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還會快樂嗎？”

  幸村嘲諷的笑了，他說：“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我還敢直面自己比起享受網(wǎng)球、更想要勝利的想法，而你卻自欺欺人的用一個“快樂”的面具藏起自己的野心。

  勝利的快樂就是最后的結(jié)果。

  如果輸了，誰也快樂不起來。

  越前龍馬怔怔的看著幸村精市，心底里剛剛建立起來的高墻突然出現(xiàn)了龜裂，然后轟然倒塌。

  越前龍馬又看見了越前南次郎。

  這是在一個病房內(nèi)，越前南次郎坐在病床上，看著精氣神還不錯，就是他的臉上多了一些皺紋。

  好像老了好幾歲。

  越前龍馬坐在病床前，他也不是小孩子的樣子了，而是一個成年人的形象。

  紅色的運動服，腳邊放著網(wǎng)球袋，額頭扎著白色的汗巾，雖然是坐著，但他的身高明顯不是國一時期的身高。

  “老爸，你以前輸過嗎？”越前龍馬忽然出聲詢問。

  越前南次郎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投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我退役前都沒有輸過。”越前南次郎笑了笑，“當然現(xiàn)在也是?！?br />
  越前龍馬垂眸說：“我最近……好像找不到打網(wǎng)球的快樂了……”

  越前南次郎沒有驚訝，只是了然的問他：“因為那場比賽？”

  越前龍馬抿了抿唇，點頭：“那次是我失誤了，我本來是可以贏的?！?br />
  “我也覺得你可以贏?！痹角澳洗卫陕杂猩钜獾恼f，“雖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但也還沒有徹底成為定局?！?br />
  他微微瞇起了眼睛，直視著這個兒子：“龍馬，如果輸贏能影響到你的情緒，那就不要讓自己輸就行了?！?br />
  越前龍馬怔了下：“……你以前，不是這么說的?！?br />
  你以前，總是告訴我，享受打網(wǎng)球的過程就會獲得快樂。

  越前南次郎說：“因為你現(xiàn)在不是需要被哄的小孩子了，認清點現(xiàn)實吧，龍馬。”

  越前龍馬瞳孔微縮，只聽“咔嚓”一聲，面前的畫面瞬間破碎。

  嘭！

  “Ga,Set,atch幸村精市！6:0！立海大獲勝！”

  “比賽結(jié)束！青春學(xué)園vs立海大附屬中學(xué)！總比分5:0！恭喜立海大附屬中學(xué)五場全勝！”

  裁判的呼報聲落下后，過了三秒，觀眾席上才響起了激動的歡呼聲。

  幾乎是每個觀眾都站了起來，無論是拉拉隊還是普通觀眾，亦或者是其他學(xué)校的人，他們給今天的勝者送上了最熱烈的掌聲。

  當然，青學(xué)來的拉拉隊一片呆滯。

  青學(xué)的正選們也都瞪大了眼睛，又茫然又震驚的模樣，只有手冢國光的面癱臉很好的給他保留住了體面。

  越前龍馬跪趴在中線上，他緩緩地抬起頭，有些無措的看了看周圍，又看向?qū)γ娴娜?，似乎還沒有真正的回過神來。

  在越前龍馬的視線里，對面的那個人背著光，藏在陰影里的眼神帶著平靜的漠視，在這個人的注視下，他感覺氧氣仿佛在被迅速的抽走。

  他聽到這個人說：“現(xiàn)在，你依舊快樂嗎？越前龍馬?！?br />
  琥珀色的瞳孔狠狠收縮。

  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許多畫面，有他贏了幸村精市的畫面，有青學(xué)奪冠的畫面，有他代表霓虹隊拿下了最后的勝利的畫面……

  還有，他輸給了切原赤也的畫面……

  “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br />
  看臺上，種島關(guān)閉了相機，他深深的感嘆了一聲。

  “今天這場比賽看得挺值?！比虢瓭M臉的興味，“沒想到還能看到這么多讓人意外的事情吶。”

  入江又側(cè)頭看向了似乎是在出神的鬼，他笑瞇瞇的戳了戳鬼的胳膊：“怎么了？鬼，你對快樂網(wǎng)球的理念，也被顛覆了嗎？”

  鬼注視著底下的越前南次郎，又看向了球場上的幸村，他吶吶的應(yīng)了一聲：“……可能吧。”

  剛才，從越前龍馬被完全滅五感之后，球場上的情況就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預(yù)料。

  先是越前龍馬明明已經(jīng)看不見、聽不見、感知也沒有了，他卻宛如是在實行設(shè)定程序的機器人一般，繼續(xù)揮拍擊球、又順應(yīng)著規(guī)則換場發(fā)球。

  旁邊的青學(xué)一眾人，由正選帶頭，非正選和拉拉隊都整整齊齊的吶喊著越前龍馬的名字，企圖讓他從夢里醒過來。

  然而這個行為卻讓青學(xué)以外的人都皺緊了眉頭。

  主辦方：是你們自己作死，可不賴我。

  在保安的制止下，拉拉隊那里安靜了，但是正選和那些跟著正選動的非正選，他們根本沒有理會來做勸解的工作人員。

  就在主辦方要叫人去和龍崎堇溝通的時候，越前龍馬醒了過來，然后就開啟了天衣無縫。

  沒有人驚訝，最多就是有人給旁邊不明情況的人解析一下什么是天衣無縫，和人為什么會有天衣無縫的情況。

  觀眾：還是沒懂為什么打著打著網(wǎng)球，人就開始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