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除此之外，有無別的可能？

  有，但都更超出常理。

  而此時，斥候急聲催促道：“軍師！張飛正猛攻大營，呂將軍竭力苦撐！若不速發(fā)援兵，大營恐難久守，此前奪營之功，終將付諸東流矣！”

  “好……”

  程昱正欲下令。

  卻忽然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他感到自己幾乎周密無隙的計策，被對手看似愚蠢的操作完全打亂了。

  誠然，己方看似占盡上風(fēng)。

  然卻似乎已被一種神奇的力量拖入身不由己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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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原來只需要按照舊約，借助孫輔之兵，十日后兩面夾擊張飛大營。

  縱不能斬張飛，擒龐統(tǒng)，也至少能夠趕走張飛，復(fù)通北路。

  可現(xiàn)在，他似乎必須得去和呂常去夾擊張飛了，而且時間十分緊迫，容不得片刻的耽擱與猶豫。

  之前雖已探查山間，并無伏兵。

  誰知這次有沒有？

  此番倉促馳援，急切之間哪有時間復(fù)察山路、傳令緩進？

  可萬一此行遇伏，該當如何？

  然則，他豈能不救呂常？

  呂常既已奪得糧草大營，立下此等大功，堅守待援本屬應(yīng)當。

  他若按兵不救，亦或救援遲緩，待張飛復(fù)奪大營、斬殺呂常，這場敗績的首責(zé)，便要落在他程昱身上。

  屆時，他何以向曹仁復(fù)命？又何以對呂常家小交代？

  旁人會不會說：“你是你程昱因一己之疑坐視功臣殞命，大勝致敗，何其涼薄，又何其庸聵？！”

  想到此，程昱面色喜悅驟然散盡。

  他感到眼前大勝的表象下，他已經(jīng)掉入了一個無法抉擇，又不得不抉擇之困局。

  正這時，張遼抱拳急切道：“軍師！事不宜遲！再作耽擱，呂將軍苦戰(zhàn)之功便要付諸東流！懇請軍師下令，讓末將領(lǐng)兵馳援，與呂將軍夾擊張飛，共解重圍！”

  程昱還在猶豫，眾將卻一起請命：“請軍師速發(fā)將令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