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主意
糧食問題解決后,唐婉和趙老爺談起了罐頭的分銷,只是初步意向,也沒有特意說明具體什么東西,只是談好入冬之后銷售。
畢竟入冬之后就沒有桃子了,至少漠北怕再難找到桃子。
說起桃子,唐婉的桃也是好些個品種,有早桃,有中熟桃,還有晚桃。
而且可能因為有靈泉水加持,桃子普遍比別家的桃子收獲的早,而且品相極好。
想到這里,唐婉忽然又覺得現(xiàn)在似乎可以先銷售一部分。
于是調(diào)整了表情,對趙老爺?shù)溃骸斑@兩天我讓人先拿樣品過來,趙老爺先品嘗一下,我覺得現(xiàn)在可以先銷售半個月?!?br />
半個月之后,怕是市場上的桃子也該大規(guī)模的出現(xiàn)了。
趙老爺聽了自然是欣然答應:“趙某相信大師的眼光,大師看好的比不會錯?!?br />
這樁生意風險小,不過是代為銷售,且賣出后還能分得一杯羹,屬實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何樂而不為。
談妥罐頭分銷事宜后,唐婉便離開了趙府,前往她在城中的宅子。
她把二丫買的袋子放到空間的小倉庫里,但并沒有把收好的大米放到這邊,她有些私心,想到時候把新種的大米一起收獲了,單獨給戰(zhàn)王把自己的糧食裝好,讓他看情況分配。
既然趙老爺這邊能湊出這么多糧食,軍中的糧草倒也不用太過著急,按部就班來就好。
就在唐婉忙碌的時候,戰(zhàn)王這邊已經(jīng)下了征糧令。
唐婉還不知道如今征糧令一來,州府各處都已經(jīng)開始忙碌起來。
畢竟有戰(zhàn)爭的時候,理論上州府衙門也得提供一部分糧草。
更何況還在戰(zhàn)王的征糧令,各家不得不重視。
唐婉清點完糧食,便在宅之中和戰(zhàn)王用鈴鐺聯(lián)系起來。
“不負所托,已經(jīng)征集兩萬擔糧草。”鈴鐺那邊,唐婉的愉悅之情溢于言表,聲音清脆動聽,透著滿滿的成就感。
戰(zhàn)王聽到唐婉傳來如此振奮人心的消息,著實吃了一驚,下意識地追問道:“婉兒,你是說兩萬擔嗎?”兩萬擔這個數(shù)字實在讓人震驚,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差了。
“是啊,你耳朵沒出問題,是兩萬擔?!碧仆裥β暻逦貜拟忚K里溢了出來,讓任何聽到的人都能感受到好心情。
“婉兒,你真能干,趙家居然能獻糧兩萬擔?”戰(zhàn)王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唐婉略作猶豫便回應道:“趙家出五千擔,剩下是我換的。”
“換的?你拿什么換?婉兒萬不可為了我的事,為難自己!我已經(jīng)下了征糧令,想必這幾日也會有些收獲。”戰(zhàn)王急忙地道,生怕唐婉為了自己做出什么犧牲。
唐婉聽了戰(zhàn)王的話,心里一暖,徐徐地解釋道:“倒也不算為難,只不過答應過一陣再從別處給趙家挪些糧食,更何況我們家現(xiàn)在種了這么多糧食,估計產(chǎn)量也低不了,決計少不了他的糧,更何況賣罐頭的生意也和趙家合作,總之不會虧待趙家的?!?br />
戰(zhàn)王得知唐婉為了籌集糧草付出了如此多的心血,心中激蕩不已,波瀾久久難以平息。他緩緩地壓下內(nèi)心起伏的情緒,輕聲說道:“謝謝婉兒,你的心意我收到了?!?br />
要知道自古以來,征糧就不是那么好征的。
但本朝以來大多數(shù)糧草都是朝廷統(tǒng)一派的,尤其像他這樣的身份,雖然也會經(jīng)常扯皮,倒是也沒有人太為難自己。
不過畢竟糧草需求量大,像如今這種緊急情況,必須要自己征集一部分,從軍中調(diào)用一部分。
毫不夸張的說,如今婉兒給征集的這些,再從軍中調(diào)用一部分,應該是夠了,不外征都差不多了。
當然,他是沒打算停下來征糧的,畢竟到了南漠邊境不知什么情況,朝廷能送多少糧草此時也不知情,多準備一些總沒有錯。
最難得的是對面的人兒,對自己的心意。
要知道這一萬五千擔糧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來的,背后需要耗費大量的銀兩、周旋諸多關(guān)系??商仆駞s為了他,默默承擔起了這一切。
被戰(zhàn)王這么一說,唐婉頓時覺得不太好意思,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好似自己方才的行為顯得有些過于熱切,顯得太不矜持了,于是趕忙道:“我這是為將士們略盡綿薄之意,你不要想太多?!?br />
戰(zhàn)王低沉的笑聲從鈴鐺那頭響起,略帶幾分安撫道:“是,我沒有想太多,婉兒也不要想太多?!?br />
唐婉聽了有些惱羞成怒:“哼,不理你了,我要回家了!”
“好,路上小心,我也去忙了?!睉?zhàn)王笑著回道,他也有很多事要忙,畢竟只有七天大軍就要開拔了,時間緊任務重,每一項準備工作都容不得絲毫馬虎。
不過,掛了鈴鐺的唐婉卻并沒有直接回家,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腦中思緒飛轉(zhuǎn),片刻不得閑。
稍稍思考片刻,唐婉直接帶著二丫進了空間,開始畫符。
她能畫的各種符,從用于防護的護體符、驅(qū)邪符,到能短暫提升實力的增力符,再到用于聯(lián)絡(luò)的傳訊符等,凡是能想到的都統(tǒng)統(tǒng)畫一遍,有的甚至畫了好幾張。
這次戰(zhàn)王去的是南漠,上次京城的事就是南漠搞的鬼,他們有前科,萬一再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找到邪修或者懂得玄術(shù)的人,到時候普通人是防不勝防。
她這次不跟著,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想到這里,唐婉的眉心不禁微蹙,越發(fā)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