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夜郎舊址·毒瘴層
立刻滲出朱紅墨跡
軍師令:凡能于瘴地種紅豆而活者,赦為屯田校尉,許自辟吏士,秋后收籽,十稅一。
墨跡未干,山脊忽然傳來木鹿大王的銅鼓聲,鼓面貼著新的煙墻,鼓點里混著少年啼哭,那是“少年稅”提前來收利息。
夏夏舔了舔斧刃:“正愁沒見面禮,走,砍鼓,剝皮,給劉璋兄弟送面‘赤龍皮鼓’當投名狀?!?br />
璐璐拋起發(fā)繩,鑰匙雨落進銅綠藤蔓,藤蔓瞬間結出一架影子云梯,梯頂直接搭在三國時空的縫隙:“鼓聲一停,劉璋軍探馬就會出現(xiàn)。我們得在鼓聲里把少年稅改成少年兵?!?br />
蓮花把兵符按進我手心,兵符冰涼,“你握符,我握火,夏夏握斧,璐璐握鑰匙——我們四個,就是故且蘭的第一批戶籍?!?br />
我抬頭,看見歷史的天空出現(xiàn)三行倒計時的火漆:
【劉璋軍先遣·還有三十里】
【少年稅·還有三百斤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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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墾區(qū)·還需九百九十九畝】
夏夏大笑,斧背敲在銅鼓回聲上:“那就讓歷史提前缺斤少兩!”
她一步跨出,斧刃劈開的第一道裂縫里,露出建興三年的月光——
月光像一枚新鮮官印,正等著我們用少年夢、蜈蚣血、影子利息,自己蓋上去。
我們并肩沖下山脊。
背后,紅豆第一株苗突然拔節(jié),發(fā)出極輕的——
“嗒”。
定睛一看原來是風!
鼓聲斷處,赤龍皮鼓被夏夏倒提在手,像一面還在滴血的風帆。
我們腳下,故且蘭的泥土第一次有了戶籍的味道——鐵、鹽、少年夢,混著新鮮的錢幣銅腥。
璐璐把銅綠藤蔓一抖,梯頂直接搭進歷史書頁縫隙,垂下一卷青白色的竹簡:
【屯田校尉·故且蘭·暫領七品】
——落款:丞相掾馬謖印。
蓮花用蜈蚣兵符在竹簡背面一按,符齒恰好咬住謖字最后一捺,發(fā)出咯的輕響,
那是影子銀行在三國開的第一家分行:
“少年稅”正式改利率——
每斤夢,折蜀錢三百,可換紅豆籽一斗,或影子兵一名。
我攤開搪瓷缸,葉船已沉,水面上浮起一張極薄的“軍貼”:
凡屯田校尉,須于立夏前,繳“瘴地墾圖”一張,附活紅豆十株,缺者,以心跳抵畝。
貼尾空白,正好缺一枚“屯田官印”**的朱拓。
夏夏把赤龍皮鼓往地上一滾,鼓皮自動縮成一枚“赤龍印胚”,胚上鱗紋未干,像剛剝皮的少年心事。
“印胚有了,還差朱泥?!?br />
她咧嘴,斧背敲敲自己胸口——
那里,心跳聲大得像蜀軍營盤的更鼓。
“借我三拍?!?br />
夏夏抬斧,刃口對準自己左胸,輕輕一點——
“噗?!?br />
血珠滾落,恰好落在印胚鱗紋里,
一瞬間,整條赤龍睜眼,鱗下透出建興三年四月的晨曦。
蓮花掐訣,蜈蚣兵符尾端噴出一縷“瘴年輪”黑火,火頭舔過龍鱗——
朱泥成,官印出。
我拿竹簡,以心跳為杵,重重蓋下——
“臣·故且蘭屯田校尉·夜郎舊民·聯(lián)名具印”
朱拓像一尾剛離水的紅鯉,啪地一聲,跳進軍貼空白處。
竹簡立刻自燃,火光照出我們四人影子,
影子在火光里并肩,這正是一柄尚未開刃的“少年刀”。
因為我們五姐妹成功在云南種植了一畝紅豆,所以引得很多諸侯紛紛來云南觀摩
古井外,煙墻已被劈成“人”字形,夏夏扛著斧,腳邊躺著半截“作業(yè)本蜈蚣”,還在燃燒。
璐璐拋起三枚銅幣,幣面嬰兒頭像同時睜眼,發(fā)出啼哭,聲波把我們?nèi)擞白又匦驴p合。
夏夏瞅一眼自己腳下,影子完整,咧嘴:“百倍利息?呵,老娘連本帶利都在這兒,讓它來收!”
蓮花把通行證插進井沿石縫:
“時間到,蓋章?!?br />
石縫“咔噠”吐出一張“云南墾區(qū)地契”,材質(zhì)是壓縮后的煙墻,表面浮著一行發(fā)光小字:
——【紅豆墾區(qū)·一期驗收合格】
——【毒母根已拔除,瘴層轉耕地,面積:一畝】
——【附贈:后臺權限·限時24h】
我(把搪瓷缸倒扣在地,缸底那粒漆黑紅豆已發(fā)芽,豆臍紅豎線裂開,吐出微型蜈蚣,溫順地繞著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