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放虎歸山
“斷袖?!”
余幼嘉深吸一口氣,下意識想到城外的那對兄弟,又覺有些不對——
若是斷袖,怎么生的兩個孩子?
難不成淮南王也是如皇帝一樣,喜歡看著別人睡自己媳婦.......
不敢細(xì)想。
二娘也有些尷尬,小聲解釋道:
“太子那時候已經(jīng)飲了不少酒,醉話本不可盡信,我其實也不那么清楚,所以才說沒什么......”
畢竟,聽著著實有些不著調(diào)。
平陽王與淮南王各自有王妃,且都出身大族,若是兩位王爺都是斷袖,只怕兩位王妃的母族也會想辦法將這事兒捅出去......
余幼嘉摸了摸下巴,沉思幾息:
“沒事,我有法子知道真假。”
二娘吃驚,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結(jié)巴道:
“等,等等,阿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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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二娘的擔(dān)心十分有緣由。
因為,第二日淮南商隊當(dāng)叩響城門后,余幼嘉出城下云梯后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那位在云梯下迎接的溫吞青年:
“聽說你爹是斷袖?”
驟然聽到這句話,連溫吞青年都倏然愣住,更別提一旁的朱二。
朱二一副幾乎要暈過去的模樣,只毛毛躁躁的反復(fù)重復(fù)四個字:
“胡言亂語!胡言亂語!”
溫吞青年順了順自家阿弟的頭,方才無奈搖頭道:
“不是,阿爹與阿娘感情甚篤,不知余縣令在哪里聽得傳言?”
朱二素來崇尚父王,連連激動道:
“什么傳言,分明是謠言!”
“平陽與淮南雖確有世盟不假,可誰傳出這種謠言,分明其心可誅!”
“我要替父王與母妃把那人砍死!”
朱二的惱怒十分盛大,此時在原地來回踏步,暴躁得活像一頭小獅子,。
溫吞青年實在無法,無奈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竹筒,湊到了自家阿弟口鼻邊晃了晃。
朱二回神,又有埋怨:
“阿兄,你莫要用酒哄我,我今日不喝,就一定不會醉——”
‘醉’字說到一半,少年的身影轟然倒下。
好在溫吞青年早有預(yù)料,才穩(wěn)住了自家阿弟的身形。
余幼嘉再一次對朱二公子的酒量而感到目瞪口呆:
“......聞一下也不行?”
這還有什么酒量,這輩子基本也就告別喝酒了。
溫吞青年一邊扶著自家阿弟往營帳里走,一邊為余幼嘉引路:
“余縣令見笑,我阿弟的身體素來如此......”
“其實說是酒量不好,似也有些不對,尋常人碰到酒只是昏睡,而他自幼開始沾酒便會直接失去神智,心率也幾乎沒有,過幾個時辰又會再次緩過來.......”
余幼嘉跟在溫吞青年之后,聽著聽著,倒是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
先前的她,雖見過朱二公子飲酒,卻從未探明過心率。
如今聽世子的描述,或許,這根本就不是酒量不好。
而是.....過敏。
大家以為他睡著是醉酒,只怕他是直接暈過去了.......
溫吞青年將阿弟安置在帳中,又仔細(xì)脫了阿弟鞋襪,蓋了一層被子,這才反身出來見人。
余幼嘉卻也少見如此悉心之人,想了想,索性已經(jīng)問了他爹是不是斷袖,不如......
“那你是斷袖嗎?”
余幼嘉出聲詢問,溫吞青年再次呆愣當(dāng)場。
無奈,萬分的無奈。
溫吞青年只得告手討?zhàn)?,眉眼間的無奈寥寥,他唇畔的笑意更了了:
“余縣令,您別同焽開玩笑了......”
“您再多問一句,咱們一家人都成斷袖了?!?br />
可憐朱家素來清白的家風(fēng),來了一趟崇安,又只聽了三句話,便消散了個一干二凈......
余幼嘉隨口答應(yīng)了一句,溫吞青年便仍引著人去矮桌旁坐下,又伸出有遍布凍瘡與筆繭的手,開始給余幼嘉泡茶斟茶。
茶聲如注,他的聲音亦如清泉作響。
他神色緩和,溫聲解釋道:
“不管他人如何說,但據(jù)我所知,爹娘年年開春時親身耕種,激勵百姓勞作,每年若是豐收,阿娘還會洗手親炊新米,兩人自舊府邸開始,便是時時形影不離?!?br />
“阿娘生阿弟時傷了身,再難有孕,阿爹一生也未納姬妾,更無通房,只時時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