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中，四合院的青磚灰瓦上還凝著露珠。

  何雨柱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把最后一口豆?jié){灌下肚。

  昨夜抓捕特務(wù)的行動讓他整宿未眠，但此刻他必須打起精神——全院聯(lián)防動員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柱子，把這些凳子搬過去。"易中海指揮著幾個年輕小伙布置會場，他今天特意換上了那件藏藍(lán)色的中山裝章。

  老槐樹下，二十多把各式各樣的凳子圍成了一個圈，有藤椅、馬扎，甚至還有幾個倒扣的木箱。

  劉海中挺著肚子在院里踱步，手里的小本子記個不停："老閻家的兩把椅子，老張家的小板凳......"他忽然停下腳步，皺眉看著正在嗑瓜子的許大茂，"大茂啊，你家怎么沒出凳子？"

  許大茂吐掉瓜子皮，嬉皮笑臉道："二大爺，我家凳子都缺胳膊少腿的，坐壞了人可咋整？要不我出包大前門？"

  "胡鬧！"劉海中氣得胡子直翹，"這是政治任務(wù)！"

  "行了老劉。"易中海走過來打圓場，"大茂，待會兒你負(fù)責(zé)記錄會議要點(diǎn)。"說著把鋼筆和筆記本塞到他手里。

  這時，何雨水牽著睡眼惺忪的劉小梅從屋里鉆出來。小梅懷里還抱著那個褪色的布老虎，奶聲奶氣地問："姐姐，今天還抓壞人嗎？"

  "當(dāng)然啦！"雨水驕傲地挺起胸脯，紅領(lǐng)巾在晨風(fēng)中輕輕飄動，"林局長說我們是'紅領(lǐng)巾哨兵'呢！"

  正說著，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林默帶著兩個派出所民警走了進(jìn)來，頓時引起一陣騷動。正在納鞋底的賈張氏立刻放下針線筐。

  "林默哥哥來啦！"幾個半大孩子歡呼著圍上去。林默笑著摸摸他們的頭，從公文包里掏出幾顆水果糖。

  "一大爺，人都到齊了吧？"林默環(huán)顧四周。院里二十八戶人家，老老少少來了四十多號人，把個槐樹底下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易中海敲了敲搪瓷缸子，全場立刻安靜下來。

  "各位街坊鄰居，"林默站到中央，聲音洪亮，"昨天咱們配合公安機(jī)關(guān)抓獲了特務(wù)分子，這是全院的光榮！"掌聲立刻響成一片，何雨水和小梅興奮得小臉通紅。

  "但是，"林默話鋒一轉(zhuǎn)，"敵特分子不會死心。根據(jù)審訊，他們下一個目標(biāo)可能是咱們這片胡同。"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三大爺閻埠貴推了推眼鏡，小聲嘀咕："這要鬧到什么時候才算完......"

  "所以，從今天起，咱們院要實行二十四小時聯(lián)防。"林默展開一張手繪的排班表，"每班四人，三小時一輪換。發(fā)現(xiàn)可疑情況，立即吹哨示警。"

  劉海中立刻接話："我已經(jīng)擬定了值班名單！老弱病殘不排夜班，青壯年男同志......"

  "我反對！"清脆的女聲打斷了他。眾人回頭，只見二大媽站了起來，"我們女同志也要參加夜班巡邏！"

  "就是！"幾個小媳婦也跟著附和，"憑啥瞧不起婦女？"

  眼看要起爭執(zhí)，何雨柱趕緊打圓場："這樣，夜班分前后半夜。前半夜男女搭配，后半夜全男班，怎么樣？"

  林默贊許地點(diǎn)頭："柱子考慮得周到。另外，咱們要設(shè)立幾個固定崗。"他指著院門方向，"這里設(shè)明哨，由老人和孩子負(fù)責(zé)；后院墻根設(shè)暗哨，安排青壯年蹲守。"

  "我有個建議。"許大茂突然舉手，"咱們可以在房頂上拉根鐵絲，掛些空罐頭盒。有壞人翻墻，叮鈴咣啷全院子都聽得見！"

  這個主意立刻獲得一片稱贊。連一向看不上許大茂的易中海都點(diǎn)頭："大茂這次想得不錯。"

  接下來是裝備分配環(huán)節(jié)。派出所帶來了十把手電筒、六面銅鑼，何雨柱則從廠里借來四根警棍。最讓人驚喜的是，街道王主任親自送來兩面紅綢子做的聯(lián)防隊旗，上面用黃線繡著南鑼鼓巷95號治安聯(lián)防隊。

  "還有這個。"林默從民警手里接過個木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整齊碼著二十個嶄新的鐵哨子，"一吹哨，全胡同都能聽見。"

  孩子們立刻眼睛發(fā)亮。小梅拽著雨水的衣角："姐姐，我能要一個嗎？"

  會議結(jié)束時已近正午。劉玉梅和幾個婦女抬出兩大鍋熱氣騰騰的棒子面粥，閻埠貴難得大方地貢獻(xiàn)了一壇自家腌的咸菜。眾人或蹲或站，邊吃邊討論著聯(lián)防細(xì)節(jié)。

  "要我說，最要緊的是認(rèn)準(zhǔn)自家人的臉。"何大清嚼著咸菜疙瘩道，"這大晚上的，別自己人嚇自己人。"

  "老何說得對。"易中海放下碗，"咱們得定個口令。今天用東方紅，回令太陽升。"

  下午，聯(lián)防演練正式開始。隨著何雨柱一聲哨響，全院人迅速各就各位。老人孩子們坐在院門的條凳上納涼，實則在觀察來往行人；青壯年則隱藏在墻角、樹后等隱蔽位置。

  "有情況！"雨水突然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