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建安奪糧:一城博天下之戰(zhàn)
白袍小將的醬油瓶還在滴著醬汁,此時死死盯著遠處揚州城的州衙上空被星塵光網(wǎng)裹得像粽子似的孫尚香,咽了口唾沫,喉嚨里發(fā)出干澀的咕嚕聲,活像一條離水的魚。
“……溜?”他脖子僵硬地轉向琳瑯,身影都在抖。
琳瑯慘白著臉,手指死死摳著那塊沾滿黑泥的殘破令牌,眼神卻瞄向蓮花那只沾滿星塵污泥和不明醬漬的袖子——那是剛才被孫尚香契約劍的罡風掃到的,半只袖子都焦了,露出底下爬滿枯黃藤紋的手臂。
“看什么?”蓮花沒好氣地甩了甩袖子,幾塊干結的泥塊混合著不明深色污漬掉下來
“再看眼珠子給你腌成醬豆!那瘋婆娘的劍……劍氣帶著江東地脈的死債味兒!沾上一點,老娘從星海帶回來的這點‘生炁’都快被吸干了!跟被梁蟬榨了三天三夜似的……”說完很明顯打了個明顯的寒顫。
“溜!必須溜!”周倉的聲音嗡里嗡氣地從地窖口傳來,剛爬出來,手里還拎著那把豁了口的腌菜刀,刀刃上沾著秕糠和可疑的醬色粘液,“她剛才瞪我那一眼,我手里這刀,它……它想罷工!在發(fā)燙!廖老頭,你評評理!”他求助似的望向廖化。
廖化正佝僂著腰,從一個破酒甕里摳餿餅渣吃。
聞言,抬起一張被醬氣熏得蠟黃的臉,渾濁的老眼卻異常銳利,死死盯著西邊揚州城殘破的門樓,那方向的風里,除了濃得化不開的酒酸腐臭和血腥氣,還隱約帶著一絲……咸澀的海風。
“建安。”他仿佛吐出兩個字,聲音像兩塊粗糙的陶片在摩擦。
“交州的門栓,孫仲謀釘在那里看大門的狗。風……從那來?!彪S即伸出滿是老繭和醬漬的手指,在空中虛抓了一把,似乎在捕捉那縷遙遠的海風。
“守將賀齊。不是善茬,但那狗東西,吃咸魚。”
璐璐大姐早已將昆侖鏡賬本收攏,鏡面上猩紅的【孫吳財政崩潰倒計時】下面,飛快滾過幾行小字:
孫小妹的狂暴:激活江東負債錨定
我方狀態(tài):星塵污染+47%,生炁泄露+80%,士氣-99%
建議路徑:……建安?成本核算:逃命費預計 700石優(yōu)質大米或等價怨念工分
然后隨即啪地合上鏡子,那聲響在四周此起彼伏的酒甕悶爆聲中顯得格外清脆,
“走!夏夏三妹斷后!”璐璐此刻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大姐頭”氣勢,瞬間給慌神的眾人定了心。
“蓮花的藤蔓纏住腿腳,周倉把你的腌菜刀給老娘收好!白袍弟,瓶子里的醬油省著點用!那不是水!是戰(zhàn)略物資!”這是語速顯得極快,眼神凌厲地掃過癱軟在地、被星塵金沙折磨得直翻白眼的兵卒和暴民,“琳瑯,令牌開路!東南方向!廖化將軍……您老嘴刁,幫我們‘嘗嘗’哪塊地沒被那瘋女人的債氣腌入味!”
“好嘞!溜??!”白袍小將第一個反應過來,醬油瓶虛影一縮,拽著他就往東南方一個墻洞鉆。廖化把最后一點餿餅渣塞進嘴里,嚼得像嚼著孫權的心肝,腳下卻麻利,撿起地上一片半腐的爛菜葉,“啪”地貼在額頭上,嘴里念念有詞:“風走醬縫,隙通咸灘……這邊!”
然后頃刻間直接指向一條滿是醬渣污水、臭氣熏天的小巷。
夏夏二話不說,雙臂一展,無數(shù)青黑色的、邊緣帶著霉斑的藤蔓瘋長出來,鋪天蓋地卷向殘破的州衙方向,這次不再是生機勃勃的翠綠,而是透著一股腌菜缸底的悶爛氣息,狠狠纏向那些試圖追擊的孫權殘兵腳踝和兵器,也阻擋住了孫尚香那穿透性的憤怒目光——她正被星塵債契光網(wǎng)絞纏,掙扎的余波都震得半條街簌簌掉灰。
一行人如受驚的蝦蟹,跌跌撞撞,踩著酒漿浸泡的泥濘和尚未被金沙徹底封死的“醬徑”,在彌漫著爆炸余燼與沖天酒酸的廢墟中狼狽穿行。
蓮花的藤蔓成了拐杖,白袍小將的醬油瓶時不時甩出一滴粘稠醬汁,點在墻壁上標記退路(同時掩蓋自身氣息),周倉扛著他的大刀斷后,一邊警惕地盯著身后,一邊小聲抱怨:“跑快點!餓死老子了!連口醬菜下飯都沒……”
就在即將穿過最后一段坍塌的城墻豁口時,身后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嘯!
“——鼠輩!償我孫家根基!”
嗡!
一道赤金色的磅礴劍氣,硬生生撕裂了纏裹孫尚香的星塵光網(wǎng),帶著滔天的怒火和無數(shù)扭曲掙扎的、具象化的債務契約紋路(像惡鬼的符紙),朝著他們逃竄的方向,如擎天柱般斬落!
“我的娘親哎!”蓮花頭皮發(fā)炸,顧不得泄露生炁,用盡最后力氣將整條藤蔓手臂狠狠拍向地面!轟!一層粘稠厚重的、帶著星海腥氣和發(fā)酵霉味的醬色菌毯瞬間鋪滿身后十幾丈的地面。
那赤金劍氣撞入菌毯,發(fā)出“滋啦——”令人牙酸的腐蝕聲響,如同燒紅的烙鐵砸進了臭水溝,速度驟減,劍氣上流轉的契約符文冒出濃濃黑煙,被劇烈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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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方,廖化指著豁口外隱約可見的、籠罩在朦朧海霧中的遠山輪廓,聲音嘶?。骸翱矗〗ò?!那孫權家的……后方管錢糧的城池!我們只要成功奪回!就可以一城博天下了,那孫瘋婆娘肯定氣的吐血”
白袍小將一個趔趄滾出豁口,醬油瓶脫手飛出,滴溜溜滾下滿是碎石的海岸坡,顧不上形象,手腳并用地爬起來,對著身后還在抵抗劍氣余波的伙伴大叫:
“快啊——!建安的錢糧在等我們呢!璐璐大姐,你算算賬,那里的錢糧,孫權積累了多久”
突然·····
一陣赤金劍氣撕裂醬色菌毯,發(fā)出裂帛般的“嗤啦”聲,其上糾纏的無數(shù)契約惡紋如被烈火炙烤的鬼爪,慘嚎著寸寸崩解,化作腥臭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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