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無相寺
p;“找死?。 ?br />
之前說話的那名黑衣男子,顯然是被眼前這老和尚的不知好歹給激怒了,曲指成爪,直奔那老和尚面門抓去,想要治那老和尚于死地。
老和尚神情淡然,絲毫不見慌張,待那黑衣男子伸爪越來越近之時,忽然一側(cè)身,躲開了攻擊,同時雙手推向黑衣男子抓過來的手,來了個借力打力,將那黑衣男子推出很遠(yuǎn)。
第一回合吃了虧,那黑衣男子顯然并不服氣,再次撲向那老和尚,與他打在一起。
黑衣男子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但那老和尚只是躲避,并不出手。
另一人見狀,知道這和尚不好對付,也沖上前幫忙。
但不管兩人招數(shù)再怎么狠毒,老和尚依舊能靈巧躲開。
兩人想找老和尚的破綻,給予致命一擊,但這老和尚身法怪異,幾回合下來,兩人甚至連老和尚的衣袖都沒碰到。
其中一個黑衣男子打著打著,似乎是突然察覺了自己二人不是老和尚的對手,給另一個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忽然后撤了幾步,擺出進(jìn)攻的架勢,隨后轉(zhuǎn)身撒腿就跑,其中一人還不忘拽起地上還在昏迷的沈義。
老和尚見兩人如此,長嘆一聲,似乎是在為他兩人的執(zhí)迷不悟而嘆息。
和尚并未去追二人,只是站在原地,雙眼微閉,雙手合十,嘴微微張開一條縫
“吽~~~”
一字緩緩從老和尚嘴里呼出,好似那驚天雷聲,渾厚威嚴(yán)。兩名黑衣男子只感覺整座山好像都顫了幾顫。
兩人被那聲音震的癱在地上,雙手捂耳。
那一字在山間持久不散,即使兩名黑衣男子雙手捂耳,仍然無濟(jì)于事,被那吼聲震的眼耳鼻嘴緩緩流出鮮血。
“大師,我們錯了,我們悔改…”最終,兩人還是承受不住,面向老和尚站的地方,跪趴在地上,來了個五體投地,不管滿臉的血,瘋了似的往地上磕著響頭。
老和尚終于將嘴閉上,緩了緩,悠悠的道了聲:“阿彌陀佛,回頭是岸?!北悴辉傺哉Z,好像是默認(rèn)了讓他們走。
兩個黑衣男子如蒙大赦,不敢多逗留,其中一人還丟下了正在昏迷的沈義。
兩人如喪家之犬般迅速竄的無影無蹤,就好像走慢了,老和尚便會要了他們的命似的。
待兩人走后,老和尚緩緩走向還在昏迷的沈義,將他扛起,背在肩上,轉(zhuǎn)身回了寺院。
將寺門關(guān)上,有幾個小和尚被剛剛的動靜吵醒了,起身出屋來查看。見到老和尚背著一人,慌忙迎了過來。
“師父,您這是……?這公子是………?”一個小和尚問道。
另一個稍微年長點(diǎn)的和尚也湊了過來,問老和尚道:“解空師傅,用告訴方丈嗎?”
老和尚法號上解下空,從幾人的稱呼中可以聽出,老和尚在寺內(nèi)的職位不低。
解空和尚頓了頓,吩咐其中一個小和尚準(zhǔn)備一間禪房,先要把昏迷的沈義安頓好。
此時另一個老和尚也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兩個老和尚相見,先是愣了幾秒,隨后互相雙手合十,給對方鞠了一躬。
“方丈師兄,這是被我吵醒了?”解空老和尚不好意思的笑著道。
方丈神情有些復(fù)雜,沒有回答解空和尚的話,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沈義,張口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禪房內(nèi),沈義躺在床上,嘴唇發(fā)紫,雙眼緊閉,雙眉緊皺,還在昏迷。時不時的還會迷迷糊糊說上兩句胡話。
………
“義兒,你以后也要像你大哥一樣為咱沈家爭光”沈父慈祥地摸著小沈義的腦袋,輕聲說著。
沈義當(dāng)時才三,四歲,雖然不懂,但還是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逗得沈父哈哈大笑,笑中帶著自豪
畫面隨之轉(zhuǎn)換。
“沈兄,咱們兩個兄弟那么多年的交情,我也不想瞞你,沈義這孩子天生就沒有靈根,注定與修煉一途無緣………”
一個身著道袍頭上帶著蓮花冠的老道士嘆了口氣對沈父說道
沈父有些驚訝,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那老道士道:
“您…您不會看錯了吧?這孩子他…他……不應(yīng)該呀!”
老道士搖搖頭,顯然也很是無奈,用滿是老繭的手摸了摸年僅六七歲沈義的頭。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如果送到那個宗門去……可能還……不對,那個宗門也許傳承早就斷了……唉,天意弄人啊………”
老道士走后,沈父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溫柔的拍了拍沈義的頭,語氣慈愛道:“義兒,以后,就算不能修煉,爹也不會怪你,你只要活的開心,爹就開心?!?br />
………
禪房內(nèi),昏迷中回憶起往事的沈義,躺在床榻上,臉頰上似有淺淺的淚痕劃過……
青州縣,縣衙
一盞昏暗的油燈下,兩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臉上身上粘的不僅有血,還有因?yàn)榭念^留下的污泥。總之如果不細(xì)看,真很難看出這是兩張人臉。
知縣身著官服,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陰沉著臉看著兩人。
“你們兩人都是高手,如今斗不過一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