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那年那場噩夢
emsp;“你沒有不舒服,怎么著急呢?”
范東凱有些不耐煩,“咱們走吧。”
“稍等,范老師,我問他兩句,很快的?!绷_浩客客氣氣的說道。
范東凱很無奈的站到一邊,左側(cè)眉毛“丿”了下去。
“我昨天熬夜,晚上做了一個噩夢?!蹦腥擞行┎缓靡馑迹苄÷暤母_浩說道。
“?。?!”范東凱眼珠子都瞪成燈泡。
做噩夢竟然能和心梗聯(lián)系起來,難不成男人是夢到自己心梗突發(fā)?
“我五年前單位體檢的時候也做過一個噩夢,和我昨晚做的噩夢一樣!”
“五年前,您體檢心電有異常?”羅浩追問道。
“是啊,st段抬高,冠脈有問題,但問題不大,醫(yī)生提醒我要當心。”
“所以,你做了一個同樣的噩夢,就來醫(yī)院了?”范東凱挑眉問道。
“看一眼唄,萬一呢?!?br />
“屁事沒有,占用醫(yī)療資源?!狈稏|凱不高興的斥道。
“范老師,患者可能真的有問題?!绷_浩看著系統(tǒng)面板給出的初步診斷,輕聲說道。
雖然很怪異,“患者”毫無異常,只是做了一個和五年前心梗發(fā)作時一樣的噩夢,但輔助診斷ai偏偏給出了急性心肌梗塞的診斷。
媽的!
第一次見到這么古怪的患者。
羅浩不放心,生怕急診科的醫(yī)生也像范東凱一樣疏忽大意,把一個心梗的患者給放走。
這可不是一般的患者。
心梗,隨時要命。
別看男人活蹦亂跳的沒有一點異常,但隨時倒下再也站不起來的也是他。
可以說,眼前這個男人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鬼門關(guān)。
羅浩沒搭理范東凱,帶著患者進了內(nèi)科診室。
范東凱想叫住羅浩,忽然怔了一下,他還不知道羅浩叫什么。
真是……疏忽。
范東凱愣愣的看著診室的門發(fā)呆。
很快,羅浩又帶著患者出來,拿著申請單直奔急診心電室。
“喂,你叫什么?”
“范老師,我叫羅浩。”
羅浩,小螺號,一系列詞匯灌到范東凱的大腦里。
竟然是他!!
陪自己吃早飯、帶自己逛醫(yī)大一院的人,就是袁小利嘴里說的那個令人討厭、技術(shù)又高的年輕人?!
范東凱愣住。
不過羅浩搞毛呢?一個用噩夢來判斷是不是生病的患者,他竟然當了真。
國內(nèi)的水平這么低么?不可能啊。
別人不知道,但袁小利的水平范東凱是知道的。
到底哪里不對?
范東凱很疑惑。
當他看見羅浩帶著患者進了急診心電室并且和其他患者鞠躬,要求先給男人做心電圖的時候,范東凱嘴角露出一絲鄙夷的笑。
按說哪怕是最不靠譜的地兒,只要相信科學,就不可能把噩夢和心梗聯(lián)系起來。
可是袁小利這個不靠譜的家伙,竟然把這種蒙昧的人描述的那么厲害。
就他?
能做頜面部血管瘤才見了鬼!
連最基本的科學精神都沒有,他憑什么能做頜面部血管瘤這種超高難度的手術(shù)!
范東凱心里有無數(shù)念頭涌出來。
站在門口,范東凱冷冷的看著心電圖機。
然而,隨著急診心電圖機上的心電曲線一點點出現(xiàn),范東凱的心一下子停止跳動。
st段改變!
不對,黑寡婦線??!
雖然不是循環(huán)內(nèi)科醫(yī)生,也不是心胸外科醫(yī)生,但范東凱還是了解最基本的一點心電常識。
黑寡婦線,又叫墓碑線,證明患者心梗嚴重到了一定程度,隨時有猝死的風險。
媽的!
怎么可能??!
范東凱的眉毛原本像是一根棍子,可這根棍子現(xiàn)在被人無形中掰成兩段,直插入他的美人尖。
患者因為什么來的醫(yī)院?
做噩夢。
這個理由讓人啼笑皆非,而羅浩卻接診,還帶著患者去內(nèi)科診室,用最快的速度開出檢查單、收費、并帶著患者做檢查。
為什么?
范東凱感覺今天早晨吃的十多個韭菜盒子都吃進大腦里了,腦子里一團混亂,顱內(nèi)壓增高,惡心、欲吐。
甚至連視頭乳都已經(jīng)水腫,看東西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