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師進京
荒山小廟……
看門的小童打開廟門,被門外一身灰袍的人嚇了一跳,但出于習慣還是警惕的探出腦袋四下望了望,有些膽怯地將門外的人請進了廟里。
“您……您是要見教主嗎?”小童怯生生地問一身灰袍的蕭立道。
蕭立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瞪了那看門小童一眼,把那小童嚇的呆立在當場,不敢再多言語,生怕多說一句,惹怒了面前這活閻王。
蕭立沒理會那小童,緩步走到了廟里的神像前,仰頭望了神像許久,而后恭敬的跪下,給神像磕了三個響頭。
看門的小童對此有些疑惑,不知道蕭立為什么要那么恭敬的拜那尊不知名的神像,并且?guī)缀趺看蝸矶家萆先荩娜齻€響頭,這種古怪的行為其他幾個教主的護法從未干過。
蕭立拜完,站起身,在香爐里插了三支香,一只手輕輕松松將香爐轉(zhuǎn)動,神像翻轉(zhuǎn),露出漆黑一片的密道。
蕭立沒有帶上那小童,獨自一人飛身躍進了密道。
來到石門前,蕭立掐訣念咒,石門緩緩升起,操練聲依舊從石門后傳出。
“蕭護法……………”
有人見蕭立來了,想來迎接,但被其一個眼神嚇得把說到一半的話又咽了回去。
走到了老者打坐的洞穴,蕭立毫不客氣,面無表情的對老者道:
“我要見教主…”
老者閉目打坐,忽然周身氣勢轉(zhuǎn)變,許久,才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句話:
“失敗了?”
蕭立知道此時與他對話的人是真正的教主,立刻語氣變得恭敬,道:“秉教主,我…我并未尋到那什么張?zhí)鞄煛!?br />
老者,或者說老者體內(nèi)的教主聽罷,笑了兩聲,并未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教主不怪我?”蕭立低聲問道。
“本尊早就知道這事成不了,自然怨不得你。另外,就算你真遇到那張?zhí)鞄?,和他打起來,誰勝誰負還未可知………”老者語氣平淡的道。
“教主不信我?”蕭立有些惶恐,生怕教主對自己失去信任。
“并非是不信你,這里邊的事復雜的很………總之你先回去吧,到時有了其他的事要你去辦,本尊還會去找你……”老者道。
“是”
蕭立回應了一句轉(zhuǎn)身要走。
“對了,以后本尊這具身體說的事,你也要照做,就當是本尊吩咐的……”
蕭立回頭猶豫了片刻,最終不敢忤逆教主的話,還是點頭應是,離開了。
………
天色漸亮,青州縣縣衙大堂內(nèi),周知縣用來辦公的桌案里站著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此人身穿官服,頭戴官帽,氣勢威嚴。而周知縣此時正站在自己的桌案下方,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
“周大人,你們縣里發(fā)生這種事,我一個做知府的也要受牽連。昨個夜間我接到胡大人的書信,馬不停蹄的連夜趕到你們縣,你告訴我根本查不到襲擊天師的人是誰,你叫我怎么向胡大人交代?怎么向皇上交代?”
那中年男人顯然生氣的很,怒聲呵罵著周知縣。
“稟大人,卑職實話實說而已,真的查不到??!那幾個襲擊天師的匪徒,被天師弟子…就是那個李道長燒的黢黑,根本就查不到他們的身份呀……”周知縣一臉委屈,低聲辯解道。
“那不是還有那什么沈鈺嗎?從他那開始查……”那中年人看了胡大人寫的書信,所以知道沈鈺的事,就是不太清楚。
“沈…沈鈺那小子,根本就抓不到??!要能抓到,卑職早就抓了。那沈鈺修為了得,卑職的那些手下們,恐怕加一起都不是其對手………”周知縣開口講道。
“那你們縣的沈家呢?沈鈺不是沈家的人嗎?去查查沈家呀?!?br />
因為那位胡大人書信寫的不夠詳細,所以中年男人并不知道沈家已經(jīng)被滅門的事。
“可沈家被滅門了呀……”周知縣解釋道。
“………”
中年男人扶額,許久,有些無奈的問道:“被誰滅的門?”
“卑職不知……”
周知縣低聲回應道,他本來還想把沈家二公子還活著的事說出來,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你們這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個做知縣的,你…………”
那中年男人這時已經(jīng)從生氣轉(zhuǎn)變成了無奈,想罵周知縣,但卻罵不出來,緩了許久,才幽幽開口對周知縣道:“這件事你必須給本官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否則,你這青州知縣趁早寫辭呈吧!”
“……是……”周知縣低聲下氣的回應道。
幾日之后
皇城中,一眾官員在金鑾殿前站列兩旁,靖元帝江澤淵身著龍袍,端坐在百官中央一把漆金椅子上。
靖元帝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但并不怎么顯老,坐在椅子上帝王的威嚴仍在,顯然也是有些修為的。
皇城外,一行朝廷官兵簇擁著的車架緩緩駛?cè)牖食牵旭偟揭惶帉m門前,緩緩停下。
“恭迎天師入朝………”
宮門口有小太監(jiān)用著尖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