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夏侯霸探往大陵城,張翼德大戰(zhàn)張文遠
夏侯淵于是應(yīng)賈詡建議,派其次子夏侯霸以求援為由,帶五百軍士,往大陵城之地打探消息真?zhèn)巍?br />
臨行前,向來少言的賈詡多與其囑咐,并贈與其錦囊一枚,并叮囑道:“倘若司馬仲達推諉,催你先回關(guān)中,援兵隨后就到,你切不可遲疑,當立刻拜謝作別。然離開司馬懿之后,當啟此錦囊,內(nèi)有一計,汝可依計行事?!?br />
夏侯霸接過錦囊,抱拳道:“多謝軍師!”
夏侯淵上前拍了拍夏侯霸的肩,沉聲道:“我兒此去,穩(wěn)則不躁,莫因仲達言辭亂了方寸,切記要聽從軍師之言?!?br />
夏侯霸認真的點點頭:“孩兒明白?!?br />
于是,作別夏侯淵賈詡,先往并州,再往西北而去。
……
荊北,樊城。
荊北樊城,因張飛所部阻截,孫輔已與宛城失去聯(lián)系,糧草轉(zhuǎn)輸亦為之斷絕。
幸樊城倉儲尚豐,尚可支兩月之用。
兩個月之后呢?
如果還打通不了運糧之道。
那樊城可真要失陷了。
面對關(guān)羽強悍的水軍,他率江北水師死守漢水北岸。
而這時候,身處宛城的曹仁亦收到一封絕筆信。
此信乃是其麾下大將常雕所書。
信中所言:“將軍臺鑒:末將守御糧營不力,致糧草為張飛所奪,罪該萬死!
末將拼死力戰(zhàn),卻力弱難敵,又為張飛所擒。
彼欲說降,末將寧死不從。
然張飛竟釋末將歸營,其心難測。
此事字字泣血,絕無半分虛言。
末將深知李典將軍舊事,恐魏王見疑,累及妻小宗族;
又自愧失糧辱命,無顏再面將軍。
末將雖非勇烈之輩,然節(jié)義二字不敢稍忘。
今自絕于營外,以明心跡,以謝罪愆。
惟愿將軍察吾赤誠,恕我之過!”
而后,一具自刎而亡的尸首抬到了曹仁和程昱的面前。
眾將皆心痛不已。
曹仁撫著他的肩甲嘆息道:“武山藏糧,本為隱秘之計,故未厚設(shè)兵防。來者乃張飛這般當世名將,常將軍力戰(zhàn)不支,亦屬情理之中??v是某……昔年亦曾為張飛所擒。
今因懼罪而枉死,實不應(yīng)該??!”
說此言之時,曹仁心中毫無對黑歷史的羞赧避諱,只是心中猶怨魏王曹丕。
想到李典之子李禎泣血而言。
他真后悔當初為何輕信了曹丕的話。
此時此刻,曹仁真有心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但肩頭所負守土安邦之責、麾下將士性命之托,終究讓他壓下了棄守之念。
“常將軍遺體厚葬,上表陛下,可奏常將軍力戰(zhàn)竭忠、殞身殉國,請旨追贈侯爵、賜爵列土,以慰英靈。”
長史陳矯復(fù)問:“今樊城糧道已絕,當何以應(yīng)對?”
曹仁目視麾下諸將,沉聲發(fā)問:“誰敢擊走張飛,復(fù)通樊城糧道?”
眾將皆聲喑,這時,一雄壯勇將嘆息一聲,抱拳而出。
“末將愿往!”
曹仁看去,此非旁人,正是大將張遼。
曹仁起身不吝贊美道:“文遠勇冠三軍,昔年白狼山一役威震天下,今用將軍往擊張飛,何愁糧道不通!”
他轉(zhuǎn)身取過案上令箭,沉聲道:“今撥你五千精銳,再令呂常為副,擊破張飛,復(fù)通樊城糧道!”
張遼接令拱手,聲如洪鐘:“末將必不負將軍所托!”
剛要領(lǐng)命退下,曹仁忽而又道:“慢!”
“將軍還有何吩咐?”
曹仁上前幾步,撫其臂道:“張飛勇猛,萬一不敵,可暫避其鋒,退保武山隘口,再尋破敵之機,切勿逞一時之勇而徒耗軍力?!?br />
他頓了頓,又道:“縱是被擒,但有生機,切不可效常將軍所為。”
往日征戰(zhàn),曹仁向來都是下死命令,只問勝敗、不恤退路,以此激發(fā)出堅定戰(zhàn)意。
今日卻殷殷叮囑、力勸保全,不知心念如何。
這時,程昱也走了出來。
“老夫與將軍同去?!?br />
曹仁心中一動:“仲德先生,你何必……”
程昱輕嘆一聲,撫髯沉聲道:“聞張飛帳中,既有萬夫不當之勇將,更有龐統(tǒng)這般智計深沉之謀士。文遠雖勇冠三軍,然龐統(tǒng)多設(shè)詭譎之策,恐其墮入險境。老夫愿隨之前往,縱不能窺破陰謀,亦能助其稍解困局,為將軍助力一二?!?br />
曹仁沉思良久,頷首道:“先生務(wù)必要小心。”
程昱放棄了急行,命軍卒沿山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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