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星門啟·修羅劫
;“璐璐姐,帶我回家。”
璐璐以簪斷鏡,鏡骨化刃,斬鎖救妹。星柱崩,梁蟬卻化作星塵,附于簪尖,凝成“星歸”二字。
蓮花踏水,水化血霧,霧中現(xiàn)張仲景《傷寒論》殘卷,卷尾添一句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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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邪補髓,當剜己心?!?br />
蓮花拔天罡眼,反手刺入自己鎖骨,九痣離體,化作九道赤練,纏住血霧,霧散,現(xiàn)出交州地脈真形——一條赤螭伏于象骨之下,螭目緊閉,淚如珠。
蓮花以劍尖挑淚,淚凝為丹,丹名“問心”。
只有破天未動,天河卻自涌至其腳下,
但是水鏡中,金鎖囚凰紋化作赤螭,螭背馱少年孫策,策持冰魄槍,指破天大笑:“碧眼兒鎖我,我鎖碧眼兒,輪回而已!”
破天赤金爐轟鳴,爐蓋掀開,甘寧雷火與孫策冰魄交纏成一道赤金冰雷,轟然劈向水鏡,鏡碎,赤螭斷首,金鎖化塵,破天臂上只余一道淺紅龍紋,如新生。
五世輪轉(zhuǎn),不過彈指,
眾人再聚天河盡頭,象骨為階,階上端坐著真正的象帝——一具枯瘦老者,身披鮫綃,頭戴犀角冠,面目與士燮有七分相似,卻更古舊。
周瑜以笛擊地,三聲,象帝睜眼,眸中竟映出整個三國。
“我乃士燮始祖,士賜,字威帝。千年前借象冢龍脈,鎖赤螭于此,欲以三國為爐,煉萬魂開星門。后世不肖子孫,竟想私吞。”
士燮上前一步,掀袍跪地,叩首血濺象骨:“不肖孫燮,請始祖賜龍血,開星界,救交州萬民!”
象帝抬手,五指化五道赤螭影,分別撲向五人:
一螭纏夏夏斧,錦帆雷紋爆亮;
一螭繞彭大波雙錘,碧星化瞳;
一螭附璐璐昆侖鏡,星歸二字生輝;
一螭入蓮花天罡眼,問心丹融入脈;
一螭纏破天錘,龍紋赤金。
象帝聲如洪鐘:“龍血已賜,星門將開。然星門之后,非樂土,乃修羅場。去留自擇?!?br />
象帝枯軀崩散,化作萬點赤星,星聚為門。
門高三丈,門框以孫策冰魄、甘寧雷火為柱,門楣懸跳心燭萬盞,燭下懸一牌:
“孫破虜、周都督、甘興霸……江東舊部,至此歸位?!?br />
這時候幻境中的周瑜以笛擊門,門開一線,白光如瀑。
瀑中現(xiàn)出我的真身,星輝為衣,伸手相招。
璐璐當先欲入,夏夏卻拉住她袖子,小聲道:“大姐,門后有風,吹得骷髏直哭?!?br />
蓮花按住天罡眼,環(huán)顧眾人:“修羅場也罷,星界也罷,既已至此,何妨一闖?!?br />
彭大波揮舞著雷神雙錘,不時輕笑:“碧眼兒在建業(yè)等我,豈可不赴?”
破天赤金爐懸于頭頂,爐火映出孫策冰魄與甘寧雷火并肩而立,似在頷首。
士燮最后起身,回望交州萬里瘴霧,躬身一拜:“始祖,孫兒去了?!?br />
五人攜手,踏入白光,
象骨天河驟然合攏,青銅巨門轟然自閉,門背最后一縷赤螭血,凝成一句篆文:
“星門之后,再無三國,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