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旗縫升影燒云南
朝云南城方向轉(zhuǎn)一度,
璐璐大姐忽然笑了,笑得極輕:
“原來添柴不是燒我們,是燒我們的影子”感謝指點,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
隨即她抬手,一把抓住頭頂那面倒懸的昆侖鏡,鏡沿在她掌心轉(zhuǎn)了一圈,把最后一滴血汽甩向影子。
血珠在空中凝成一枚極薄的兵符,符角補的正是夏夏剛掰下的那截“指骨”。
兵符“噗”地貼住影子腰際的銅鈴——
鈴舌終于出聲:
“叮?!?br />
僅僅一聲,整條暗道忽然開始倒著走:
我們留在地上的半銅半血腳印被重新吐出來,卻不再是腳形,而是一枚枚“缺角”——每一枚缺口都正好與兵符的“指骨角”互補。
影子第一次露出驚色,她伸手想扯下銅鈴,可鈴舌已長出倒刺,刺上連著我們的脈絡(l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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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的銅臂、蓮花的七瓣瞳、琳瑯的茶丸、璐璐的鏡沿,連同我掌心的那面“皂雕抓火”小旗,全被這一根倒刺串成一束。
“東山再起,先添柴——”
我們齊聲替她說完下半句:
“——柴即影,影即城?!?br />
話音落地,影子被我們五人的重量拖得向前一傾,腰際銅鈴“咔”地反扣,鈴口朝外,正對云南城。
倒懸的旗在這一刻降到底端,旗心那枚空心銅鈴“當(dāng)”地一聲套住影子的鈴——
兩鈴相合,城磚瞬間由紅轉(zhuǎn)青,
滾燙的坡面立刻冷卻,裂縫合攏,骨渣重新壓成平整石階,一路鋪向真正的東山嘴。
暗道壁上的耳廓同時失聰,鹿蹄、象跡、孔雀爪三重印記被茶汁泡得發(fā)軟,一張張從山皮上脫落,像被水浸濕的符紙,飄在我們腳邊。
我們沒回頭,卻聽見身后傳來最后一聲脆響——
影子被兩枚銅鈴夾成一張極薄的“人形銅葉”,葉脈正是那條“燒焦的蛇”山路。
銅葉被風(fēng)卷起,貼上云南城的城門——
“咚?!?br />
城門自己開了,門后不是火,是后半夜最普通的青天色。
蓮花在第一縷天光里睜眼,七枚銅鱗已變成七顆露珠,掛在她睫毛上。
她伸手,把掌心那面小旗遞給我:
“旗升了?!?br />
我抬頭,東山嘴的垛口上,皂雕抓火旗正獵獵作響——
旗面繡的仍是火,火心卻多了一道新縫,縫里透出我們五個疊在一起的影子,最淡的那一道,已實到不能再實。
夏夏用銅臂扛起斧頭,笑出一口白牙:
“進(jìn)城——
這一次,
燒的是城,
不是人?!?br />
我們五人一影,踩著晨色邁入云南城。
城門洞比昨夜暗道更黑,像一條被火漆封死的喉管。
剛跨過門檻,身后“咣”一聲,銅葉門縫合攏,連縫都燒沒了——
整座城,成了沒有退路的銅鼓。
第一腳落地,地面不是磚,是鼓面。
整座云南城,就是一面倒扣的巨鼓,鼓釘是鹿牙,鼓皮是象鼻,鼓槌是孔雀羽。
我們踩在哪,哪就發(fā)出“咚”——
卻不是聲音,是心跳,一下一下,把我們胸腔里的節(jié)奏,全敲成同一拍。
“別被鼓牽著走?!?br />
璐璐大姐把昆侖鏡殘片按進(jìn)自己心口,鏡背貼骨,鏡面朝天。
鏡里映出的天空,立刻裂出一道縫,縫里滴下真正的晨光——
此時我們姐妹們已經(jīng)到達(dá)云南城,一看到云南城是空的,感覺不對勁,沒等半盞茶的時間,5000人馬集體出現(xiàn),各個騎著大象,為首的正是南中王孟獲和他的夫人祝融,而剛剛木鹿大王,朵思大王和阿會喃也在他們身后
璐璐作為大姐,鼓舞我們說道:“姐妹們別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