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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前自己住,后來又帶著趙子墨,不會做點飯怎么過日子?”
陸青禾頗為欣慰,“挺好,這樣咱倆就叫男女搭配,干活兒不累?!?br />
趙展銘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無言中又主動包攬了剩下炒蘿卜絲的活兒。
雖說家里錢票不缺,可物資小到一根針都是緊俏的,軍屬院已經(jīng)算是優(yōu)先供應了,但很多東西還是得提前去買,就像今天,陸青禾晚上才去買菜,余下的東西也就沒多少。
吃飯的時候,幾個孩子望著桌子上的三菜一湯都瞪大了眼睛。
“媽媽好厲害?。 标懍幥榫w價值給的超足,喊了一聲就開始猛猛扒飯。
陸陽趙子睿也是一樣,就連趙子墨都沉默不語的就著菜吃了三個饅頭。
這倒是給陸青禾嚇得不輕,飯后找趙展銘專門問道:“吃這么多不會不消化吧?”
“這年紀吃的就是多,我那會兒窩窩頭都能吃一盤?!?br />
陸青禾這才松了口氣,又問:“我看供銷社里有放置的水桶,是不是又賣魚的?”
“有,鏵市臨著黑河,水域多,一年四季都有賣魚的?!?br />
“那明兒也買一條回來燉湯?!?br />
“好?!?br />
不單是為了孩子,也為了自己。
陸青禾這身子原本底子就不怎么好,這些日子又是干活兒又是來鏵市,這屋里屋外就算是有趙展銘幫著,倆人也得收拾上幾天才能全部弄好。
愛人先愛己,她怎么也得把自己的身體好好養(yǎng)養(yǎng)才行。
收拾差不多了,陸青禾帶著幾個小的去洗漱,趙展銘則把臥室門一關,將趙子墨喊了進去。
“新爸爸不會打人吧?”陸陽好奇的多了看一眼。
趙子睿有些害怕,縮了縮脖子,“我見過我爸爸動手打我二叔,給二叔打的哭著求饒,可嚇人了?!?br />
“?。窟@么恐怖?!”
陸瑤驚呼一聲,抓住了媽媽的手。
里屋的門卻忽然開了,只見被幾個孩子編排的趙展銘頂著一臉的無語解釋,“沒動手,子睿,你二叔那是犯了大錯誤,我不會隨便打人的。”
他好不容易樹立起來了一些親和力,自己的好兒子兩句話就給說得人害怕起來。
陸青禾笑了笑,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還沒開口給你解釋呢嘛?!?br />
“我是怕你也覺得……”
“不會,你還是挺講道理的?!?br />
“嗯?!?br />
里屋門關上,陸青禾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轉頭揉了揉幾個孩子的腦袋瓜,“放心,咱們家施行的是以德服人,你們只要乖乖的不瞎胡鬧,就不會被打。”
而里屋,趙子墨一臉倔強的低頭看著地面。
“爸,你聽見了,她說以德服人,你不能動手?!?br />
“我不動手,你自己來吧。”
趙展銘臉色淡了許多,“罰站半小時,明天一早開始,為期一周的加強訓練,每天早上兩組俯臥撐兩組腹部繞杠?!?br />
“……哦?!?br />
“哦什么?別表現(xiàn)的自己很委屈,我清楚你的能力有多少,這些對你來說算是小懲大誡。”
“我后面不是跟她們打招呼了嗎?”
趙展銘眉峰緊蹙起來,“你真以為只為這個?要我說還是你自己老實承認?”
“馮爺爺跟你說了?”
“嗯?!壁w展銘臉色沉下來,語氣十分嚴厲,“平時胡鬧就算了,這次還逃課,再讓我抓到一次,就不會這么簡單就過去了,記住了嗎?”
“記住了?!?br />
陸青禾那邊也聽趙展銘提了一句這事兒,但畢竟不是什么好的代表,也就沒給幾個小的說,同時也是給趙子墨留些面子。
晚上,趙展銘打地鋪,一家子就這么湊合著過了夜,其他人不知道,陸青禾自己睡的挺香。
到了第二天,趙展銘一大早出門買了筐雞蛋回來,又一起吃了早飯,借了吉普車后,帶著陸青禾跟三個孩子一塊朝著市區(qū)開去。
“不帶子墨真的沒事兒嗎?”路上,陸青禾擔憂的問。
“他缺了不少課,再不補回來,期中考試家長會還得跟著丟人,我提前也跟他說過了,他自己也不愿意跟來?!?br />
“那回去時候給他帶些吃的吧?!?br />
“看看再說?!?br />
軍屬院東西已經(jīng)算足夠齊全了,可生活家居還得進城里買。
他們先是去木匠鋪定做了幾張椅子,之后又去了大型家居商場,挑了兩組人造革包海綿墊的沙發(fā),沙發(fā)價格有些貴,但陸青禾覺得平時坐著舒服,趙展銘見她多看了兩眼,就也沒猶豫的跟老板定了下來。
“雪花膏買一罐吧,天氣干,用的也多?!?br />
“這個搪瓷盆也再買倆,我單獨要用一個。”
“針線家里是不是也沒有。”
“幾個孩子肯定要上學的,鉛筆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