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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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他......他可有和你說什么事?”
余幼嘉如今聽到寄奴的事兒,就情不自禁腳趾扣地,實在沒忍住,換了個更舒服點兒的依靠姿勢,才道:
“......沒有,我在家里忙得很,你怎么如此問?”
嗯。
如果打千秋戲算忙的話,那她確實是每日都忙得不可開交。
至于寄奴與書信,她也不是不在意,只是千秋戲就是寄奴所作,打千秋戲,自然也是在思念寄奴不是?
余幼嘉剛為自己找好借口,余光一撇,便見小朱載撐在她身側(cè)的手,稍稍挪動些許位置,將身形壓低些許......
竟是在湊近她。
他仍穿著那身一如夜幕的玄色勁裝,眉眼清冽,一如當年。
可此時此刻,那雙略帶些陰郁的眸中,卻盛著余幼嘉看不懂的東西:
“先生若是同你說什么,你好好考慮,我以魂魄起誓,絕不會虧待你們二人?!?br />
“不要,一定不要......丟下我?!?br />
“若他當真只求留下性命,不如松松手,救他一命。”
“陛下左右不過想要家財,可令他假死脫身,送去嘉實商行隨意一處分行當賬房先生,也不錯?!?br />
到底是從前有過生意往來,不僅余幼嘉心中認可許鈺的能力,連寄奴其實也知曉許鈺此人,還特地將人做進千秋戲之中。
先前那張名為‘許鈺’的千秋牌中,只要‘許鈺’牌能碰到‘糧食’牌,便能組成【一粒米糧都不浪費!】的戲法。
余幼嘉覺得有趣,便一直記在心里。
她不是全然為了立春,畢竟許鈺和立春的事,她不太清楚,也沒有資格多嘴。
余幼嘉只是想著,淮南分行若是不要許鈺,那就隨便賽一個分行,左右不過是想借用許鈺的能力干活,許鈺畏懼新朝,想必也不會主動暴露......
“好?!?br />
小朱載答應(yīng)得十分爽快:
“我晚些讓底下人找一具與許鈺身形差不多的尸體,讓他假死脫身?!?br />
這話,便是往后能庇護許鈺的意思。
三言兩句之間,生死去留已然定下,比朱焽在御前為他磕頭痛哭時還要輕易得多,也游刃有余的多。
許鈺心中越發(fā)五味雜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得又深深作了一揖:
“余縣令與二公子之恩,許鈺來日定肝腦涂地以答!”
回應(yīng)此言的,是小朱載饒有興致的一句:
“不必說什么肝腦涂地,不再為朱焽與我為敵,便算是報答?!?br />
這話意有所指,許鈺剛剛頹喪一掃,此時又是面紅耳赤。
余幼嘉看不過眼,伸手輕扯小朱載袖口一下,將小朱載拉得一個趔趄,才道:
“許公子先行,若在鄴城中還有什么事情沒做完,還是得先交代一番,否則若還有心腹不知你是假死,來日保不齊做出什么糊涂事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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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尤其在理,尤其是那幾個沖動的心腹,若是知道他被查封家產(chǎn)又身死異鄉(xiāng),說不定一時氣惱上頭,還會行刺殺之舉......
許鈺心中一驚,趕忙又是幾句謝言,旋即匆匆告辭離去。
他走的太急,沒瞧見小朱載趔趄后,單手撐在余幼嘉身旁的椅靠上,始終沒有出聲,也沒有變化姿勢。
余幼嘉倒是瞧見,但也沒十分在意,只打了個哈欠,才道:
“你什么時候醒的?”
小朱載的酒量不好,先前那滿滿一杯酒水,她還以為小朱載得睡死過去好幾日。
沒想到如今身形雖還是有些不穩(wěn),看著還是有一些抱恙,但人好歹也算是醒了。
小朱載眼神虛虛,一直盯著放在自己袖口的位置,幾息之后才聽到余幼嘉的聲音,卻不知道她先前說了什么。
于是,他也只得重尋一個話頭,問道:
“你最近可有見過先生,或是同先生書信往來?”
“先生他......他可有和你說什么事?”
余幼嘉如今聽到寄奴的事兒,就情不自禁腳趾扣地,實在沒忍住,換了個更舒服點兒的依靠姿勢,才道:
“......沒有,我在家里忙得很,你怎么如此問?”
嗯。
如果打千秋戲算忙的話,那她確實是每日都忙得不可開交。
至于寄奴與書信,她也不是不在意,只是千秋戲就是寄奴所作,打千秋戲,自然也是在思念寄奴不是?
余幼嘉剛為自己找好借口,余光一撇,便見小朱載撐在她身側(cè)的手,稍稍挪動些許位置,將身形壓低些許......
竟是在湊近她。
他仍穿著那身一如夜幕的玄色勁裝,眉眼清冽,一如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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