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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給爹也留些菜?”
陸鳶夾了魚腩,仔細檢查沒刺后,才放到她們的碗中,道:“等你們爹回來后,再重新做?!?br />
“趕緊吃,吃完了,和隔壁陸家小哥出去玩鞭炮?!?br />
面對肉,兩個不挑食的孩子,今日的胃口卻不怎么樣,便是陸鳶和老太太,也沒吃多少,等吃完的時候,菜還剩下一大半。
用竹篩蓋住,而后跑到巷子外看孩子玩鞭炮。
老太太沒精神,吃了暮食后就回屋去了。
陸鳶瞧著熱熱鬧鬧的,一想到祁晟今晚有可能置身兇險,她的心情也不咋樣。
大年三十,全部人戒備在各個地方。
旁人能想到的侵入時辰,楊縣丞自是也想到了。
年三十子時正便是最好的襲擊時辰。
各家各戶都沉浸于歡聲喜慶的時候,壓根就不會意識到會有危險降臨。
別人吃著熱乎乎的年夜飯時,他們也只能啃著冷硬的饅頭。
祁晟咽下了干硬的饅頭后,站在最高的樹上往周圍觀察,隱約看到遠處草木隱約聳動。
仔細看,還能看到人影在其中彎腰低頭,徐徐前進。
祁晟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打了幾個手勢后,便全神貫注盯著那些人的走向。
時至黃昏,天色昏暗,與鎮(zhèn)上的喜慶全然不同,山上兩方的情況各有不同。
前者嚴陣以待,后者隱藏在暗處,帶著狩獵一般的激動,隨時都準備傾巢而出獵殺。
入了夜,就著天色,靠著鎮(zhèn)外的人家,皆有數(shù)人翻入墻頭,即刻摁住了老百姓,與他們說明身份,說明來意后,這年三十頓時沒了喜氣。
不僅是這些人家,便是客棧,也早早安排了數(shù)人暗中看守。
眾人帶著兵器十分警惕,嚴陳待敵。
夜色逐漸深重,子時一過,匿藏在山林中的人就有了動作,趁著夜色悄然向著安平鎮(zhèn)而去。
從此處山林以步至安平鎮(zhèn),兩刻足矣。
子時正的鞭炮一響,不高的圍墻,有人用梯子爬進,鎮(zhèn)門也在這個時候從里打開。
賊子沒有任何懷疑,還當是自己的人干掉了守門人,自己人把鎮(zhèn)門打開的,頓時蜂擁而入。
只是當數(shù)百人擁進去后,城門陡然被關閉,近百支箭矢咻然而來,賊子全然沒有防備。
還未進城的賊子,意識到被埋伏了,即刻撤退,可不承想,他們竟然被包抄了,后頭也來了一批人馬!
這一晚的安平鎮(zhèn),鞭炮聲遮去了廝殺聲,便是過了子時正的兩刻,鞭炮聲依舊未停。
早間鎮(zhèn)長聽從楊縣丞的安排,為了避免不知情的百姓聽到聲響后亂跑亂逃,故,在鎮(zhèn)上四個方位都多備了小半個時辰的鞭炮。
鞭炮一停,就有人走街串巷的敲鑼打鼓:“有山賊強盜潛入鎮(zhèn)上,大家伙不要驚慌,關緊家門,不要出家門。點亮院子,讓山賊強盜無處遁形!”
等戰(zhàn)況告一段落,楊縣丞派人挨家挨戶檢查是否有漏網(wǎng)之魚潛入,以確保百姓安危。
鎮(zhèn)長聽到事情解決了,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他去找縣丞的時候,看到祁晟的時候,驚訝道:“祁郎君你怎么也在……你這手怎了!?”
祁晟手臂綁了沾血的紗布,應:“受了點皮外傷,無礙?!?br />
縣丞喊了在給傷員包扎的大夫:“趕緊過來給祁砦官包扎好傷口?!?br />
吩咐后,轉而看向鎮(zhèn)長,說:“他正好有些本事,我便招攬他到我手下辦事?!?br />
鎮(zhèn)長似乎也不意外,說:“祁家郎君本事大,如今被大人招攬至麾下,也可以一展身手了?!?br />
楊縣丞點了點頭,心道可不,好在他當初沒輕易放過他。
鎮(zhèn)長復而看向縣丞,感激道:“大人和諸位都是咱們安平鎮(zhèn)的恩人。我現(xiàn)在就讓人拿米拿糧招待諸位?!?br />
楊縣丞聞言,立馬抬起了手:“不用,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否有漏抓的人,還不能放松警惕?!?br />
“你去安排一個地方讓傷員休息就行?!?br />
鎮(zhèn)長應:“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
說著,就風風火火去安排了。
鎮(zhèn)長離開,楊縣丞與祁晟道:“我不與旁人說你的功勞,主要怕是走漏風聲,山賊從而報復到你和你家人的身上?!?br />
祁晟道:“屬下清楚,可以的話,屬下只領賞,不領功?!?br />
楊縣丞點了點頭:“也行?!?br />
“不過我很好奇,你這家里就真這么缺銀子嗎?”
祁晟應:“畢竟是銀子,沒人不缺?!?br />
楊縣丞笑了:“那也是,誰會嫌銀子少?!?br />
過了一會,清點人數(shù)后,有人來報:“抓下賊子活口一百八十五人,死亡清點三百三十二人,在逃人數(shù)不明。”
楊縣丞點了頭:“讓人繼續(xù)排查?!?br />
衙差應了聲,轉身去安排。
楊縣丞轉而對祁晟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