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面對崔道元的審視崔望舒絲毫不怯,低頭道:“昨夜興致不好,去了瀟韻閣?!?br />
崔道元瞇了瞇眼睛:“男子女子?”
崔望舒道:“女子,父親知道的,我對男子不感興趣。”
崔道元沒說話,只是目光放在崔望舒臉上仔細(xì)打量,企圖看出什么破綻,半晌才道:“你現(xiàn)在和那些女子攪和在一起,只要你不說,也不會壞了你的名聲,流言蜚語對你仕途不利,等成王凱旋,我會助你二人成婚?!?br />
崔望舒垂眸,恭敬道:“是,父親,我一直牢記我的使命?!?br />
崔道元揮了一下衣袖,冷哼一聲走了,似乎對崔望舒的乖巧聽話頗為滿意,崔望舒看著崔道元離開的背影,眼底冰冷異常。
早朝時,有人上奏,近來京城里多了很多體型巨大的老鼠,且目泛紅光,十分詭異,城外亂葬崗有人發(fā)現(xiàn)墳被刨開,丟了很多尸體,懷疑有人重新豢養(yǎng)了前朝糜爛風(fēng)氣下誕生的食尸鼠。
李琮瞇了瞇狹長的丹鳳眼:“食尸鼠?先皇不是早就禁止了嗎?”
崔道元道:“先皇早已禁止大昭境內(nèi)豢養(yǎng)食尸鼠,此為前朝閹人的糜爛風(fēng)氣,我大昭怎能容許此等風(fēng)氣盛行,臣請旨徹查此事,由臣來負(fù)責(zé),七日之內(nèi)必將背后之人揪出來。”
李琮道:“好!愛卿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此事交予愛卿,愛卿可要給朕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br />
崔望舒擰眉,此事恐怕沒有這么簡單,食尸鼠一事由天子一黨上書,最后卻交給了太后的人,崔望舒怎么看都是一個圈套,崔家目前對她仍是一枚好棋子,她斷不可能讓崔家因此斷臂。
下朝后回崔府的馬車上。
崔道元閉目養(yǎng)神,崔望舒不敢打擾,只得在一旁等待,許久,馬車離開紫禁城,崔道元睜眼:“你不回你的府邸而是和我一起回去,是為了食尸鼠的事情吧。”
崔望舒道:“女兒以為此事是天子的圈套,想必父親也是知道的?!?br />
崔道元冷哼:“天子曾是我學(xué)生,他的思想有我的影子,我如何曉不得?”
崔望舒道:“那父親接手,是否另有打算?!?br />
崔道元目光落在虛空中道:“天子自從大病一場,性子越發(fā)陰柔,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李琮登基半年,除了皇后一人并無其他嬪妃,可大病一場后性情大變,不僅大肆選秀,從各地搜尋美麗女子充實(shí)后宮,還為了一個不起眼的答應(yīng)的孩子廢后。
崔望舒也曾懷疑過這其中是否另有隱情,但見識過江沉璧的手段后,崔望舒以為或許是她脫身的手段罷了,不過這些崔望舒是不會和崔道元說的。
崔道元見崔望舒不說話,又繼續(xù)道:“天子沉迷女色,身體日漸空虛,又聽信妖道鬼話尋丹煉藥,難免不會做出聽信秘聞豢養(yǎng)食尸鼠以求長生的事情,為了大昭的安寧,我不能不為百姓考慮啊?!?br />
這話說得道貌岸然,倘若旁人聽了還以為崔首輔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但崔望舒知道她這個偽君子父親的狼子野心。
崔望舒道:“父親愛民如子,女兒望塵莫及?!?br />
一路無話,崔望舒陪母親用過晚飯后準(zhǔn)備回府。
臨走前崔道元又將崔望舒叫至?xí)浚骸案赣H知道你身上背負(fù)著崔家的使命,難免心結(jié)難排,需要一些單純的人替你排解,但外面的人到底不安全,不如父親為你尋一美麗女子養(yǎng)在你府中,以后你也不用再去瀟韻閣了,若一人不夠,多幾人也可以,你只要注意身體就行。”
崔望舒頓了頓,思考片刻道:“自然聽從父親安排,不過女兒卻有一滿意的女子,不知可否接入府中?!?br />
崔道元瞇了瞇眼:“瀟韻閣里的,動情了?”
崔望舒訝異:“父親多慮,那女子胸?zé)o大志,不過確有幾分姿色,養(yǎng)在府里權(quán)當(dāng)解悶也好。”
崔道元思考片刻:“也行,不過父親已經(jīng)差人為你搜尋,不如半月后一同入府,也等此事塵埃落定?!?br />
崔望舒點(diǎn)頭:“依父親所言?!?br />
離開崔府后,崔望舒在家中喝了許多酒,許久,不勝酒力回到房間里休息。
黑夜里,冷宮,一抹黑影悄無聲息進(jìn)入正殿,榻上美人聽見身后的動靜,幽幽道:“我還以為崔尚書今晚是被瀟韻閣的人勾了魂,不會來我這里了。”
崔望舒瞇眼:“監(jiān)視我?”
江沉璧翻身坐起:“你父親監(jiān)視的,我不能?”
崔望舒兀自倒了一杯茶解渴:”若不讓他知道一部分,他只會疑心更重?!?br />
江沉璧走近,輕嗅了一下:“喝酒了?和那個什么瀟韻閣的女子?”
崔望舒扶額:“不過是騙我父親的,我連瀟韻閣半步都沒踏入。”
江沉璧輕輕往前,坐在崔望舒懷中,手臂環(huán)上崔望舒脖頸,嬌聲道:“小崔大人這是在和我解釋嗎,可你父親的性子,你若真的沒有去過,他如何會相信?!?br />
崔望舒皺眉,冷聲道:“下去,成什么體統(tǒng)?!?br />
江沉璧不退反而湊近:“你不說,我不下去?!?br />
崔望舒冷笑:“威脅我?”
說完徑直站起,江沉璧失去支撐,跌落下去,好在反應(yīng)快不至于很狼狽。
江沉璧整理了一下衣服,嘟囔道:“不解風(fēng)情。”
崔望舒一臉冷漠:“找我來什么事。”
江沉璧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