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段氏
她等著人都出了小院才去清算這一出鬧劇導(dǎo)致的設(shè)備大概損耗,心里有數(shù)之后才往北面陳戴軍住的院子去,剛到院門外就聽見里頭有個陌生的聲音含著怒氣在斥罵,明悅?cè)苄南轮庇X不妙,加快腳步踏進客廳打岔。
“陳導(dǎo),蕭哥?!币贿M門看到前幾天請假的蕭宙明悅?cè)艿故怯行┮馔?,但還是禮貌的跟他們都打了招呼,又回頭朝對面坐著的幾人點點頭。
對面那個為首的老人雖然頭發(fā)花白但是看著倒是精神抖擻,她等了會看他們沒什么接著往下說話的意思才走到陳導(dǎo)跟前開口破冰:“陳導(dǎo),許哥托我來找您,想請您帶我去給村長道個歉,這幾天天氣熱心火大,說話容易不過腦子?!?br />
她邊說邊笑,知道對面那幾個就是段家村的人,可依舊不顧忌地說出來;就明著把臺階給你放這了,只看你要不要小事化了接著合作了。
陳戴軍聞言了然一笑,眼神示意身后的蕭宙幫她引見;蕭宙站起來為她介紹對面的就是村長段宏坤以及段家村眾人。
明悅?cè)苈犞€假裝驚訝的又都問了遍好,那為首的老爺子本來面色沉沉,看著明悅?cè)軡M臉笑意的來打招呼還是緩和些點了點頭。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招到哪都好使。
“您就是村長啊。”明悅?cè)艹姆较蚩拷诵?,又十分恭敬鞠了個躬:“實在是抱歉啊段村長,我們到這沒來得及去拜訪您,也不知道這房子的內(nèi)情;我們許哥呢又是個急性子,就是怕耽誤拍攝進度,我們正正經(jīng)經(jīng)花錢租來的場景也布置了,您這一來就要拆景這才誤會了,實在是給你們添麻煩了?!?br />
明悅?cè)苷Z氣誠懇,可能也是她那副真誠的表情讓村長不好再擺臉色,只好緩緩點了頭讓她坐下,她也乖巧的在村長下首坐下。
坐下還沒等將椅子坐熱明悅?cè)鼙愠敛蛔?,主動拿出劇組的ipad給村長及他后面那幾個漢子看他們租房子的記錄。
其中包括他們問清房子情況后不滿意房子時想借價高推托、以及對面那個叫“沉淀”的人極力推銷,又很大方的將包括明悅?cè)茏〉脑鹤釉趦?nèi)的幾個院子一起打包租給他們的聊天記錄。
以證明他們的首選并不是這里也不知內(nèi)情,要不是“沉淀”再三讓價他們也不會來這,早早地去了亭松市區(qū)的影視城。
不過也是,他們這兩天過來就沒見過這位租房子給他們的“沉淀”,連帶他們進村時都是一個大媽帶進來的。
要不是許洋說那人身份證在他們手里押著明悅?cè)芏家詾槭怯龅津_子了,還好他臨走時把ipad留給自己,不然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們這種年代片來嘉坊鎮(zhèn)干嘛。
明悅?cè)芄郧傻淖谀堑却麄兛赐辏彘L看完后默了幾秒才開口:“照這些來看的話確實是我老頭子倚老賣老了,什么都沒問清就去拆你們的東西?!?br />
又嘆了口氣,回頭朝他身后的一個漢子示意:“這頭像我認得,是老三家那個不成器的,沒想到主意打到段家祖業(yè)上來了。老二,你去把那混小子帶過來,把錢退給人家?!?br />
那個漢子聽完點點頭,起身出去了。
聽到要給他們退錢時她和蕭宙對視了一眼,明悅?cè)軇倓傁腴_口拒絕卻被他眼神示意看看情況再說,只能又坐定。
雖然之前陳戴軍對她說全當(dāng)是團建,但如果現(xiàn)在退了錢他們布景用的人工和物料就是白白浪費了。
對于陳戴軍來說浪費錢事小,但是這種窩囊事也太惡心人了吧?可他還是坐在那喝茶,氣定神閑的仿佛事不關(guān)己。
倒是蕭宙站起來對村長賠笑,有些勉強的同他商量:“雖然是你們村里事我們不該過問,但是村長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們拍完,價錢我們可以再商量的嘛……我們這白來一趟太虧本了。”
換平時這話一出對面的人就該松口談價錢了,可這位段村長還是面帶愁苦的搖搖頭,砸吧了口旱煙才干巴巴的回應(yīng)蕭宙:“不是錢的問題。”
說話同時明悅?cè)苁掷锏膇pad收到信息,是沉淀將他們的租金退了回來,她朝蕭宙揚了揚ipad,示意錢款已經(jīng)退回來了。
蕭宙被段宏坤拒絕后面色不太好看,他在陳戴軍身邊辦事有些年頭了,倒是第一次被人這么拒絕;正想著要不要再說些什么時卻被村長先打斷:“小蕭啊,原本我不該這樣拒絕你們的請求,畢竟是我們這的人把你們騙過來的;可就是為了你們好才不讓你們拍,這宅子……不太干凈?!?br />
不干凈?下邊坐著的明月溶和蕭宙對上了眼神,后者的眼神里已然帶著怒氣,只是仍然不說話,只等著段宏坤先把話說完。
段宏坤站起來朝那個主宅院的方向看去,帶著點回憶的意思緩慢的敘述:“之前有人看見這房子保存得好想買下來,給我開出了一筆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錢……我們帶著那位客人來這看過,都說好第二天付款簽合同,可我們足足等了一星期那位客人才回到段家村,那是一臉青灰精神萎靡的將死之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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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我還不是村長呢,就是跟著村里那幾個讀過書知青們起哄想賣了這些常年無人打理的老房子致富而已;卻沒想到我們談好價錢還在村里大肆宣揚之后客人反悔了,當(dāng)年還被村里人笑話了好長一段時間……”段宏坤握著手里的旱煙桿子在桌面上敲敲,深吸一口后長長的嘆出一口氣:“馬先生勸我們不要再動宅子的主意了,那座宅子是有主人的?!?br />
他盯著主位得陳戴軍看,似乎是在考量接下來的話是否能動搖這個人在這拍攝得心思,“他似乎是心有余悸……對我們說他當(dāng)晚回去后就陷入昏睡,夢里聽到帶著笑有人問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宅子……他還以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里也呆呆地回了句“是”?!?br />
“咳咳。”段宏坤可能是被自己的煙嗆到,他身后的人替他拍背順氣后便接替他講下去:“回應(yīng)忽然出現(xiàn)群面目可怖鮮血淋漓的鬼怪朝他撲來,那位先生被死死困在原地由著那些鬼怪撕咬;待他再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他在夢里逃了整整一夜,醒來后精神狀態(tài)十分差……那個時候能拿出那么大一筆錢的生意人多少是有點迷信的,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