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是否出局
身讓她出去了,下了車跟孫寧打了個招呼就往《淵》那邊去,那邊這個點應(yīng)該正忙呢,哪像施和靜的小劇組早早就能卸妝收工。
剛到了外圍就看見郝南拿著工作證等著她,一見她過來直沖她招手:“悅?cè)?,這邊!”接過工作證的明悅?cè)苓€是沒什么表情,只緩步跟著他往正在拍攝的場景里去,郝南今天也不多嘴了,只在前頭引著她。
進了屋正好聽到執(zhí)行導(dǎo)演大叫NG,彭憶彤站在一眾工作人員的包圍圈里臉上的尷尬止都止不住,只能一個勁的跟陳戴軍彎腰道歉。
郝南引著明悅?cè)芾@后去找蕭宙,彭憶彤抬頭間看見她那股全副武裝裹得緊緊的樣子又沒忍住斜她一眼,正好明悅?cè)芴а酆退龑ι夏抗狻?br />
明月溶也只是淡淡的點頭示意,沒有多做什么其他的,彭憶彤看她沒反應(yīng)兀自吊起眉,幾乎是要控制不住的發(fā)火;她最討厭這個妖精似的制片人,不接她的示好不同意加戲和提高待遇,還讓她手底下的小兵來磋磨她。
明明歇工這段時間有一陣子沒見她心情好多了,偏偏今天剛剛復(fù)工又看見她被人簇?fù)碇^來,真是晦氣極了。
那頭的的人可沒時間陪這位大小姐置氣,看見陳戴軍往休息室走也就一哄而散,只留彭憶彤和她的助理留在原地。
“蕭哥,悅?cè)軄砹??!焙履习衙鲪側(cè)軒У叫菹⑹?,后頭跟著過來的陳戴軍見她還站著還有點愣神,倒是蕭宙起身拉著她就近坐下:“師父,悅?cè)苤形缒菚兴緳C調(diào)車,我問了下是去隔壁探班同學(xué),我也好久沒見她了就……”
“我知道你的心思。”陳戴軍打斷他的話,眼神卻一直在明悅?cè)苣樕洗蜣D(zhuǎn):“養(yǎng)了這段時間氣色倒是好了…就是這臉怎么刮花了?”郝南一聽忙探過身子去看她的臉,明悅?cè)芤猜勓悦献约旱哪橆a;大概是剛剛施和靜的發(fā)飾刮到的那幾縷劃痕。
她本就白,又在醫(yī)院里養(yǎng)了那么久,這會兒正白的反光,那幾抹紅痕印在臉頰上頭看起來格外刺眼:“和靜拍的古裝戲,剛剛不小心劃的吧?!泵鲪?cè)軐Υ瞬簧踉谝?,反正她又不用上鏡,花了也就花了。
陳戴軍只點點頭,讓旁邊的工作人員去拿葉姝早就準(zhǔn)備好的雞湯過來,明悅?cè)軟]想到是在這頭等著她;只能在陳戴軍和蕭宙的雙重矚目中喝下,她捧著碗發(fā)呆的空檔現(xiàn)場工作人員休息好了,陳戴軍和蕭宙只好出去盯著,留下一個欲言又止的郝南在她身邊。
“想說什么你直說吧,我看你一天憋得怪難受的。”咽下最后一口雞湯明悅?cè)馨淹脒f給他,只等著他開口,郝南看著她搖頭,揚著下巴示意這兒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晚點我找個地方請你吃飯。”明悅?cè)芰巳稽c頭,起身往休息室外去看拍攝。
這場戲是彭憶彤飾演的岳琪誤會男主有二心,又正好遇上好機會可以離開時的掙扎獨白,可她這是死活進入不了狀態(tài),一場情緒低沉失意的單人戲硬生生被她演成要去尋仇。
明悅?cè)芤性陂T邊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看著蕭宙越來越黑的臉忍不住打斷:“哥,今天應(yīng)該B2組也在,先調(diào)一下順續(xù)拍女主和男二起沖突的那三場吧。”
場里的工作人員正看著蕭宙臉色不敢出聲呢,她這一句像是炸了魚塘般的注入動靜,蕭宙回頭看見她也緩了臉色,呼出一口氣:“在,郝南去安排吧。”
明悅?cè)苌砗蟮暮履弦宦犨@話倒是回了精神,應(yīng)了一聲趕著演員去換裝,蕭宙又把她拉到后頭揉了揉頭:“師父最近脾氣漸長,你的事也顧不上了,你要是住在同學(xué)那不方便我在江北區(qū)還有套房子,一會我讓人把鑰匙送過來?!?br />
明悅?cè)軗u頭,揚起個笑臉:“我在和靜那邊住的挺好,這事下回再說吧。”倒不如在陳戴軍面前提提關(guān)于自己的補償問題,到時候想怎么邊緣她都無所謂了。
蕭宙看出她的意思,也沒再多勸她,只是拿著手機又給她轉(zhuǎn)了筆錢:“你先用著,就當(dāng)我借你的,一會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那個車你也先開著,不用著急還回去?!?br />
她含糊的點頭后就同蕭宙告別,又給施和靜打了電話說自己提前走的消息,將自己的車開出來之后才把郝南叫出來。
郝南一坐到車上還兀自的檢查了下車?yán)?,確認(rèn)里頭沒有監(jiān)聽設(shè)備后才朝她開口:“你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由著陳導(dǎo)把你排除在外?你也就一聲不吭的吃了這啞巴虧?”
面上眼里皆是關(guān)切,也是難為他了,現(xiàn)在還在陳戴軍手底下做事呢就敢這么來提醒自己,換成一般人早就撇開關(guān)系離得越遠(yuǎn)越好了,哪還會這么巴巴的提醒她要補償?
“吃不了虧,段家村的事情還沒了結(jié),想把我排出去沒那么容易。”明悅?cè)苡峙呐难矍斑@個略帶著義憤填膺的青年:“你先顧著你自己吧,以后有沒有我的事兒還另說呢,你可千萬別在陳導(dǎo)面前提我的事了。”特地來提醒她已經(jīng)很仗義了,何必為了自己的事情斷送自己的前程?
郝南看她的神色不像是說笑才點頭,多說了幾句注意自己才下了車。
看著他進了影視城明悅?cè)懿啪徚丝跉?,這事連郝南都忍不住來提醒她的程度,陳戴軍不可能會沒發(fā)覺晾自己太久了,可他就是什么都沒做。
不去管他是怎么想的,明月溶只嘆了口氣之后便啟動車子出了影視城,在回施和靜和出城的路口上一拐,往亭松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