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狂躁破防的小丑,動搖的封印
sp;如果星球被毀,物質界崩壞,大烏龜?shù)膲艟潮厝皇艿絼×覜_擊。
且不說烏龜是否會醒來,至少這個“游戲場”將不復存在,它潘尼懷斯無數(shù)年的經(jīng)營將毀于一旦,甚至可能被甩出這個宇宙,或者被暴怒的造物主清算。
“我只不過是想玩?zhèn)€游戲!每二十七年醒來一次,吃點小零食,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小丑的身影在狂怒中扭曲變形,時而變成巨大的蜘蛛,時而變成腐爛的尸體,“可你們!你們這些強盜!要把我的餐桌連同房子一起炸掉!”
它猛地將“目光”投向“彼岸”的更深層,那里不再是它熟悉的混沌,而是開始彌漫一種不屬于它的、冰冷的原子衰變氣息和綠色的斯菲亞增殖網(wǎng)絡。
杰頓的力量正在物質與異界的夾縫中瘋狂擴張,如同一種另類的污染。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小丑的狂躁達到了頂點。
它必須做點什么,至少要把這兩個瘟神趕出這個宇宙,或者讓“房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它的意識,混合著憤怒、焦慮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猛地撞向“彼岸”與物質宇宙之間一道無形的壁壘。
在那道壁壘上,鑲嵌著無數(shù)散發(fā)著微弱黃色光芒的隕石,它們?nèi)缤ㄗ?,又如古老的封印,共同構成了一道環(huán)繞德里鎮(zhèn)的圣柱。
這些隕石,蘊含著大烏龜瑪圖林的力量,既是穩(wěn)定這個宇宙薄弱點的基石,也在無形中限制著像小丑這樣的異界存在過于輕易地干涉現(xiàn)實。往常,小丑需要花費巨大代價和漫長的時間才能撬動一絲縫隙。
但此刻,它顧不了那么多了。
“瑪圖林!大烏龜!你聽到了嗎?!”
小丑的聲音穿透了維度的屏障,不再是針對渺小人類的低語,而是試圖與這個宇宙的根基本身對話。
它的聲音在虛無中回蕩,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醒醒!我的游戲被壞人給破壞了!”
它試圖描繪那幅景象:“那兩個從外面來的侵略者!他們根本不遵守你的規(guī)則!他們快要把這個星球,你這個夢里的重要一部分,給炸了!你看看他們干了什么!”
“把我放出去!放開那些該死的限制!”
小丑尖叫著,提出一個危險的建議,“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可以繼續(xù)睡覺!然后,讓我去對付他們!至少讓我能更自由地動用力量!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毀掉這里!這也是你的世界??!”
它聲嘶力竭地喊著,用盡各種方式,試圖引起那位沉睡造物主的注意。
它訴諸同情,訴諸利益,甚至帶著一絲威脅……
然而……
一片死寂。
無盡的、冰冷的、亙古不變的死寂。
它的呼喊,它的焦急,它的威脅,如同石沉大海。
那片代表大烏龜意識的深邃黑暗沒有任何波瀾,沒有一絲一毫的回應。
仿佛它只是在對著空氣大喊大叫,仿佛那位造物主根本不在乎,或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中,對外界發(fā)生的一切無知無覺。
這種絕對的、漠然的沉默,比任何憤怒的斥責或強大的反擊,更讓潘尼懷斯感到一種憤怒和羞恥
“啊啊啊?。?!你……你這個老不死的……蠢烏龜……”
小丑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一絲顫抖,那不是恐懼,而是意識到自己可能從一開始就被無視!
……
而在地表,德里鎮(zhèn)邊緣,那片被當?shù)厝艘暈椴幌橹氐幕脑?,也就是隕石圣柱實際墜落的區(qū)域。
特拉維斯·梅納德并不知道地下深處那位古老小丑的絕望呼喊。
他正跪在泥濘中,雙手滿是泥土和擦傷,奮力挖掘著其中一塊半埋在地下的黑色隕石。
這塊隕石約莫半個手臂那么長,表面粗糙,質地奇異,非石非金屬。
按照鎮(zhèn)上傳說的記載,以及他親身經(jīng)歷的驗證,這些隕石散發(fā)著一種溫暖的、肉眼難以察覺但靈異存在卻能清晰感知的黃色光芒,形成一種保護性的力場,能夠有效阻隔和驅散來自“里世界”的怪物襲擊。
正是依靠著這些隕石散落的區(qū)域,他才多次從各種可怖的幻象和實體的追逐中逃生。
但此刻,他敏銳地感覺到不對勁。
隕石散發(fā)的黃色光芒,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淡。
不像電量耗盡的燈泡那樣緩慢,而是像鮮血滲入沙土般,光芒正在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快速吸走或壓制。
原本握著隕石能感到的微弱暖意,現(xiàn)在也變得冰冷、滯澀。
“怎么回事?”
特拉維斯喘著粗氣,停下動作,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夜色深沉,遠處的天際被杰頓與戈迪斯戰(zhàn)斗的能量閃光映照得一片詭譎的亮紫色和暗紅色。
空氣中彌漫著臭氧、硝煙和一種難以形容的、仿佛什么東西正在腐爛的甜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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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怪物趁機襲擊他。這反而更讓他不安。往常,只要他稍微離開隕石的光芒范圍,那些扭曲的影子、低語的聲音就會立刻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