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雙更)
顧鳶站定在了屋子門口。
或許是他上次對郁家老宅的厭棄太過明顯,這次郁朝云的人居然將他送到了一處富人區(qū)的別墅前。
這房子闊氣高挑,與顧鳶之前見過的所有金絲雀籠子都無區(qū)別。只是長絨地毯自玄關(guān)鋪到了房間內(nèi)里,他瞧了郁朝云的人一眼,對方神色鎮(zhèn)定,半點不覺著這裝修有多詭異。
顧鳶:“好丑。”
顧鳶:“這地毯怎么打理?臟死了。”
顧鳶:“這房子我也不喜歡?!?br />
那人眉梢抖了抖,想來是不會再開口給老板邀功了。
顧鳶并不管他,換了鞋便徑直進去找郁朝云。
他平日里不會刻意打扮,就連上次去郁家老宅都只是從衣柜里隨意拿了件衣服,今日卻穿得略顯隆重。米白色的中式襯衫被腰帶系著,下擺扎進寬松的高腰抽帶褲中,最后還罩了件對襟寬袖的墨色短外套。
這身裝扮不太日常,幾分浮夸生生被他出挑的美貌壓了下去,黑白的衣衫也不顯老氣,宛如根脆生生的挺拔墨竹。
郁朝云從工作中抽出精力,看了眼自己的新晉情人。
郁朝云:“你不熱嗎?”
他的疑問也挺真摯。
顧鳶輕輕哼了一聲。他硬生生擠進了男人與書桌之間,攬著郁朝云的脖子坐進了對方懷里。
他又瘦了,惹得總裁皺了下眉。虧得今日特意換了身垂蕩的衣服,才不至于顯出支離病氣來。
“我有工作。”郁朝云冷淡地說。
“晚上有時間嗎?”顧鳶問。
他看郁朝云點了下頭,便湊過去舔男人凌厲寡淡的唇,即使被男人拎著領(lǐng)子拽開,依舊笑得眉眼彎彎。
顧鳶:“晚上有時間,那就把工作挪到晚上。我現(xiàn)在人都來了,你不陪我?”
他說得任性,且也有任性的資本。郁朝云的身體比他本人誠實很多,微微翹著,把身上人豐厚的臀肉頂?shù)冒枷葸M去。
——顧鳶也就肚子和屁股還長著點手感柔軟的肉了。
他縱容郁朝云在自己手里垂死掙扎了會兒。
許是遺傳郁家矜持克己的作風(fēng),郁朝云底下硬得生疼,卻還能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將項目報告一頁頁看過去;可他又絕不是真的正經(jīng)人,不然又怎么會把別人的褲子都蹭得濡濕一塊呢?
“我衣服都被弄臟了,你要賠我。”
郁朝云:“之前不是給了錢?自己去買。”
顧鳶眉頭挑了一下。
他掏了手機,假模假樣地發(fā)了條朋友圈,指名道姓地說xx牌子的xx款限量自己很喜歡。
很快,手機就響起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奶崾疽?。有人問顧鳶想不想要,還有更上道的已經(jīng)下單了,微信后臺接連跳出了好幾條快遞發(fā)貨的消息。
很顯然,對這群躺在家業(yè)上的富二代來說;給顧鳶花錢——他們覺著這是福報。
肆意妄為的美人得意地笑了聲。他發(fā)覺金主望著自己的目光沉沉,又湊過去親了親對方的臉:“別生氣。”
他頓了一下,意有所指道:“你知道這是沒用的?!?br />
——你一定會落在我手里,為什么還要再掙扎?
顧鳶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
他被郁朝云抱在懷里,被男人滾燙的體溫熨帖得舒舒服服,不由瞇起了眼睛。
“不干活了,郁總?”
顧鳶湊近對方的臉,緩緩舔了一下男人寡淡鋒銳的唇。
郁朝云垂眸看著他,那雙冷郁的眼中靜靜燃燒著遏制不住的情欲,卻遠不夠顧鳶想要的一切。
他想看這火焰燎原席卷,燒盡對方的冷靜克制;看這人為自己發(fā)瘋,將那生來的矜持傲慢任自己踐踏。
郁朝云應(yīng)當(dāng)是該警惕自己的。
因為自己就是想毀了郁朝云。
他微微張開嘴,引誘著對方同自己交換了第一個吻。兩人唇齒交纏,卻都未閉眼,顧鳶自郁朝云瞳孔的倒影中,清晰找見了那個危險難纏的自己。
“對你來說,這是場游戲嗎?”郁朝云問。
顧鳶閉上了眼。
出于些微弱的憐憫,他搖了搖頭。
顧鳶將郁朝云撩撥得情難自禁,在最后關(guān)頭卻按住了對方的手。
“我前幾天病得好厲害。”他賣慘起來:“經(jīng)不住你這么弄?!?br />
英俊的男人額頭青筋直跳,也不知是氣得還是忍得。他閉了下眼,語氣陰森道:“你又想怎樣?”
顧鳶親著男人下巴撒嬌:“今天得要補償我?!?br />
他上次捉弄郁朝云,身子的表現(xiàn)冷淡得很;今日又熱熱烈烈,只是被男人稍稍碰上一下,就淺淺呻吟出聲。
顧鳶的手腕被郁朝云生生捏出道紅痕,疼得很。但不論如何,對方遵循著他的要求,沒有做到最后。
——也許是這老舊世家的面皮,讓郁朝云覺著強迫是件下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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