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八層合體:星輝的憤怒
第七層的黑暗并非全然死寂,
如果細(xì)細(xì)感受是能感受到它是有很強(qiáng)的溫度,還有很細(xì)微的呼吸聲,甚至能在耳邊低語。
此刻就像巨大的蛛網(wǎng),每一縷絲線都帶著星辰的冰冷,纏繞著我的肌膚,試圖將我一點(diǎn)點(diǎn)勒進(jìn)無盡的虛無。
我試圖挪動凍僵的指尖,卻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像風(fēng)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你真的以為自己能走出去嗎?”星海守護(hù)再次開口,這次聲音近在咫尺,涼得像從冰雪地獄滲出的風(fēng)。
我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不是因?yàn)榭謶?,而是因?yàn)槟欠N被徹底看透的羞恥感——似乎能窺見心底最深層的軟弱。
“哪怕……哪怕我能走到第八層”我咬著牙,試圖讓聲音穩(wěn)定下來,
突然璐璐大姐的臉在黑暗中浮現(xiàn),她平時總是愛笑著,用那雙明亮的眼睛看我,像是信任我永遠(yuǎn)不會讓她失望??晌椰F(xiàn)在連自己都救不了,又拿什么去救她?
“別再欺騙自己了?!毙呛J刈o(hù)者似乎在笑,“你現(xiàn)在的力量正在流逝,你的信念也在崩塌”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山洞拿起射日弓時的場景。那時的我連開弓都費(fèi)力,卻倔強(qiáng)地一次次拉弦、放箭,直到指腹磨出血。
璐璐大姐曾對我說:“箭矢的力量來自弓弦,而人的力量來自心底的火焰”,于是我嘗試閉上眼睛,用盡全力在心底點(diǎn)燃那簇火焰——它很小,搖搖晃晃,但足夠讓我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你以為我在欺騙誰”我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在黑暗中回蕩,“我騙的從來不是自己,是你?!?br />
黑暗像是被我的笑聲燙到了,觸手般的陰影突然退縮。我抓住這個機(jī)會,將全身殘存的靈力集中在眉心,試圖在虛空中尋找一絲可以依托的東西。我的意識開始在黑暗中游走,像是一只被困在蛛網(wǎng)中的飛蛾,尋找著那道能破開的縫隙,
突然,我的意識里觸到了一絲溫?zé)?,那不是黑暗的冰冷,也不是星辰的寒芒,而像是……像是有生命的存在?br />
我順著那絲氣息追去,卻發(fā)現(xiàn)那一抹黑暗正在試圖將它掩埋,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卻觸到了一片柔軟而溫暖的東西——是一只手?不,更像是某種隱匿的記憶。
“別……別過來……”黑暗中傳來微弱的嗚咽,帶著恐懼和痛苦,像是受驚的動物,
我怔住了。這是什么?是幻覺,還是黑暗在試探我?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溫和:“別怕,我不是來傷害你的?!?br />
“你……你會像他們一樣消失的……”只聞其聲,那個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個受了驚的孩子,“你們總是這樣,來的時候信誓旦旦,最后卻……”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這不是幻覺,這是一道被困在黑暗中的靈魂,是某個曾經(jīng)的挑戰(zhàn)者留下的殘念。
我試圖用靈力包裹住那絲溫暖的氣息,給予它一點(diǎn)安慰。
“我絕對不會消失”我輕聲說道,“我會帶著你一起出去”
黑暗中的嗚咽聲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陌生的、試探性的信任。
我感到那道氣息開始向我靠近,黑暗也在它的移動中出現(xiàn)了細(xì)微的裂痕,像是被一滴水滲入的干裂土地,
“你的名字……”我小聲問道,生怕驚擾了這脆弱的平衡,
“我……我不記得了……”那道氣息顫抖著,像是害怕我的追問,“我只記得……有人在等我……”
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陣酸澀,眼前的這道充滿疑惑靈魂,或許也曾像我一樣,為了某個人而踏上這段旅程。
而現(xiàn)在,被困在黑暗中,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那就讓我替你記住”我輕聲說道,將那道氣息拉入懷中,“我會帶你出去,帶你回到那個人身邊?!?br />
黑暗開始劇烈地波動,像是在抗拒這突如其來的溫暖,
很自然的,我開始咬緊牙關(guān),用靈力將那道氣息緊緊包裹住,同時試圖在虛空中尋找一個可以移動的方向。我的身體開始在黑暗中飄浮,
“你要去哪兒?”星海守護(hù)者聲音突然變得憤怒而尖銳,“趕緊給我把她留下”
我下意識地加快了速度,黑暗中的阻力越來越大,像是有無數(shù)只無形的手在試圖將我拉回。我將更多的靈力注入那道氣息中,試圖給予它更多的力量。
“不要怕,我會帶你出去的”我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像是對自己,也像是對那道氣息說。
終于,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道微弱的光亮,那道光很黯淡,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溫度,
我朝著那道光奮力前行,黑暗中的阻力越來越小,直到最后,我沖出了黑暗,踏入了一片全新的空間,
初次一看,這里是一片由無數(shù)星辰碎片構(gòu)成的幻境,星辰碎片在虛空中漂浮,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它們像是在低聲吟唱著古老的歌謠。
我下意識地伸出手,試圖觸碰其中一顆星辰碎片,卻發(fā)現(xiàn)它在我觸碰的瞬間化作了光點(diǎn),消散在虛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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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蔽逸p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迷茫。
“這里是你的內(nèi)心深處,也是星宿海第七層”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你已經(jīng)通過了黑暗的試煉,證明了你的信念和勇氣足以突破這層障礙。”
我警覺地環(huán)顧四周,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在這片由星辰碎片構(gòu)成的幻境中,一個身影逐漸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