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只雞引起的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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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越想越興奮,但也清楚,要將這般想法變?yōu)楝F(xiàn)實并非易事,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無數次的嘗試。
內功修煉不能一步登天,修煉之事還是要勞逸結合。此時自己不過十三、四歲,身體還尚未長開,若是一味埋頭修煉內功,對身體成長也沒有好處。
念及此處,楊過身影一晃,便如一道幻影般來到了窯洞之外。
他站在窯洞外的空地上,心中念頭快速轉動。他在腦海中將這三門功法的運功法門仔細地相結合,試圖找到一種完美的融合方式。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個氣息的流轉、每一步的運力方式,他都在心中反復斟酌。
一邊思索,他一邊施展輕功開始印證自己的想法。剎那間,樹林中仿佛變成了他一個人的舞臺。只見四處人影閃動,他的身形飄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時而,像一只沖天而起的雄鷹,身姿矯健地沖向天空;時而,他又像一陣捉摸不定的微風,忽左忽右地穿梭在樹林之間,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影子。一時之間,林中就如有萬千個楊過在飄游躍動。
兩個時辰之后,楊過的體力和內力消耗干盡,才緩緩地落下地來。
如今天色已經黯淡,但楊過經洗精伐髓之后,雙目已能在夜間視物。
就見楊過身影一閃,右手使出“彈指神通”法門,一道勁氣飛射而出,就聽見黑暗中“噗”的一聲傳來。楊過身形起落,伸手抓起一物,細看之下,卻是一只野兔。
見得食物到手,楊過便轉身返回窯洞。
楊過將這野兔扭去腦袋,剝去皮毛,掏掉內臟。又用兩個樹枝將其串起,在地上生出火來,再架上兔子烤將起來。
不久,一股誘人的香味緩緩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楊過祭起自己的 “五臟廟”。
有前世的記憶作為助力,在自創(chuàng)功法這件事情上已經初窺門徑。這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看到了一絲曙光。
連續(xù)數天的苦修,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
此刻,楊過的精神放松下來疲憊感潮水般涌來。楊過依靠著土炕,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當楊過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今天是跟石匠約好的日子。楊過從錢袋里拿出幾塊碎銀,隨后將錢袋塞回原來隱藏處。
楊過來到了石匠家。給了石匠余下的銀錢。墓碑中間雕刻著一行大字,寫著 “楊母穆氏念慈之墓”,在左下方,則雕著 “不孝子楊過” 幾個略小一些的字。
又雇了一輛牛車。把石碑搬到牛車上,拉著石碑朝著鐵槍廟緩緩而去。
他站在墓碑前,看著那聳立的墓碑,心情沉重,眼神中滿是黯然,久久不語。他在心中暗自嘆息,自己父母緣淺,命運弄人。兩世為人,他也僅僅只有前世對母親的些許記憶,他能做的,也只有立起這塊墓碑,讓母親能夠安息。
楊過暗暗心想,自己的父母都是可憐人。母親穆念慈,心地善良,是個十足的好人,只可惜命運弄人,遇人不淑,這一生過得艱辛坎坷。而父親楊康,又何嘗不是一個可憐人呢?
當年,丘處機找到我爹母子,卻只是傳授我爹武功,卻又不對其行品德的教養(yǎng)。教而不育,這就如同只給了一把利刃,卻不教導如何正確使用,其后果可想而知。
完顏洪烈養(yǎng)育我爹十幾年,這期間,對他關愛有加,更是為了他,甚至放棄了要自己的孩子,一心想讓我爹接替他成為金國的王爺。
做了十幾年金國小王爺,在他的世界一直認為自己就是金人,以金人身份行事,這在他自己看來又有何過錯呢?
然而,命運卻突然來了個翻天覆地的反轉。有一天,幾個人毫無預兆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對他說:“你是宋人,你爹是楊鐵心”、“你這畜生怎能不忠不孝,認賊作父?!?、“你要殺掉完顏洪烈報仇?!?br />
這樣巨大的沖擊,任誰都難以承受。這就好比一個人一直生活在一個構建好的世界里,突然這個世界被完全否定,要他接受一個全新的、與之前完全相悖的身份和使命,這簡直是一種殘忍的折磨。
如果當初丘處機,在找到我爹母子之時,果斷帶他們離開六王爺府,或者一開始就坦誠地告訴我爹他的身世,那么后面的那些悲劇也許就不會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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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不由嘆氣道,唉,這全真教自王重陽開始就真的沒幾個好人。
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且說楊過一路趕往臨安。路上卻沒有全力趕路,反倒是在趕路途中不斷完善印證自創(chuàng)的輕身功法。一路行來進步神速,輕身功法也將接近完成。
這門功夫施展開來,便如御風而起,身形逍遙自在,楊過便給他取名為“逍遙玄游”功,作為自己看家底的輕身功法。身在這江湖之中,擁有一門獨特而高強的輕身功法就如同多了一件保命的法寶。
如此過了七天,楊過終于到達臨安城。
入城之后,楊過找了個客棧落腳,又在城中打探了兩天關于皇宮的消息。他人看楊過年不過十三、四歲,只當做是少年人獵奇心作怪,倒也沒人懷疑。兩天下來,楊過倒也得到不少消息。
在確定皇宮的位置后。楊過換上黑色夜行衣,趁著夜色施展“逍遙玄游”功法,翻越宮墻潛入了皇宮。一路上楊過小心翼翼,憑借著敏捷的身手躲避開各處守衛(wèi),在皇宮中四處搜索冰窖所在。
皇家宮殿的規(guī)模宏大得超乎想象,諸多宮殿群落高高聳立,那一片建筑群就像一片巍峨的山巒,綿延不絕。建筑鱗次櫛比地排列著,一座挨著一座,仿佛是緊密排列的魚鱗,不留一絲縫隙。各種路徑在這些建筑之間縱橫交錯,如同一張巨大而復雜的蜘蛛網。
楊過初入皇宮,盡管他如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