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運轉(zhuǎn)。

  失去了動力的快艇，速度驟然減緩，就像一頭受傷的巨獸，緩緩地停在了水面上。

  "不可能！"張春來捂著肩膀，臉色慘白，"你的槍明明——"

  "槍卡殼了，不代表我沒別的。"林默冷冷道，手中的54式穩(wěn)穩(wěn)對準了張春來的腦袋。

  快艇失去動力，在河心打轉(zhuǎn)。張春來掙扎著想去撈漂浮的賬本，但林默已經(jīng)縱身躍入冰冷的河水中。四月的永定河水刺骨寒涼，林默卻感覺不到冷，幾個猛子就游到了船艇旁。

  "結(jié)束了，張春來。"林默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狠狠按在船舷上，"那些被你拐賣的婦女，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今天該算總賬了！"

  張春來掙扎著，金絲眼鏡掉進河里，露出那雙陰鷙的眼睛："你懂什么！這是戰(zhàn)爭！兩黨之間的戰(zhàn)爭還沒結(jié)束！"

  遠處，吉普車轟鳴聲逼近，車身上的八一軍徽在朝陽下熠熠生輝。趙師長帶著戰(zhàn)士沖上河堤，公安部的羅部長站在艙門處，目光如炬。

  "林默！"羅部長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把人帶回來！"

  張春來面如死灰，嘴唇顫抖著："你們……你們根本不知道背后是誰……"

  林默冷笑一聲，從水里撈起濕透的賬本，翻開最后一頁——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交易名單，而最頂端的名字，赫然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大人物：國黨潛伏特務(wù)頭子，代號"風箏"。

  林默心頭一震。這個在21世紀歷史書上記載的我黨著名臥底，竟然現(xiàn)在就潛伏在四九城？

  "不管是誰，"林默盯著張春來，聲音冰冷，"都跑不掉。"

  吉普車緩緩?fù)Ｏ?，趙師長帶著戰(zhàn)士沖上河堤。林默站在船艇上，渾身濕透，但眼神銳利如刀。

  "林局！"豆愛國劃著小船靠近，臉上滿是敬佩，"您太神了！那么遠的距離，您是怎么打中的？"

  林默沒有回答，只是將張春來推上小船。當他的腳重新踏上河岸時，羅部長已經(jīng)走了過來。這位五十多歲的公安部領(lǐng)導(dǎo)拍了拍林默的肩膀："干得好！這次行動雖然出了些意外，但總算抓到了這條大魚。"

  林默敬了個禮："報告部長，車上的婦女..."

  "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大部分只是受了驚嚇。"羅部長嘆了口氣，"不過有一個籠子在炮擊中損毀嚴重，兩名婦女沒能救過來。"

  林默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如果他早一秒發(fā)現(xiàn)那些籠子...

  "這不是你的錯。"羅部長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戰(zhàn)場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特務(wù)會把人和貨物混裝。"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林默手中的賬本上，"那是什么？"

  林默猶豫了一下，最終只遞上了被水浸濕的賬本："張春來的交易記錄，有些名字可能需要重點關(guān)注。"

  他沒有提及最后一頁那個驚人的名字，有些事情，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羅部長仔細地翻閱著賬本，他的眉頭隨著翻動的頁面越來越緊，最后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他喃喃自語道：“這些金條……數(shù)量可真不少啊。”他抬起頭，目光凝重地看著林默，繼續(xù)說道：“看來這個特務(wù)網(wǎng)絡(luò)比我們之前想象的還要龐大得多?！?br />
  林默站在一旁，同樣表情嚴肅地點點頭。他的目光投向了被押上吉普車的張春來，那個曾經(jīng)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特務(wù)，此刻卻像一只被斗敗的公雞，佝僂著背，滿臉驚恐。他的右肩傷口還在滲出血跡，將他身上那件原本整潔的將校呢大衣染得通紅。

  林默深吸一口氣，對羅部長說道：“部長，我請求親自審訊張春來?！彼穆曇魣远ǘ辛?，透露出一種決然。

  羅部長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林默的請求。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地點頭，表示同意：“可以，不過你要注意方式方法。現(xiàn)在國家剛剛穩(wěn)定下來，我們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引起不必要的恐慌?！?br />
  林默明白羅部長的顧慮，他鄭重地回答道：“我明白，部長。我會謹慎處理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