶尾,可對方能在這棟老宅里堅持多久枯萎?
“你要怎樣?!庇舫蒲屎砀蓾?,“逼我殺了你嗎?”
對方嘆了口氣,很無奈地笑了。
“我怎么逼你?誰能逼你呀,郁朝云?”
顧鳶那殘酷本質(zhì)淋漓地展露在郁朝云面前。
無心也無情的鳶尾花,連男人的心頭熱血滴落其上,玉色花瓣輕輕抖動滴落,留不下半點痕跡。
顧鳶伸手來摸他的臉。
“我可憐你?!?br />
“那就不要走?!庇舫茊≈ぷ诱f。
“不行。”顧鳶對男人的憐憫有限,短短片刻已然耗盡,“我玩膩了?!?br />
他想抽回手,卻被郁朝云緊緊攥著,幾乎到了生疼的地步。
顧鳶沒料到郁朝云居然也能這么“鬧騰”,偏偏還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來添一把火。
傭人見老板和顧鳶不吵了,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過來說,穆弘來了。
“讓他滾!”郁朝云吼。
穆弘從傭人身后走出,看向顧鳶。顧鳶瞇了瞇眼,看對方懷里抱著一束艷艷綻放的星空藍花束。
“松手!”他小聲同郁朝云說,“真想氣死你的人來了!”
穆弘也是個裝聾作瞎的天才,只溫柔地沖著顧鳶笑。
他看著顧鳶抽回了手,猜到對方恐怕不那樣輕易地甩掉郁朝云。穆弘知道顧鳶的憐憫也是薄情、殘忍的——可連這薄情殘忍他都沒有,難免就是要發(fā)瘋;讓除了顧鳶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痛快。
“你來干什么?”顧鳶問。
“來接你,”穆弘嘴角帶笑,“今天不該好好慶祝一下嗎?分手快樂,顧鳶?!?br />
郁朝云腦內(nèi)那根理智的弦,自穆弘從花束中那處一個戒指盒子時徹底崩斷了。
今天的郁家老宅,就是得死一個人在這。
總之不會是顧鳶。
——當然也不是根本不在現(xiàn)場的郁致。
他在深夜11點多接了顧鳶的電話,一時間有些吃驚。
“怎么了,小鳶?”
郁致同顧鳶說話的語氣溫柔得要命,“有事嗎?和朝云吵架了?”
是吵架了,但吵架不算什么大事。
顧鳶坐在急診室門口,對面就是亮著紅燈的搶救室大門——不過還好,不是郁朝云和穆弘,這兩人還沒到進手術(shù)室的地步。
“我在醫(yī)院,你不用來。”顧鳶說,“明天你去公司,代兩三天吧?!?br />
郁致捏了下鼻梁。
“和誰?”他問。
“還能是誰?”顧鳶說。
話雖如此,一向討厭醫(yī)院的顧鳶還是坐到了醫(yī)生面前。對方和他說:郁朝云和穆弘都是些皮外傷,處理好之后觀察一晚上就能回家。
“給這兩人安排一間病房,”顧鳶說,冷笑,“我猜他倆還沒打夠呢?!?br />
第64章
換了新封面,所以寫個番外
是鳶在媽媽身邊長大,作為小少爺成長的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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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蹦潞裉鹈鄣亟兴?。
顧鳶還沒長到竄個子的時候,現(xiàn)在只將將到母親胸口。
今日是他10歲的生日晚宴,來的大人雖說多半都叫不上名字,顧鳶卻認得人人臉上討好、諂媚的表情。
——畢竟他是穆含玉的獨子。
母親執(zhí)掌穆家,是南城無可置疑的唯一主人;那顧鳶自然是這里的小主人。
他其實和母親長得并不很像,雖說繼承了對方薄情矜貴的美貌,卻少有血脈中那令人驚悸的瘋狂氣質(zhì)。
10歲的小朋友,長得比同齡的孩子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