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刑天焚釜:虎符照膽裂魔槌
那魔爪攥住錘柄的剎那,鬼面錘一聲刺穿三魂七魄的尖嚎!
錘面上焦黑的雷痕被魔蛟煞氣一激,“嗤”地騰起無數(shù)扭曲黑煙,似萬蛇反噬,直撲小將面門!
“孽畜敢爾!”彭大波一聲沉雷炸喝,負(fù)在身后的手閃電般探出——竟不是阻攔小將,而是二指并戟,凌空朝破天胸前焦灼跳動的虎符碎片狠狠一點(diǎn)!
“吒——!”
一陣金鐵交鳴的雷音直接轟在破天殘魂之上!本已枯竭跪地的身子觸電般巨震被硬灌進(jìn)了九天沸湯。
虎符碎片嗡地化作一團(tuán)熾烈白芒,非但未抵御那魔爪索魂,反倒?fàn)恳约后w內(nèi)僅存的雷部烙印,猛地撞向鬼面錘!
“他這是要...引狼入室?!”看到這一幕蓮花面具下,一滴冷汗?jié)L落她冰涼的下頜——彭帥瘋了不成?虎符乃軍魂所系,一旦與那邪兵本源對沖...破天豈不立成齏粉?!
這時候,孫權(quán)的虛影在血云中那張猙獰的臉先是一僵,隨即爆發(fā)出癲狂大笑
“哈哈哈!彭蠻子!引雷自爆!你這才是送他魂飛魄散!甘興霸!聽見沒?你的好大帥嫌你污了他的雷部!”
“轟——!??!”
三股力量終于在他魂竅深處撞作一處!雷光、魔煞、錘中萬古怨毒!
破天的身體猛地向后弓起,似一張拉滿欲斷的萬石硬弓!
口中黑血如瀑噴濺!
心脈:魂裂驚雷
碎了...要碎了...
這念頭在破天混沌的魂海里一閃即逝,再無波瀾,比痛苦更沉更冷的,竟是解脫——
多少年了?在魔獄里被萬鬼啃噬沒碎,在孫權(quán)怨咒里煎熬沒碎,如今這點(diǎn)雷部星火撞上來...反倒要碎了?也好...好過這般豬狗不似...
虎符的白光觸上鬼面錘烏沉沉的錘骨,卻非吞噬,只如紫電啃噬朽木——
“咔啦”一片叫人牙酸的碎響!那伴隨他爬出魔獄的鬼面錘,錘首那道猙獰鬼面竟在白光灼燒下寸寸龜裂!
一縷更精純、更陰冷、裹挾著萬千不甘嘶嚎的烏金之芒,從裂痕中蛇一般游出!
正是雷神錘之元魄!它嗅著彭大波指尖那引而不發(fā)的磅礴雷息,如饕客聞著珍饈,朝著那雷源根基——虎符碎片,便是一口噬去!
就在這烏金光絲即將纏上虎符的毫厘剎那!
“成了!”一直引而不發(fā)的魔化白袍下降小將,雙目陡然亮得駭人!那對魔蛟利爪虛影猛地一合,竟不再顧及破天魂體撕裂之苦,以自身魔蛟本源為引,化作一柄無形刮骨鋼刀,硬生生從那縷烏金光絲與鬼面錘的本源聯(lián)結(jié)處——“呲啦”一聲狠狠剮過!
釜底抽薪!
這并非巧奪,是自斷其根!
那烏金光絲發(fā)出一聲極其凄厲的“嚶嚀”,本能地蜷縮反撲,一口噬中小將覆蓋魔煞的手掌!
劇痛如萬針透骨,小將悶哼一聲整條手臂瞬間烏黑,那魔蛟本源竟被生生吸走小半!
但他眼底狠厲更甚,全然不顧臂膀污濁蔓延,另一只手閃電般探入懷中——掏出一物,竟是個似釜似鼎、布滿蠻荒云雷紋的青銅小器!
刑天釜!
“琳瑯妹子!接著!”魔化白袍小將嘶聲力竭,將那染了他黑血的刑天釜,猛地擲向后方軟倒在蓮花懷里的琳瑯!
“心火如焚時...祭血通幽徑!接住那沒主的魂火...千萬...千萬接住...!”
心脈:螳螂捕蟬
蓮花只覺得臂彎里琳瑯的身子陡然繃如硬鐵!
那“刑天釜”三字如燒紅的鐵錐扎進(jìn)琳瑯混沌的意識——那是她本命相修的法器!
曾經(jīng)在揚(yáng)州州牧府庫底吃灰?guī)装倌甑墓盼铮划?dāng)是個焚香小爐...它竟有通幽之能?!
眼看那盛滿小將黑血、泛著詭異幽光的小鼎當(dāng)空拋來,琳瑯眼中的掙扎剎那交鋒——肩胛骨釘處孫權(quán)的咒力正與體內(nèi)殘存道力糾纏撕咬...此刻再引這邪爐,無異油澆殘燈!
可那縷剛剛被斬斷了根、茫然無依的烏金魂火細(xì)若沙蝎尾巴,在空中游移欲散...
“賭上老娘這條命!破天將軍!老娘豁出去也拉你半條魂回來!”
琳瑯銀牙幾乎咬碎,拼著最后一絲清明,染血的指尖點(diǎn)向自己眉心祖竅——僅存的道家元靈,化作一束纖細(xì)卻決絕的碧火,“呼”地噴向空中旋轉(zhuǎn)的刑天釜!
“噗!”
碧火撞入血鼎,鼎身雷紋驟亮如電母執(zhí)剪!
一道介于有形無形的幽深之徑洞開!
那縷無根漂游的烏金魂火,本能被這同源氣息吸引,“嗖”地竄入鼎中!
“吼——!”破天胸腔里爆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仿佛被人生生挖掉了半截脊梁骨!身子重重砸落塵埃,周身魔氣瞬間枯水般褪去,唯有胸前那點(diǎn)虎符碎片的白光微弱跳動,像狂風(fēng)里最后一豆殘燭...
孫權(quán)那張血云凝成的臉,驚愕瞬間轉(zhuǎn)成狂喜:“碎魂釜?好好好!你們自斷其臂!這雷部余孽殘魂已散!彭大波!你還有何手段救你這破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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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