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口水
秦淵雙眼發(fā)亮,盯著淚眼朦朧的時念安,心臟跳動得異常興奮。
時念安自覺有些失態(tài),扭過臉去,背對著秦淵。
秦淵撿起掉在座位下面的塑料袋,從中拿出剛買的薄荷糖,倒出兩粒丟進(jìn)嘴里,牙齒用力碾碎,薄荷的清爽感瞬間沖擊整個口腔。
隱約間,秦淵還嘗到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似有若無的味道。
等到時念安平靜下來,秦淵開了口:“你想要賺錢,而我恰好有錢,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時念安擦掉臉上的淚水,回轉(zhuǎn)過身,等著秦淵繼續(xù)往下說。
秦淵看著時念安臉上未干的淚痕,接著說:“恰好你的眼淚和血液對我有點(diǎn)用,我不虧待你,一次一萬,怎么樣?”
時念安沒理解秦淵的話,一臉疑惑:“什么意思?”
“很費(fèi)解嗎,這樣好了,”秦淵說,“我一個月給你五十萬,這一個月內(nèi)你要隨叫隨到,在我需要的時候,給我提供你的血滴或眼淚?!?br />
時念安驀然回想起初見時秦淵舔他手指的事情,臉色陡然大變,不敢確信:“你剛才不會……嘗了我的眼淚吧?”
秦淵捏著時念安的下巴,指尖輕觸他被淚水打濕的睫毛,意猶未盡地反問:“是又怎么樣?”
“你有病??!”時念安用力拍掉秦淵的手,在車門上胡亂摸索著想要開門,“我對你的交易不感興趣,你把車門打開我要下去?!?br />
秦淵偏偏就不打開車門,左臂搭在方向盤上,語氣欠欠的:“一次一萬塊,你可不虧?!?br />
時念安真的很想罵人,努力咬牙忍住了,瞪著秦淵說:“你管我虧不虧,我對你的交易不感興趣。”
“好吧?!鼻販Y也不勉強(qiáng),打開車門,時念安立馬下車,下一秒?yún)s被秦淵從后面拽住手腕,時念安扭頭,話還沒出口,就看到秦淵把車鑰匙扔給幾步遠(yuǎn)的一個人,對他說:“你把車開到御水灣,會有人接應(yīng)你?!?br />
秦淵的手勁挺大,時念安鉚足力氣沒掙脫開,眼看著代駕上了車氣憤地說:“放手,我要回學(xué)校?!?br />
“我也回學(xué)校?!鼻販Y仍抓著人不放。
時念安:“那你怎么不讓代駕把你帶走。”
“我打了車。”秦淵指了指對面開過來的一輛黑車,“喏,來了。”
黑車調(diào)轉(zhuǎn)頭開到兩人跟前,秦淵像押解犯人一樣對時念安說:“上車。”
不管怎么說,秦淵今晚幫了自己,兩個人現(xiàn)在又是室友,時念安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搞的很難堪,順從地上了車,但一上車就貼著車門坐,盡量離秦淵遠(yuǎn)遠(yuǎn)的。
就因?yàn)橐蝗f塊錢真的很多,時念安才越發(fā)對秦淵十分警惕。秦淵提的要求也太過匪夷所思,時念安無法不懷疑這背后是不是有別的更大的圖謀,他完全捉摸不透秦淵這個人還有他說的話。
時念安一時思緒混亂,直到下了車,才意識到秦淵根本不是回學(xué)校。
“這是哪里?”時念安像只受驚之鳥一樣問道。
秦淵:“我之前住的地方?!?br />
時念安:“我要回學(xué)校?!?br />
秦淵:“拜托,學(xué)校的通知你沒看嗎,它今天修水管,要停水到今天上午10點(diǎn),現(xiàn)在回去干什么?!?br />
時念安自然有理由:“還能回去干什么,當(dāng)然是睡覺?!?br />
秦淵:“睡覺之前難道你不洗洗,我這里可比學(xué)校宿舍方便多了?!?br />
時念安哼了一聲:“既然這么方便,你為什么要搬到宿舍???”
秦淵突然卡殼,腦子一轉(zhuǎn)說:“因?yàn)槲覐膩頉]有住過校,所以比較好奇?!笨磿r念安依舊站著不動,秦淵繼續(xù)說:“我家是什么龍?zhí)痘⒀▎?,那么不愿意上去,我又不會吃了你,而且學(xué)校就在旁邊,等學(xué)校修好水管,你隨時可以回去?!?br />
時念安思考了片刻,最終跟著秦淵一起上了樓。
房子很大,比宿舍不知道寬敞了多少倍,哪怕秦淵這幾天搬到了學(xué)校住,房間里依然很干凈整潔,大概是有人定期打掃。
秦淵給時念安倒了杯水,指著客廳的沙發(fā)說:“沒有客房,你在沙發(fā)上休息。”
說完,秦淵抱了床被子出來放到沙發(fā)上,看到桌子上的水紋絲不動,很訝異地挑眉:“為什么不喝?”
時念安拘謹(jǐn)?shù)亟忉專骸拔也豢?。?br />
“你不同意我提的交易,我又沒有逼你,還是說你在怕我?”秦淵拿過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放心吧,水沒有任何問題?!?br />
秦淵這么光明磊落,倒顯得時念安小人之心了,不由紅了臉,也拿起水杯,避開秦淵碰過的位置,喝了幾口。
秦淵指了指衛(wèi)生間的位置,讓時念安自便,然后回到臥室關(guān)上了門。
沙發(fā)和被子馨香松軟,時念安又困又累,再加上喝了幾杯酒也有點(diǎn)上頭,很快就睡了過去。
安靜的房間里,秦淵打開了臥室的門,悄悄走到客廳,蹲下身注視著時念安,指尖輕點(diǎn)時念安的唇瓣。
時念安原本閉合的唇微微張開,秦淵的眸色變的幽深莫測,食指順著半張的唇伸了進(jìn)去。
恰好此時時念安抿住了唇,像嬰兒含住奶嘴一樣,無意識地含著秦淵的食指砸吧了幾下。
秦淵收回食指的時候,上面濕漉漉的,都是時念安的口水。
秦淵多少是有些潔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