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蹲在系統(tǒng)空間的田埂上，指尖捻著剛兌換的小麥種子。遠處湖泊泛著銀光，他正盤算著該在岸邊種些蘆葦，突然聽到清脆的機械音。

  "叮！宿主觸發(fā)限時任務(wù)：二十四小時內(nèi)捕獲三條活魚。任務(wù)獎勵：解鎖牧場模塊，開啟牲畜養(yǎng)殖功能。"

  林默手一抖，正要開口詢問，眼前突然浮現(xiàn)半透明面板：

  【任務(wù)提示：建議使用靈泉水調(diào)配餌料】

  林默閃身回到現(xiàn)實。從床底翻出竹編魚簍時，木刺在虎口劃出道白痕。這簍子還是上個月幫前院的張大爺修房頂時送的，沒想到這么快派上用場。

  "小林哥，大早上要去帶著魚簍去做什么呀？"許大茂叼著窩頭從東廂房探出頭，棉襖領(lǐng)子歪在一邊。

  林默把魚線往袖子里藏了藏，"去護城河碰碰運氣，聽說開春有鯽魚溯流。"他說著摸出兩顆水果糖，"給雨水帶的，甭跟柱子說。"

  許大茂眼睛一亮，縮著脖子把糖揣進兜里。這孩子天生會來事，林默看著他蹦蹦跳跳往中院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夜系統(tǒng)提示的"初級廚藝精通"。若是真能釣到魚，倒可以給院里孩子們燉鍋魚湯。

  護城河結(jié)著薄冰，林默選了處蘆葦叢生的彎道。從系統(tǒng)兌換的精鐵魚鉤泛著冷光，他蹲在青石板上搓了搓凍紅的手，取出裝著靈泉水的小瓷瓶。淡金色的液體落入面團時，竟泛起點點熒光。

  魚鉤入水的剎那，水面突然泛起漣漪。林默還沒坐穩(wěn)釣竿，浮漂就猛地沉入水中。手腕傳來巨力拉扯，竹制釣竿彎成驚心動魄的弧度。他踉蹌著后退兩步，靴底在青苔上打滑，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褲腳。

  "好家伙！"林默死死攥住釣竿，感覺線軸飛速轉(zhuǎn)動。魚線切割水面發(fā)出細微嗡鳴，在晨霧中劃出銀亮弧線。當(dāng)金紅色鯉魚終于破水而出時，魚尾甩出的水珠在朝陽下折射出七彩光暈。

  第二條魚來得更蹊蹺。林默剛把釣鉤重新拋進漩渦，七八條草魚突然躍出水面，爭先恐后地撲向餌料。最大那條直接撞上魚鉤，掛在半空拼命扭動身子，鱗片在陽光下像撒了把碎銀子。

  "這靈泉水..."林默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看著在魚簍里撲騰的獵物。兩條魚的眼睛竟泛著淡淡金芒，鰓蓋開合間隱隱有流光閃爍。他趕緊舀了些河水蓋住魚簍，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日頭升到頭頂時，魚簍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林默掀開蓋子，發(fā)現(xiàn)第三條魚自己跳了進來——是條通體雪白的鰱魚，唯有背鰭染著胭脂紅，正用腦袋不斷撞擊簍壁。

  "小同志，這河段禁止垂釣！"

  突如其來的呵斥驚得林默手抖。轉(zhuǎn)頭看見兩個挎槍的巡警，他迅速把瓷瓶塞進袖袋，起身時故意踢翻裝餌料的瓦罐。混著靈泉水的面團滾進蘆葦叢，幾條正在淺灘徘徊的鯽魚突然發(fā)瘋似的躍出水面。

  "長官，我是來撈水草的。"林默舉起竹簍，三條魚正在渾濁的泥水里打轉(zhuǎn)，"您看這魚是自己跳進來的。"他說著掀起衣角，露出縫滿補丁的內(nèi)襯，"我娘病了，就想找點水芹菜熬粥..."

  年長的巡警用槍管撥了撥簍子，白鰱魚突然甩尾，濺了他滿臉泥點。年輕的那個噗嗤笑出聲，擺擺手道："快走吧，下次再看見可沒這么便宜。"當(dāng)年輕巡警轉(zhuǎn)身時，林默注意到他后腰別著的不是制式警棍，而是半截磨損嚴(yán)重的黃楊木煙斗。這種煙斗常見于西郊紅星木材廠的老師傅——正是林默三個月前接頭的交通站所在。

  林默瞳孔驟縮。三個月前在西郊紅星木材廠街頭的雨夜，老交通員咳嗽著遞來情報時，手里正捏著同款煙斗。當(dāng)時滲血的絲線在煤油燈下泛著暗紅，煙斗柄部刻著的"丙寅"二字，此刻正在陽光下清晰可辨。

  林默點頭哈腰地退后，直到轉(zhuǎn)過城墻拐角才長舒口氣。

  "叮！任務(wù)完成。牧場模塊已激活，當(dāng)前可養(yǎng)殖：雞（0/10），羊（0/2），奶牛（0/1）。特別獎勵：動物成長速度提升20%。"

  夕陽西沉，林默蹲在西跨院的棗樹下剖魚。靈泉水養(yǎng)過的魚內(nèi)臟泛著珍珠光澤，他特意把魚鰾埋在花盆底——這是跟聯(lián)絡(luò)員老周學(xué)的法子，關(guān)鍵時能當(dāng)密些藥水用。

  中院飄來棒子面粥的香氣，何雨水跑進來，小辮子上沾著槐花。"小林哥，柱子哥說晚上吃貼餅子，讓你帶著魚過去搭伙！"

  "成，你把這條小的先端去。"林默把鯽魚穿在草繩上，看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門后。他摸著袖袋里新出現(xiàn)的牧草種子，盤算該在系統(tǒng)空間哪個角落圈雞舍。等攢夠雞蛋，就能給受傷的交通員補身子了。

  何雨柱正蹲在灶臺前吹火，火星子濺在打了補丁的褲腿上也不在意。林默拎著剩下兩條魚跨進中院時，正撞見他舉著鍋蓋當(dāng)盾牌擋飛濺的油星，蒸騰的熱氣裹著蔥姜香撲面而來。

  "嚯，這鯽魚夠肥的！"何雨柱用勺背敲了敲案板上的魚，魚尾啪地甩起水珠，"昨兒我還跟張大爺打賭，說護城河開春準(zhǔn)出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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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月亮門忽然晃進來個灰布衫身影。何大清拎著瓶二鍋頭，袖口沾著面粉，老棉鞋底在青磚上蹭出吱呀聲。"老遠就聞見腥氣，糟蹋好魚呢？"他奪過何雨柱手里的菜刀，刀背在魚身上啪啪拍兩下，"鯽魚得抽腥線，教你多少回了？"

  "看著！"何大清抄起鐵勺敲了敲鍋沿，"熱鍋涼油，姜片擦底。"老鐵鍋在他手里轉(zhuǎn)得像陀螺，鯽魚貼著鍋邊滑進去的瞬間，油花綻開完美的金邊。何雨柱撇撇嘴，卻忍不住抻脖子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