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云搖搖頭，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微弱的月光下，他的耳尖泛起一抹紅暈：\"不是傷口的問題...只是想讓姐姐抱我久一點(diǎn)。\"話音落下，布洛妮婭微微一怔，隨即眼底漫開溫柔的笑意。她輕輕將時云從輪椅上抱起，少年下意識摟住她的脖頸，把頭埋進(jìn)她肩窩。

  浴室里氤氳著暖黃的燈光，布洛妮婭小心翼翼地將時云安置在防水椅上。溫?zé)岬乃黜樦A瀉而下，她拿起沐浴露輕輕揉搓出泡沫，動作輕柔地替時云擦拭著后背。指尖撫過他身上的繃帶時，布洛妮婭不自覺地放輕了力道，生怕弄疼他。

  \"姐姐，你說...\"時云突然開口，聲音混著水流聲顯得有些模糊，\"如果有一天，崩壞再次來臨，我們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嗎？\"布洛妮婭的手頓了頓，隨后將濕潤的毛巾覆在他臉上，輕聲道：\"無論發(fā)生什么，布洛妮婭都會在你身邊。\"

  洗漱完畢，布洛妮婭用干毛巾仔細(xì)擦干時云的頭發(fā)，又替他換上干凈的睡衣。抱著他走向臥室時，窗外的月光愈發(fā)皎潔，在地板上灑下斑駁的光影。時云的房間布置得很溫馨，床頭擺著兩人兒時的合照，墻上還貼著幾張阿拉哈托的海報(bào)。

  布洛妮婭剛將時云放在柔軟的被褥上，少年突然劇烈掙扎著想要坐起，蒼白的指節(jié)死死攥住床單：“我什么都做不了！連站起來保護(hù)姐姐都辦不到……”時云泛紅的眼眶里翻涌著絕望，“明明是應(yīng)該守護(hù)姐姐的我，現(xiàn)在卻像個廢物一樣被照顧！”

  銀眸驟然冷冽，布洛妮婭俯身扣住他的手腕，將人重重按回枕間。月光下，她唇角勾起危險(xiǎn)的弧度，指尖緩緩撫過少年泛紅的眼角：“阿云在說什么傻話？”布洛妮婭拇指突然用力掐住他的下巴，“是覺得布洛妮婭的付出太廉價(jià)了？”

  時云被掐得倒抽冷氣，卻被布洛妮婭不容反抗地掰過臉，強(qiáng)迫他與自己對視。少女眼底翻涌著近乎偏執(zhí)的占有欲：“從孤兒院開始，你就是只屬于布洛妮婭的?！北鶝龅拇劫N上他耳尖，“你的呼吸，你的疼痛，你的每一滴眼淚……都只能屬于布洛妮婭?！?br />
  “說！”布洛妮婭突然扯開他領(lǐng)口，露出纏著繃帶的胸膛，指尖狠狠碾過尚未愈合的傷口，“是不是覺得別人能比我照顧得更好？”時云疼得弓起脊背，卻被她用膝蓋抵住腰腹，“回答啊，阿云?！睅е耷坏某闅饴曋校悸迥輯I咬住他的耳垂，“敢推開布洛妮婭，就把你鎖在房間里，永遠(yuǎn)都別想離開?！?br />
  “不是……”時云顫抖著抓住她的衣袖，在窒息般的壓迫感中艱難喘息，“只是不想拖累姐姐……”話未說完，布洛妮婭突然松開禁錮，將臉埋進(jìn)他頸窩深深吸氣。

  “拖累？”沙啞的笑聲混著滾燙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阿云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看著你依賴我、需要我，實(shí)在是太棒了?！辈悸迥輯I猛然抬頭，瞳孔因偏執(zhí)而染上猩紅，“下次再敢說這種話……布洛妮婭就把你的腿徹底鎖在輪椅上，讓你只能看著我、求著我。”

  顫抖的指尖撫上少年濕潤的眼角，布洛妮婭突然溫柔得可怕：“乖，別再推開我?！?br />
  “姐姐....”

  布洛妮婭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仍在啜泣的少年，銀眸中翻涌著冰冷的風(fēng)暴。未等時云反應(yīng)過來，纖細(xì)卻有力的手臂已將他整個人拽起，徑直朝著地面扔去。

  “砰”的一聲悶響，時云摔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舊傷傳來尖銳的疼痛。他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愕與委屈，卻只見布洛妮婭抱臂站在床邊，月光勾勒出她冷硬的輪廓。

  “這就是你想要的？”布洛妮婭的聲音像是從冰窖中傳來，“離開布洛妮婭的照顧，感受一下自己‘沒用’的樣子？”布洛妮婭緩步繞著蜷縮在地的少年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時云的心上，“現(xiàn)在沒人抱你，沒人照顧你，也沒人會在意你是不是疼?！?br />
  時云掙扎著想要撐起身體，卻因雙腿無力而再次跌倒。淚水模糊了視線，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失去依靠的恐懼。布洛妮婭就站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卻仿佛隔著萬丈深淵。

  “看看你自己，”布洛妮婭突然蹲下，指尖挑起少年的下巴，強(qiáng)迫他直視自己猩紅的眼眸，“沒有布洛妮婭，你連站起來都做不到?！彼穆曇魩е鯕埲痰臏厝幔斑@就是你想要證明的‘拖累’嗎？”

  時云的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嗚咽，他顫抖著抓住布洛妮婭的衣角，卻被無情甩開?！扒竽恪彼穆曇羯硢〉貌怀蓸幼?，“姐姐，我錯了……”

  布洛妮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蜷縮在地毯上的時云，穿著襪子的腳精準(zhǔn)地踩上他單薄的后背，腳跟碾過凸起的脊椎骨。\"現(xiàn)在知道錯了？\"布洛妮婭勾起唇角，帶著幾分戲謔的冷酷，\"早該讓阿云明白，離開布洛妮婭，你連呼吸的資格都沒有。\"

  時云在壓迫下蜷縮起身體，雙手下意識護(hù)住頭部，卻被布洛妮婭用腿尖挑起下巴。月光下，布洛妮婭猩紅的瞳孔泛著危險(xiǎn)的光澤，\"抬起頭，看著我。\"沙啞的命令裹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腳底加重了幾分力道，\"告訴布洛妮婭，誰才是阿云唯一的依靠？\"

  \"是...是姐姐...\"時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布洛妮婭的腳面上。時云顫抖著抓住布洛妮婭的褲腳，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我再也不說拖累的話了...求你別丟下我...\"

  布洛妮婭的眼神微微軟化，卻依然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她緩緩蹲下，指尖捏住時云的下巴，強(qiáng)迫他與自己對視，\"記住，阿云的存在就是為了被布洛妮婭需要。\"冰涼的唇貼上他濕潤的眼角，\"下次再敢質(zhì)疑自己的價(jià)值...\"話音未落，布洛妮婭的腳跟狠狠碾過時云的舊傷，\"布洛妮婭會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時云疼得弓起脊背，卻不敢掙扎，只是死死咬住下唇，任由嗚咽聲在喉間打轉(zhuǎn)。布洛妮婭看著他順從的模樣，眼底翻涌著病態(tài)的滿足，\"乖孩子...\"布洛妮婭伸手撫摸著少年汗?jié)竦念^發(fā)，聲音突然變得溫柔，\"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姐姐會保護(hù)你...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